清晨，冷风呼啸，今日立冬。
房间内，手机铃声一阵一阵的响起。
周川打了个电话来：“淮爷，快起床，到研究院，我来接你还是你自己开车来？”
顾淮昨晚，在沙发上睡了一整晚，被电话吵醒的时候只觉得头疼的快要裂开。
外面的天刚朦胧亮，灰暗一片，看不清太多东西。
顾淮收回视线，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来接我。”
这嗓音哑得厉害，一开口，竟觉得喉咙也有些疼。
这是睡感冒了。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感冒了？”周川皱眉：“淮爷，今天降温了，多穿一些。”
“嗯。”顾淮缓缓应：“顾家，来吧。”
“昨天晚上您没回去吗？”
“没。”
今天的顾淮，有些有气无力的，没什么精神，周川也能感觉得到。
平日里都是谈笑风生的。
“我给你拿点感冒药过来。”
“不了。”顾淮说：“昨天吃药了，今天不能吃感冒药。”
周川：“昨天为什么吃药，又受伤了？”
“没事儿。”顾淮：“赶紧过来吧。”
挂完电话。
顾淮从沙发上站起来，整个人恍恍惚惚，一个踉跄，差点儿没站稳。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凌乱的头发，一双漂亮的眸子里都是燥意。
去卫生间洗漱完出来，看了看今日温度，穿了个打底衫，套了一件白色毛衣，身下穿着一条宽松黑裤。
想了想，又拿了一件风衣。
他会比平常人更怕冷一些。
等周川到了，他才慢悠悠的下楼。
身姿修长挺拔，每一步都走的挺慢的，一直到上车，周川看到他脸色苍白，皱了皱眉。
“你还是好好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周川：“换作平时，今天就可以给你请假了。”
“但宋尧凌晨飞时，不顺利，据说是F国那边的国际机场关闭了，协调到现在才起飞。”
“研究院那边有又一批新增士兵，这一回的感染源又不大一样。”周川每天都会做简报，然后在车上把简报口述给顾淮。
“研究院那边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焦头烂额的。”周川抿了抿唇说：“据说这个病毒源已经流入市区超市、菜市场、学校等等的地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可能是对方放这消息用来扰乱军心的。”
“不管是不是，他们这是对我们所有人都下手。我们必须得研究出解药。”周川语气沉重：“这种是具有一定的传染性，但是具体能不能人传人不清楚，怎么传，也尚未可知。”
脸色一直很平静的顾淮在听到这里，眸色沉了沉。
他本无欲无求，其实他心里早就明白，要想研究出解药就必须得去实地勘察，实地勘查危险性太大，而且如果他不去，勘察并没有意义。因为没人具备他能拥有的能力，这不是不自谦，这是说真的。
如果宋尧能拖拖时间，说不准能够自己就研究出来。但现在的一切形式来看，必须得去一趟F国，这是最快的方式。
顾淮抬眼，当即做决定：“问问宋尧飞机起飞了没有，还没飞的话等我一下，我一起去。”
他这次去了，要是感染了，那就死吧，让他来做那个实验品。
现在感染，没有人敢拿士兵来试药，来做临床。
他要是染上了，拿他做试药的，也行。
……
沈漾出门出得也挺早的。
路过了一家男装店，门口模特穿的一件黑色的大衣。
她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一两秒，然后迈步离开了。
竟然想着顾淮穿那个会是什么样子。
她一定是被顾淮缠疯了。
买早餐时，接到宋沉国电话，让她去一趟研究院维护系统。
她想了想，顾淮或许不会吃早餐。
于是她买了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