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朱米诺骨牌,只要推倒了第一张,那么剩下的牌就会无法控制。
“既然华庭你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那好吧,就让姐姐留在这里照顾你吧,我先回病房了,如果一旦有什么样的事情,你一定要联系我哦。”
叶鸢抓着盛华庭的手,恋恋不舍的从床边站起来,却依旧磨磨蹭蹭的不愿意离开,所表达出来的对盛华庭的依依不舍之情,让叶倾看了都不禁要赞叹一句。
“好,我答应你,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会联系的,你快回病房安心养伤吧,好不好?”
盛华庭面对叶鸢的耐心,是叶倾所没有见过的,她也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以前的她看到这样的场景,一定会心痛的无法呼吸。
可是现如今的她看到这些,只会感叹自己醒悟的太晚了,如果从一开始就对盛华庭没有任何的感情,那她只会过的更加舒服,不会在这样的难过当中纠结那么久。
“好吧,那我走了。”
盛华庭好说歹说,叶鸢终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病房,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就是叶倾也叹为观止。
但是随着叶鸢的离开,病房中又陷入了一片死寂,叶倾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是好跟盛华庭说的,而盛华庭倒是想主动跟叶倾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样的沉默让人觉得窒息的一般的难受,叶倾绞尽脑汁的想要说点什么来打破现在的这种气氛,但是又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好说的。
如果再沉默下去,叶倾丝毫不怀疑自己会被闷死。大概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他们两个这样的尴尬气氛,盛华庭挂水的瓶子里面的药液没了。
叶倾送了口气:“我去叫护士来给你换药。”
说完后便匆匆的离开了病房,能够暂时逃离这样压抑的气氛也是一件好事。但是她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跟盛华庭之间会是这个样子。
叫来护士给盛华庭换药之后,病房里再次只剩下两个人,叶倾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鞋尖。
就连鞋尖上面的绣花有多少花瓣,用了多少米珠作为点缀,她都已经是数的一清二楚,可是依旧不想抬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盛华庭,于是又开始重新数一遍。
“什么时候我在你的眼里面竟然变成了跟洪水猛兽一样可怕的存在,你就不能抬眼看一下我吗?”
盛华庭无奈的很,他知道叶鸢刚走,他们之间的气氛多多少少会有些奇怪吗,到那时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变得这么奇怪。
叶倾分明是在故意躲避跟自己的目光进行对视,大概是觉得这样两个人就没有机会进行沟通了。
“恩?你在说是什么呢,我从来没有将你当做是什么洪水猛兽,我只是在想自己的东西罢了,你不要介意。”
叶倾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盛华庭,她是不会将自己心里面在想什么告诉盛华庭的,绝对不会。
“是吗?那跟我聊一会怎么样?”
叶倾的表现就已经足够说明所有的问题了,可是显然她是不愿意承认的,既然不愿意承认,盛华庭自然不能当面戳穿。
叶倾先是看了一眼输液瓶中的药液,接着才开口。
“你想聊什么?”
看样子等到盛华庭挂完水还需要一段时间,干等着也确实没有什么意思,他既然想要说会话,叶倾觉得陪着说一会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
“这次的事情的确给你带来了不小的影响,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够不跟叶鸢计较,她毕竟年龄还是小,做事有些不成熟,如果你想要什么补偿的话,我都可以给你。”
这句话是盛华庭犹豫了好久才打算说出来的,叶倾能够看出来的问题,盛华庭自然是不可能一点都没察觉到,只有叶鸢一个人还觉得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天衣无缝,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是盛华庭就是知道了,对叶鸢有所怀疑了,也不想再继续将这件事给查下去,人总是有偏心的,当知道一件事对自己所在意的人不利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想要偏袒他们。
盛华庭也不例外,他也就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解决事情的时候没有一点个人感情牵连进去。
叶倾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考自己听到的东西,她听到的真的是真的吗?
盛华庭原来不是跟她想的那样,因为叶鸢的缘故,被隐瞒的对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怀疑。
实际上他是什么都清楚的,但是却默认了允许叶鸢对她造成伤害的一系列动作。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好久了,盛华庭又来这里跟她说什么可以提出补偿。她想要的补偿,盛华庭是不是觉得只会是一些钱财之物,所以才敢这么承诺的?
呵,叶倾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算是什么事情,那天晚上的年轻人,她就觉得是跟叶鸢有关的,结果盛华庭那么强势的将人给带走了。
想来也是担心她会问出来实情之后,会来找叶鸢的麻烦。盛华庭将人带走之后,她的手中可是什么证据都没有的。
要知道,那天晚上她可是差点就死在那个年轻人的手中的,如果不是因为她冒险赌了一把,怎么可能得救。
“盛华庭,你怎么好意思跟我说这种话?叶鸢害得我失去了那么多东西,给我造成了这么多的伤害,现在你一句话就将这些给一笔带过?”
“什么年龄小,做事不成熟,叶鸢她早就成年了,如果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自然有法律去教会她。”
叶倾气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