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摆了摆手，有些关切的问道：“今日感觉怎么样？”
“与往常无异。”
岳不群的心中叹了口气，开口劝慰道：“坚持下去，不可气馁。即便无法打通经脉丹田，也终归能够修身养气，强身健体。”
“是，长歌晓得。”
洛长歌的面容镇定，随意且自信。
岳不群看到洛长歌的面容，心中就是一抽，他真不明白这个师弟的这份自信是怎么来的。
自从华山派剑气之争之后，岳不群的格外的稳重，凡事都要谋定而后动，无论是自己功夫的修行还是门派的发展，没有接近百分百的把握，岳不群不会轻易做出突破。
稳健！
必须要稳健。
然而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的这个师弟自从懂事的年纪之后，就完全是另一个模样。
当年探查之后，岳不群就发现洛长歌丹田与经脉全部堵塞，根本无法修行内功。
据风清扬所说，可能是因为刚出生的时候，村子被异兽屠戮，洛长歌受到惊吓，又或者是受到异兽气息的侵蚀，这才导致身体经脉闭塞，无法像常人一样修行内功。
换句话说，这孩子根骨太差，无法习武。
这让并不富裕的华山派，更加雪上加霜。
但洛长歌明明如此的普通，却无比的自信。
在这样一个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世界之中，没有内功的洛长歌根本连自保之力都没有，但是他却毫不在意，甚至自小就认定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天选之人。
但在岳不群眼里，除了拥有一副好看的皮囊之外，这个长歌师弟的武艺并不值一提。
剑法再好，没有内功也是无用。
本以为那些话是洛长歌天生乐观，再加上自我安慰才能说出来的话，所以岳不群也不当真。
直到那一天。
岳不群记得那天，当他第一次把六弟子陆大有领回山上的时候，洛长歌摆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对他说道。
“师兄，我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的本质。”
“不过是一本小说罢了。”
“华山派的未来，我来帮你设定。”
看透世界的本质？小说？连少林武当那群天天参佛悟道的人都不敢这么说吧？
突然，他感觉到洛长歌看向自己的眼神无比坚定。
“师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自宫的！”
岳不群大惊失色。
简直是胡言乱语，谁会自宫啊！
这个师弟，一定是得了癔症！
岳不群脸上愁容密布，他感到自己身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