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一次换我来找你……”虽说要亲自寻找,但终究要先有个大概的方向,萨菲罗斯在第二天就能够拿到情报,夜色清朗,他根本无法入眠,抱着正宗来到了自由女神神像面前。
眼前的神像姿容瑰丽,从容含笑,天真又高贵雍容,让人不禁心中为之一清,在很久很久以前,他的记忆中母亲也是这般,看似鲜活,让人憧憬,却那样遥不可及,无论如何渴望,都无法触摸到真实。
萨菲罗斯抬头望着神像,碧色的瞳孔饱含柔软与眷恋,冰冷的流光静静的流淌着,蛰伏着杀戮与危险,他本就是开封染血的兵器,锐利锋芒,只是除了母亲之外,他对世界的一切都无动于衷,所有的情绪被重重封锁,唯有母亲……
记忆中永远没有颜色的实验室,那些肮脏污秽的人,没有意义的生活着,只有母亲,梦中那朦胧而温暖的身影,成为他一直以来的执念。
他留在神罗,相信终有一日母亲会回来接他的,在过了漫长而毫无意义的几千个日夜,他果然见到了母亲,他的思念有了结果,跟随母亲离开也能义无反顾。
可是,母亲再一次……离开他了。
从前的他无法找到母亲,也无法保护好母亲,如今他有了实力,这一回,轮到他去找母亲了。
“母亲,您若是愿意见到我,请给萨菲一点指示……”萨菲罗斯低低的诉说着,“我一定会找到您的……”
“我很想你,母亲,很想很想……您是否聆听到了我的思念……”
清冷而哀伤的声音,在女神像前轻轻回荡着,凛然高贵如高岭之花遥不可及的冷漠男子垂下银色的头颅,光洁的石板上倒映出那碧色的忧郁。
门外的两人无声的叹息着,珀罗普斯与俄尔甫斯是跟着萨菲罗斯来的,因为两个世界时间流速的不同,作为女神后裔的萨菲罗斯是最小的一个,也是最晚加入大家的一员,性情又十分冷漠,这让他们试图接近他的目的很不容易达到,哪怕萨菲罗斯一直听着他们的安排,也不过看在女神殿下的面子上罢了,或许只有等到女神殿下归来后,这样的境况才能够改变吧!
而荣光战士们对萨菲罗斯又有一种微妙古怪的嫉妒,他们与自由女神相处的时间远比萨菲罗斯长,可萨菲罗斯却是女神承认并留下的唯一后裔,他们大多都是在各自绝望之中得到了自由女神的救赎,对自由女神有着天然的依赖,所以最受宠爱的萨菲罗斯难免让他们心存审视。
荣光战士们都是品行高洁之人,有着坦荡的胸怀,嫉妒只是一种情绪却并不会影响到他们的行为,他们只是不希望萨菲罗斯辜负女神的期望——结果,这个孩子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不仅仅是实力,还有对女神殿下的眷恋。
他们接纳了萨菲罗斯,虽说没有完全承认他作为荣光战士的一员,却将他当作了自己的亲人兄弟,这是个令人心疼的孩子——对于荣光战士们漫长的岁月来讲,萨菲罗斯的确还只是一个孩子。
所以他们也一直知道,萨菲罗斯这些年过的不开心——虽然荣光战士们也一直被阴霾笼罩,却希望这个最小的伙伴过的快活些,心事太重迟早会把自己压垮的。
珀罗普斯和俄尔甫斯正准备劝萨菲罗斯回去好好休息时,异变突生!
湛蓝的光芒,划破了殿中的黑暗,明亮而夺目,自由女神神像流转着光辉——
“母亲!”
“殿下!”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女神雕像有了一种生机与活力,他们恍惚看到那微扬的唇角露出更大的笑容,转瞬即逝,神庙正殿突然又黯淡下来,湛蓝的流光飞快往外逃窜!
追!
萨菲罗斯不假思索的追了上去,银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珀罗普斯与俄尔甫斯原本也想要追上去,却只能悻悻返回,毕竟有一个人就追够了,俄尔甫斯要赶快收拾一些东西追上并接应萨菲罗斯,而珀罗普斯更要把这个新发现告知其他的同伴!
现在他们只希望萨菲罗斯不要太拼命,就算瞬时速度能达到可怕的地步,结果也将会是力竭而亡,而萨菲罗斯明显不会考虑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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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菲罗斯……”弥西亚从梦中惊醒,“是我的错觉吗?”她好像梦到萨菲罗斯正在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地方呢喃着什么,她正对着他,能看到他的倔强与失落,他说……他很想自己……
她想告诉他自己在这里,没有想到梦突然醒了……
弥西亚揉着额头,只觉得口中说不出的苦涩,萨菲罗斯……
梦中无法挽回,她只能着眼于其他的地方——刚才那个真的只是梦吗?太真实了,如同身临其境,她的大脑开始运转,梦里的萨菲罗斯,在哪里?
那种风格,并非属于巨人的世界,惊鸿一瞥中,也充满了一种奇妙的感觉——该是什么地方呢?
光洁的石板,华丽低调的装饰,那恢弘的殿门口外长长的阶梯……
还有整体的建筑风格,让她似曾相识,在哪里看到过?
如果梦中的一切是真的话,那么是不是代表——萨菲罗斯已经离开了巨人的世界?他是怎么离开的?他在哪里等着她?
弥西亚指尖跃动着令她安心的神力,思绪不断的翻看过往的记忆,在海月号上见过了异能者之间的战斗概况,弥西亚心中有了些底,她并非手无缚鸡之力……
等等!弥西亚突然记起来到日本之前她感受到的那种诡异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