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萧定国站了起来,打了姚宓一巴掌。
他怒瞪着姚宓,吼:“轮不到你教训我。”
脸,火辣辣地痛。
姚宓冷冽的眼神盯着萧定国。
“我没有教训你的意思,萧董,是你自负。我说得没错,已经戳到你心里的弱点了,你才会这么大的反应。你也是没辄了,才会找我,而不是亲自跟萧涵说。”
“你少自以为是,你不过是个贱人而已。”萧定国指着姚宓骂,他的眼睛因为愤怒已经变成了猩红。
“是你害了萧涵,就因为你,你让他的性格变得阴晴不定,偏执古怪,你让他变成跟你一样。你不仅自负,你还自私,他不是你吞噬仇恨的工具!他也不是你自私自利的工具!他是个人,不是你随便控制的一个玩偶!”
萧定国气极了,脸色非常难看。
脸上的盛怒也显而易见。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这个贱人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绝对不能留。
冷不防的,萧定国又甩手要打姚宓。
这一次,他没打着,姚宓已经牢牢抓住他的手了。
她那双与萧定国对视的眼睛,也透着一股狠劲,冷厉。
“你是长辈,我本该敬重你的,可是,你的言行,真的不值得我尊敬。好好说话,别乱动手动脚的,这是最起码的对人的尊重。
其实,我觉得萧涵挺可怜的,现在,我也明白了,他会变成那个样子,像是生活在黑暗中的恶魔,全是因为你,他真的很悲哀!
确切说,是你毁掉他的人生,是你在想着毁掉他这个人,是你挡住了他的太阳,让他心里长期照不到阳光,只有阴暗。”
“你这个杀人犯的女儿,没资格跟我说这种话。萧涵是被你们家害成这样的,是你们无耻,是你们欠他的。”
说着,萧定国气愤地挣扎,甩开姚宓的手。
他很凶恶地瞪着姚宓。
这个贱人真令人讨厌。
真是不识抬举的东西。
姚宓防备十足地与萧定国对峙,她的眼神还是那样凶狠,“我是杀人犯的女儿,你的指责,我没得辩驳,当年的事,我完全不知情。
你呢?你没杀过人,不等于你没有害过人。你手上沾了多少鲜血,你自己清楚。据我所知,如果不是你封杀他们,让他们没办法在南洋生活下去,他们是不会回润洲的。
所以,你手上真的没有沾上鲜血吗?萧家,走到今天,人丁凋零,家不成家,透着一股悲凉,责任不在于你吗?
其实,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真的不应该去怨恨别人。你心里只有恨,你根本不懂反省,你也不敢去面对,是你自己选择用恨去麻弊自己,你在逃避。”
“一派胡言!你这个贱人最该死!”
“萧老先生,你真的很可悲,我连骂都懒得骂你,你根本不懂做人,你愧为长辈。如果你还是一意孤行,你只能孤独终老,就连萧涵也会离你而去。”
萧定国的脸黑沉沉的,眼珠子就要瞪出来了似的。
他被这个死丫头气得不轻。
“我就问你一句,你肯不肯离开萧涵?”
姚宓冷笑一声,“你跟萧涵说,他愿意放我走,我马上离开。我跟他有交易,不是你跟我有交易,所以,我只跟萧涵履行交易。如果要结束,也是他亲口跟我说,我可以永远消失,不跟他纠缠,前提是,他肯放过我。”
“死丫头,你会后悔今天说过的话的。我已经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犯贱,很好,我成全你。但愿以后,你在我面前说话,还能像现在这样傲气十足。”
搁下话,阴厉地瞪了姚宓一眼,萧定国走了。
姚宓还怔站在原地,她的目光空洞。
她的思绪也不自觉地飘远了。
……
萧涵的车就停在楼下。
他看到爷爷气急败坏那样走了出来,周管家掺扶着他。
萧涵第一次见到爷爷的脸色如此难看,也是第一次看见他被气得抓狂的样子。
他莫名地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李扬跟在后面,他目送萧董的车开走了。
随后,李扬才走到萧涵的车那里。
“萧总,你不上楼看一下吗?萧董来势汹汹,一副要把人吃了的模样,也不知道姚小姐是不是被他教训了?”
萧涵魅笑,“你没看到老头是气着从我家出来的吗?他的表情说明了,他不是万能的,他也拿姚宓没有办法,是被气走的,姚宓赢了。”
“我隐忍听到点声音,好像吵得挺凶的。”
“他占不到上锋,如果是他咄咄逼人了,得势了,不会是这副模样的。不愧是我的女人,好样的,够意思!”
“萧总,萧董还会再来找姚小姐吗?我们要不要多派点保镖?”
“不用了,再多的保镖也拦不住他,这里是南洋,老头还是有话语权的,没有人不给他面子。他不会再来找姚宓,哪有人那么喜欢碰钉子的!”
“黄健出国了,可是,他也没做什么。据跟踪他的人报告,他应该是要去拍卖古董,替萧董找古董吧。”
“继续盯着黄健,再去查查老头还找过什么人,他最近在做什么,他动用了什么关系。他找黄健去谈话,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也有可能是做给我看的。他要做的事,不会是黄健去办,肯定有其他安排。”
“是,我等一下就安排下去。”
“让人暗中保护姚宓就行了,不要惊动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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