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王氏冷着脸与大侄子说起那个不省心的小姑子,从未起过恶念的人,心底升起浓浓的严恶。
叶旭升同样俊脸黑沉。
王金铃小朋友更是一个劲的撇嘴,她都气了好几回了,待那个不省心的小姑回来,她就不跟她好了。
眼瞧着时候不早,怕关家再有个什么事,小人精默默的出了屋子,喊着大白和三个徒弟去后院吃饭。
叮嘱了大白送黑子回家,她心烦意乱的摸黑跑到西厢房门前,掐着腰鼓着嘴,很想破口大骂一通,试了试、又试了试,最终也没骂出口。
她是个乖孩子,做不出以下犯上的事来。
小人精蔫头耷拉脑的回了西跨院。
上房里,得知了发生何事的叶来银,直气得跳脚,那才是真正的破口大骂“那个四六不懂的蠢货,人事不干就会添乱……”
老叶头和叶来金默默抱着水壶牛饮。
他们是没力气骂人了。
叶世田虽不好象老二那般急赤白脸的骂人,心底也极不喜。
这都叫什么事呀。
这人呀,不能不知足啊!
也不想想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不说住的屋子,不说穿的衣裳,不说见不到点荤腥,只说那时一年到头的连口白面都吃不上,再看看眼下的好日子,就该知足呀。
那娘俩就是个太不知足了,托着馨丫头的福还要算计馨丫头,这叫什么?
白眼狼啊!
大叔不过是罚她们吃几天饼子罢了,这就受不住跑了,还真是……
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连名声都不要了。
这、这不是连累升小子吗?
本应是欢天喜地的欢聚分享收获的时刻,叶世田、叶来银等人被叶桂花这事给膈应到了,哪里还能高兴得起来,强忍着心中的不满,商量了一番如何寻人。
等到曹氏摆好饭菜时,事情安排的也差不多了,叶来银哪里还顾得上吃饭,他惦记着宝贝闺女呢。
话说贺馨儿一直理智的告戒自己要平常心,不着急、不上火,可事实上怎么可能不着急?
随着一日日的时间流逝,想要安然无羔的把人寻回来的可能性越来越小。
即算她与那不省心的小姑感情浅薄,也不想看到她真的出事。
何况,大堂哥是要走科举的,个人名声和家族名声都很重要,若她小姑传出些不堪的流言,败坏了老叶家门楣,对大堂哥将来的仕途可是有着很坏的影响。
总之,贺馨儿是真的急,真的上火,再加上天气炎热,表里表外都是躁火的,又加上劳累疲倦,这一病就来势汹汹。
当晚迷迷糊糊的喝了药,勉强喝了半碗米汤,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王氏怕她过了病气给小侄女,就把王金铃小朋友安排到外间的贵妃榻上,她自己则彻夜守着闺女。
那贵妃榻是前些日子,叶来银刚刚给闺女打制的,平日里,贺馨儿午休时,就在躺在塌上看会书,歇一歇。
雕刻着花草图案,精致优美的核桃木贵妃榻,除了窄点没其他毛病,小人精王金铃睡在上面,长度是够了的,就是不能大幅度的翻身。
王氏怕她摔倒地上,特意在地下铺了床褥子。
叶旭升眼瞅着他二婶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他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
他的小丫头病了,他却不能陪在身边……
他有种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