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otto,抱歉。”
“该说这句话的人是我,一定给你造成困扰了吧……明明可以忍耐下去的……”
“对不起……”
“不过我不会后悔的,因为我怕你离开后,我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说出这句话了。”
“giotto……”
“如果是因为拒绝我而感到歉疚的话,我们就做一个约定怎么样?”
“什么?”
“可以不去回忆,但永远不要遗忘同我们并肩的记忆。”
“我答应。”
“真是的,不论怎么样劝说自己,都无法打消让你留下的主意,哪怕不择手段……”
“你不是这样的人。”
“你知道我无法辜负你的期望,萨拉尔。”
“不,没有人能改变你的信念,哪怕是我。”
“呵……这会是我们最后一次看日出吗?”
“……”
“祝你幸福,萨拉尔。”
在踏入时空隧道的时候,一切都失控了。脑海中突兀的撞入无数的东西,简单甚至来不及看清楚,也无法留下一点半点的,只有最初出现的模模糊糊的对话,犹存耳边。
没有前因,没有后果,心中流淌着酸涩的歉疚,这是在重逢彭格列的伙伴们时被刻意忽略的情感,即便此刻,简单都不愿意继续想下去,当然,她也无法想下去了,因为她已经失去了意识。
******
深渊的塔尔塔罗斯之中,一向是永恒不变的寂静,恍若流动的时间遗忘了这里,偶尔掀起一点波澜又很快沉寂下去。
今日,这黑暗的沉渊有了点新动静。
高坐在王座之上的君临王者掀开墨色的瞳孔,吸纳了深渊之中所有的光亮,高贵而清冷的深渊之主从王座上站起,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走入了深渊深处。
除却深渊神明衣袍上艳色的金色火焰,被黑色吞没的塔尔塔罗斯估计只有这一处的颜色截然不同,灰色气流在深渊深处吞吐着,织出一张绵软的床,上面沉睡着一位蓝发的女神——正是奥林匹斯失踪已久的自由女神萨拉弥西亚。
同昏迷前不同的是女神的容颜明显成熟了许多,似乎在失踪的这段时间,被灰色气流滋润了身体的孱弱,同其他神明一样,可以拥有成人的身体。
“她回来了,接下来想要怎么做呢?”塔尔塔罗斯淡漠的低声开口,望着涌动的灰色气流,他沉默了一会儿,转身离开,“既然如此,萨拉尔的神体我就再保留一段时间。”
精致绝美的神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墨发飘扬,高贵清冷,一步一步走的很稳,风华无限:“萨拉尔既然回归……盖亚,希望你不要做的太过分了……”
孤高的王者重新坐回他的王座之上,闭上眼假寐,将眼底浅浅的叹息掩去,但又有着更复杂的波动,最终重归平静。
“我感受到萨拉尔的气息了,是她回来了吗?”金发的少年神明来到殿门口,小心的仰望着深渊之主的表情,“她……没事了吗?”
言语中的愧疚与不安让塔尔塔罗斯重新睁开眼睛,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却没有对待其他神明时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她本来就不会有事,你……若是想见,便等她苏醒。”
少年神明抚摸着手中的弓箭,无奈的轻声道:“不管怎么说,我欠她一个解释……说起来,海皇波塞冬似乎准备转生入人间了。”
“你如今还不能离开塔尔塔罗斯。”深渊神明声音冷淡,不容拒绝。
“何必呢,就让我那样活下去未必不好……”少年神明呢喃着离去,仿佛只是一种自言自语。
因为深渊之中,没有人会回答他的话。
“怎么,去塔尔塔罗斯了?”同样的金发,气质却迥然的神明容貌妖孽无比,懒洋洋的笑容也能给人以艳丽。
“嗯,萨拉尔似乎回来了,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苏醒。”少年神明有些孩子气的抱怨,“明明你我都不方便被盖亚发现,为什么你就能来去自如呢,乌拉诺斯。”
“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也能问出口,你明明知道答案的。”乌拉诺斯撇嘴走开,似乎不想自己的智商被拉低,“塔尔塔罗斯有说怎么安排萨拉尔吗?”
看似简单的问题其实藏着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秘密,萨拉尔的神体的确不会苏醒,但是萨拉尔也一定另有去处。
“不是有海皇波塞冬吗?”少年神明笑容中藏着微妙的情绪。
离开的乌拉诺斯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你想见波塞冬只要告诉他你在这里,想必这位海皇陛下会马上杀过来的。”
“怎么说也得等萨拉尔醒过来才是。”少年神明回答的狡黠。
******
伊利斯的自由女神神庙之中,女神神像正流转着星辉。
比起之前只偶尔流动彰显存在感的神力,神像如今的气息已然代表了某种讯息。
“殿下回来了……”赫拉克勒斯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但没有抛却他的沉稳与细心,“但是我依旧无法得到回应。”
“萨菲罗斯,你怎么看?”雅辛托斯皱着眉,但语气依旧是极其温和的。
“是因为神体和神魂在融合吗?”萨菲罗斯不太确定,精致的容颜冰冷带着焦躁,虽然他尽力适应这个世界,但对于神明,所知仍然不多,“除了一瞬间的气息,我没有其他的感应。”
血脉感应获得的信息本来就不会很多,荣光战士们也不觉得失望——如果真论起血脉的话,那么海皇波塞冬应当会第一个找到自由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