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桂花面如死灰。
她爹是一家之主,有她爹在上头压着,她娘就没法用孝道逼迫大房、二房。
这一刻,叶桂花恨极了老叶头。
恨不得他立马死去。
老不死的就知道偏心,根本不上心她的亲事。
自个不关心也就罢了,还不许大房、二房帮她。
老不死的,咱们等着瞧!
等将来,她得了势,一定要狠狠的找回今儿的场子来。
就在叶桂花深感无望,只能暗暗诅咒的时候,吴氏突然看了过来,极轻淡的给了她一个眼神。
万念俱灰般的叶桂花立马来了精神,毫不犹豫的三两下跑至老钱头跟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边哭着边哀求“爹,我求求你了,就让大哥二哥帮帮我吧,我就借来用一用,将来一定会还的。”
贺馨儿皱眉。
她小姑这是钻了牛角尖了,固执的可怕。
这两年,她小姑的性子比以前好了不少,也不象以前那般斤斤计较,不象是这么执拗的。
没人堵着门口了,叶来金与叶来银原想着一走了之,但见叶桂花这般模样,也没着急着走,互相对视一眼,继续默默坐着不动。
“老头子,闺女都这么求你了,你真能狠得下心不管?”
老钱氏极力的压制着快要爆炸的情绪,死死的盯着老叶头,万般不死心的质问着。
“哼,老子看你娘俩是中邪了!”
“口口声声要置办丰厚的嫁妆,就听听那些个东西,哪个是庄户人家能置办的起的?不过是往大了说,让你使劲抠银子罢了。”
“再说,亲事、亲事的呦喝个不停,到底说的是哪家?家中是做什么营生的?有几口人?冰人是谁?”
“都没人到家里提亲,也没相看、订亲,更没人下聘礼,置办的哪门子嫁妆?”
“还有,你要把大房二房的银子都搜刮了去,是要交给谁置办嫁妆?”
老钱氏脑子懵了懵,张嘴道“老三家的懂的多,银子自然是交给她来买东西”。
全家人的目光刷一下盯到吴氏脸上。
吴丽华感觉自个快要气炸了!
“爹的意思竟是要怀疑儿媳了?”
老叶头冷哼。
要不是看在她是什么县丞大人的本家份上,他早不客气了。
“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儿媳明明是好心,怎的还落了不是呢?”
吴丽华拿着帕子擦着眼角的泪水,细声细语的解释着“儿媳这不是要等小妹定了主意才好请冰人的吗?……”
憋成猪肝脸的叶来财,赶忙安慰了吴氏两句,抬起头冷冷说道“即然爹不相信我们,那以后小妹的亲事,我们再不掺和就是。”
老钱氏还在琢磨老叶头的话,她虽快要气炸了,但对银子却是一向敏感,事关银子,她不得不谨慎。
听老头子的那意思,吴氏那贱人是故意撺掇她们娘俩的,就是要把大房二房的银子抠出来,然后她就从中占好处?
老钱氏恨恨的瞪了叶来财与吴氏几眼,然后老眼滴溜溜的转着,上下的打量起吴氏来。
老娘的便宜可没有那么好赚的,哼。
在老钱氏看来,吴氏能生出这般心思倒也正常,毕竟谁也没有嫌银子多的。
但她即然知道了,就不会任由着对方克扣银子了,而且还要从她身上谋些好物件给闺女做嫁妆。
老钱氏信心满满能拿捏住吴氏,却是突然听叶来财说什么闺女的亲事他们不管了,当下就急了“不行,桂花的婚事吴氏必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