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荣如此替自己担心,吴王刘濞心生感动,朝刘荣点着头说:“太子此虑甚是!因之,我们要先将左相推上太尉之位,并确保不会被换下,方能放心地将兵权交给朝廷。对此,本王有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刘荣见此时对朝廷收回各诸侯国兵马调度权这个问题,已然产生吴王刘濞推着自己走的态势,心中暗喜,便问:“吴王请讲。”
吴王刘濞斟酌着说:“自灌婴之后,只因丞相长史刘舍太有智慧,大汉朝廷便将太尉一职空悬十多年了。如今,刘舍老矣,又兼卧病在床,正是重设太尉之职的好时期。若想将左相推上太尉之位,必然得让左相表现出堪当大尉大任的才干,方能说服皇上,重设太尉之位。可要让左相展现足可担当太尉之职的才干,太子有何良策?”
刘荣想了想,说:“若要这般施为,除战无他法。以战建立功勋,彰显才能才是正道。”
吴王刘濞心里也是这般想的,便点点头,说:“太子与本王想到一块去了。今皇上外睦临邦,内养百姓,除匈奴人时来骚扰边境外,大汉还真未能找到可与之开战之敌方呢!”
刘荣听了嘻嘻一笑,说:“吴王,我们那时有名言说:‘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吴王,天下之大,何以找不到敌人呢?本王以为,东北乐浪郡南部之三韩,便是左相建立功勋,彰显才能的好对象!”
吴王刘濞扬了扬眉梢,问:“太子是指马、弁、辰三韩?”
刘荣点下头,笑着说:“正是马韩、弁韩和辰韩!此三韩深临大海,陆上唯与大汉为邻。若大汉使左相挥大军攻之,彼三韩定然孤立无援。左相若能威德并济,三韩不日定降无疑。如此,大汉东北边疆临海无他国,便可长时无忧。本王想的是,此三韩历来怵我大汉神威,从来不敢稍有犯疆。如此状况之下,我们大汉兵马何以师出有名?”
“三韩历来自大,年初竟然遣使至长安,妄谓三韩替大汉守卫海疆有功,要求大汉朝廷岁贡牛羊三万头,丝绸三千匹,美女三百人。否则,不仅不守海疆,且任由海寇经其路道北攻大汉乐浪郡。大汉若要兵指三韩,此便是最好理由。”吴王刘濞解说着。
刘荣对此事还有印象,记得是由兵曹谷巧大人处理的,至于如何处理,倒没什么印象了。
虽然来大汉已经两年多,但注意力均放在外抗匈奴,内防吴王刘濞上,对东北地理了解得并不多,对吴王刘濞所说的乐浪郡很是陌生。
但对此时的整个北朝鲜属于大汉朝刘荣还是知道的,可身为丞相代辅却不好直接相询,便说:“吴王,此乃三韩学匈奴讹诈大汉的行径。可三韩并无匈奴之国力,何敢生出如此贼心来呢?”
吴王刘濞轻哂一笑,说:“太子有所不知,三韩人历来狂妄自大到无以复加。高祖时,三韩未分,自以为强大无敌,便修书遣使至长安,言词傲慢地要求高祖划让辽西郡以东土地归其所有,否则便对大汉宣战。太子,三韩小国,竟敢裹胁堂堂大汉,可笑乎?”
听了吴王刘濞的解说,刘荣不由想起现代的南韩人,同样狂妄自大,竟然自划海疆,扣压中国渔船,疯狂到极点。
想来,南韩人的这种狂妄自大性格,乃有历史渊源的。
刘荣大感兴趣,想比照一下大汉时代与2008时代,中国政1府对付南韩人狂妄自大的态度有何不同,便露齿一笑,说:“那后来呢?”
吴王刘濞嘻嘻一笑,说:“那时高祖不仅不怒,反而当着南韩使者的面,笑喟王公大臣:‘弹丸南韩,狂语浪言,窃以为大汉无人,是可笑敦不可笑?哪位将军替朕一往,灭了这跳梁小丑的威风?’当时,本王的父王那时年轻气盛,便越班而奏,得高祖恩准,只身带着三十将领至幽州,调三万幽州兵马径往。待父王领兵到达乐浪郡北时,南韩已然在攻击乐浪郡城池了。父王亲率一万兵马,从侧翼绕至南韩军后,南北合攻,只两天时间,便将五万南韩兵马聚歼于乐浪郡南。”
吴王刘濞说到其父王的傲人战功,故意停顿下来,伸筷子夹起一块山麂肉放进嘴里,细嚼慢咽着。
刘荣知其心意,装作心急的样子问:“再后来呢?”
吴王刘濞轻蔑地笑着说:“父王下令砍尽被俘韩人头胪,五万韩兵被砍杀无余。南韩国全部兵马不过七万多,一阵便被父王灭去五万,韩王闻听之下,心胆俱裂,亲率文武百官具表跪乞父王纳降。父王只得高祖灭其威风之旨,便令韩王具章保证,永不再犯大汉疆界。不料想,时过几十年,韩人好了伤疤忘了痛,借着大汉全力拒防匈奴之时,竟来要挟大汉。太子,韩人这不是在招打么?正好,借着韩人的挑衅行为,我们正好奏请皇上恩准左相领兵弹压韩王。”
刘荣也觉得吴王刘濞此计可行,笑着说:“年初时,是兵曹谷大人处理的此事,具体情况本太子倒没细询之。此事待本太子查询之后,视兵曹谷大人的处理结果,再行定夺。”
“本王记得,兵曹谷大人行文严词驳斥三韩来使,令其将驳文带给韩王了事。”吴王刘濞回忆着说。
刘荣皱了下眉头,说:“谷大人如此处理,恐招致韩人发狠而兴兵事。此去三韩中途遥远,说不定战事已起,战报尚未送达朝廷而已。”
吴王刘濞笑嘻嘻地说:“如此正是好事呢!战报到时,太子率百官议事时,由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