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了半辈子的吴振昌,打死也想不到,为着这么点小事,会被人打到成了一条死狗。
眼瞅着吴家业被叶大虎一拳打了个半死,他是真怕啊。
但、但那头不是一般的商贾,万万得罪不起,别说把人给追回来了,就是那人是谁,他都不能说。
“老东西,赶紧说,人被你送哪里去了?“
百夫长姓胡,长得五大三粗,耳方脸阔,黝黑黝黑的,还长了满脸的络腮胡子,人称大胡子;
这是个暴躁的性子,发起怒来,虎目一瞪如铜铃般骇人,胡子根根如竖起来般,瞧着就叫人害怕。
此时的他正威风八面的踩着吴大员外,虎目炯炯的看着他,咧着大嘴漫不经心的笑道“没看出来,这白皮子老头还是个硬气的。“
“来人呀,把这老头的孙子、孙女全给老子押过来。“
要说起来,大胡子虽是粗人一个,却是粗中有细的,并不是一味的蛮干之人,不然也不会被委以重任。
他能扔下手中的事,亲自带人来帮叶大虎,一个是他性子直爽、为人仗义,自个的兄弟需要帮忙,那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撸撸袖子上啊!
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叶大虎是张铁牛的人。
他自然是多加照顾。
所以,这一趟他带了不少的人。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一群人轰然应了,忽啦啦的直奔后院而去。
吴振昌骇得脸色煞白,犹自强撑着道:
“老夫、老夫与县令大人是莫逆之交,岂是你等能招惹的?将将老夫已经打发人去县衙报案,你们这群土匪就等着坐牢吧”。
闻言,吴氏、关楚怀以及吴大舅、吴二舅、关平远等人,皆面露欣喜,却是不敢叫嚣。
现在她们还在人手里呢,若把这些土匪惹急了眼,那可真是吃亏就在眼前了。
刘氏早已劲疲力尽没了力气打人,更是急得脑子跟炸了般,又昏又沉,混沌一片,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整个人如失了魂傻呆呆的。
被她打得面目红肿的吴氏,眼底闪过浓浓的恨意。
死贱人,当年就事事压在她头上,现在又不知道上哪勾搭了这么群土匪来拆她的台,可气死她了!
哼,瞧瞧柔柔弱弱的模样,却是个能豁出去的主,竟然勾来这么一群土匪。
不过有什么用,你那宝贝疙瘩不照样被卖,给老娘换银钱用。
吴员外也敢得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擎等着坐牢吧。
这头吴氏正在暗戳戳的腹诽,就听得大胡子宏亮粗迈的大笑道“怪不道这白皮老头敢跟老子这么硬气呢,原来是有后台啊!”
叶大虎紧绷唇角,握得拳头咯吱咯吱的响,寒着一张脸默不作声。
他在心里计较着,若是百夫长不敢得罪朝廷命官,大不了他一个人去寻关姑娘。
“老头,实话告与你,咱们都是平王麾下的兵,管你什么县令不县令的,青天白日的,你们就敢拐卖良家女子,当真是活腻了!”
“咱们平王殿下,最痛恨官商勾结、欺压百姓,老子看这砀丘县令的乌纱帽该摘了。”
平王?
王爷?
吴振昌脸色大变,苍白如纸。
他一个拿银子捐来的员外,连个正经官位都没有,怎么能惹得起平王殿下。
吴氏等人更是大骇。
还当这是群土匪,谁知却是大有来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