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慌慌张张地鬼叫个什么?”有人训斥道。
王衍一听,脸色沉下
门口的马夫人推开丫鬟一看,登时惊了。
“你们、你们是……放肆!”她认出了两人,又看他们衣衫不整,哪里还不知他们在做什么。
“竟敢在谢家行这等苟且之事,简直有辱门楣!”马夫人气得不行,只觉得晦气。
自己不过是踩了水坑,湿了鞋袜准备过来换双,不曾想竟碰到了这样的腌臜事。
且还是这样身份的两人。
王衍挡住崔元淑,“此事并非夫人看到的那般,还望夫人莫要声张,且听我二人解释。”
说到这里,他眸色深了深,若是个丫鬟,顶多悄悄解决了,偏偏是个长辈。
“什么事有辱门楣?”外头又传来询问声。
崔元淑闻声更加慌张,理着衣裳的手愈发急了,只见谢夫人与王家奶奶已经走到跟前,身后跟着几个丫鬟。
她心中悲凉又恼恨!
定是崔九贞,一定是她。
“这是……”谢夫人脸色大变,看向马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马夫人冷哼,撇过脸去,“还用问什么,徐姐姐看不到?”
谢夫人倒吸一口凉气,似是站立不住,一旁的王家太太连忙扶住她,“夫人当心。”
丫鬟也连连劝慰。
谢夫人推开她们,看了眼一脸阴沉的王衍,再看向神色闪躲的崔元淑,“以崔谢两家的关系,我也算你的长辈,今日你与他做出这样的事,我如何兜得住?”
“夫人,不是这样的,我,我是冤枉的……”崔元淑哭求道:“是有人故意引我与王公子过来,陷害我们。”
“你说有人陷害你们,那是何人?”
谢夫人走进屋里,其他人也纷纷查看了番,并未瞧着其他人的痕迹。
崔元淑咬唇,心中明知是谁,可要她怎么说,这种情形,她们必然不会相信她。
“我……”她想起什么,抬眼扫过屋子,见到放置在高几上的香炉,忙地去拿过。
她就觉着有些不对,只是没曾想会有人设了这样的局。
就是这个香味,一定有问题!
“你想说这熏香有问题?”谢夫人睨了眼,问向其他两人,“你们觉着她二人可像中了药的?”
回应她的是马夫人的一声冷哼。
以她的性子,是看都不想看一眼的。
“这……”王家太太有些犹豫道:“眼神清明,不像是中了什么的。”
“不会的,一定是这香有问题!”崔元淑看向谢夫人,“夫人,您相信我,真的有人要陷害我们。”
“你既如此说,那便请个大夫来验验!若真冤枉了你,我定帮你找出那人。”
不等崔元淑高兴,话音一转,继续道:“只是,你二人若原本就有个什么,我也不会任你们糊弄!”
脸色一僵,崔元淑看了眼王衍,心中更是恨毒了崔九贞。
“派人去将崔夫人请来,她家的姑娘,还要她自个儿处置才好。”
谢夫人冷着脸吩咐。
碧珠福了福,应下离开。
崔元淑急了,只觉身子一软,就要倒下,王衍上前接住。
这下,更是相当于不打自招了。
崔元淑抬眸看他,凄苦道:“王公子……”
王衍闭了闭眼,此局结果已是注定,再掩饰也不过徒劳。
他没有放开,而是将她扶坐在榻上,自己面对众人。
“事已至此,我自会对二姑娘负责!望几位夫人高抬贵手,莫要为难一个姑娘家。”
马夫人不耻,“你原与崔大姑娘有婚约在身,如今又与其妹不清不楚,这会儿还怪我们为难于她?”
她一甩袖子,面上厌恶不掩,“做的出来这等事,就莫怪旁人抖出来,敢做不敢当,忒地不要脸!”
崔元淑闻言,身子颤了颤,只觉得无颜见人,捂着脸伏在榻上痛哭。
王衍冷了脸,“马夫人,请您适可而止!”
“放肆!好一个王衍,敢和我叫板了?”马夫人气的不轻,“便是你母亲来了,也不敢与我这般说话,你一个小辈,竟如此不知礼数,我倒是要好好问问,王家是怎么教养的。”
她说完,吩咐自己的丫头,“去将王夫人请过来!”
谢夫人乐的事情闹大,并未阻止,她似是失望地叹口气。
“二姑娘,你当真是糊涂啊!”
“夫人,此事王衍自会一人承担,有什么冲着我来就是。”
王衍将责任揽下,护着崔元淑。
在他身后,泪眼婆娑崔元淑抬起头,心间感动。
他能这般护着自己,也值了!
“好一个一人承担!”
声音不大,却清晰异常,崔元淑闻声,抬眼看去,唇瓣动了动。
果真是她!
崔九贞披着风雨,鬓间似是有些湿气,苍白的脸上一片冷凝,此刻迎风走来,明明看着脆弱,却坚韧的教人怜惜。
马夫人瞧见她,扬了扬眉,又讽刺地睨了眼王衍。
“你这孩子,不是才刚好些,怎的就出来了?”
谢夫人心疼地握住她冰凉的手,作试探道:“我派人送你回去歇着可好?”
崔九贞摇头,朝几人福了福,“本想去见母亲,现下看来是不必了。”
她看向王衍与崔元淑,“今日之事既已发生,总要说个明白,还请几位长辈为我做主。”
“大姑娘,莫要冲动,还是待你母亲与王夫人来了再说!”
马夫人冷哼,“来了又如何?难不成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