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回来了,贺馨儿心里踏实,整个人精神抖擞、丰神异彩,走起路来都带风的感觉。
然而老夫人则十分不爽。
看着贺馨儿又把大白带进了松鹤堂,她就浑身不自在。
待前来请安的贺馨儿、贺楚儿、贺琪儿都退了下去,她再忍耐不住,啪一下拍得黄花梨木桌几啪啪响,“告诉那些人,尽快下手。”
季嬷嬷赶紧应下。
对此一无所知的贺馨儿,规规矩矩的坐在学堂里,貌似认真的听课,实则一颗心早飞走了,恨不能飞到大堂哥身边去,更是盼着时间过得快些、再快些。
终于体会到了何谓度日如年,贺馨儿直急得快要上火了。
熬啊熬啊熬的,终于等到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贺馨儿脚下生风的带着微雨和大白一路回了清馨幽居,洗漱过后,水还没喝一口,就道“我乏了,想早些歇着。”
“总要吃些东西才好,不然夜里饿着肚子会受不住的。”
微雨赶紧去吩咐马上摆饭。
落花倒了一杯浓浓的杏仁茶,“小姐先暖暖身子。”
贺馨儿穿得厚实,又急急走了一路,身上都快要了汗了,哪里会冷,就道“先放一放,太热。”
她心里搁着事,站不住坐不住的,就满屋子转圈圈,看得落花眼都要晕了。
“小姐不是乏了吗,还是坐下歇会吧。”
大白也歪着脑袋看着她,黑湛湛的眸子似是带着一丝笑意,晶亮晶亮的,别提多稀罕人。
贺馨儿停下脚步,轻轻吐气。
“东西买了吗?”
再怎么着急,时间也要一点一点的过,这个时辰就是把人全部打发走,大堂哥也不会出现。
“买了,婢子拿给小姐看看。”
贺馨儿刚要说不用,落花已不见人,一会就从里间拿着一个漂亮的锦盒出来,“小姐瞧瞧这条点翠珠玉大抹额,可还使得?”
石青色为底色的抹额,镶珠点翠,在烛光的映照之下熠熠生辉。
贺馨儿挑挑眉,“多少银子?”
落花轻声道,“八十两银子。”
她小心的觑了自家小姐一眼,就见她清丽的小脸没有什么表情,于是她心下忐忑不安起来,小姐莫不是嫌东西贵了?
不应该啊~
小姐向来大方,打赏她们时又是银子又是首饰头面的,丁点不心疼。
现在可是给老夫人置办礼物,太过随意的东西是拿不出手的。
“小姐不满意这个花样,明日婢子再去换。”
“千绣坊可有妇人坐月子用的抹额?”
主仆两人同时开口,落花有点懵,坐月子?
她睁大了眼,谁坐月子?
而贺馨儿也回过神来,笑道,“落花姑娘的眼光自然是好的,选的这款抹额再是合适不过,不用换。”
接着她又问道,“生产的妇人,是不是也要带抹额?不需要点翠镶玉的,只要面料好,宽宽的能挡风就成。”
落花终于回神,“有的,千绣坊的花样繁多,但凡是妇人们需要的全都有。”
贺馨儿灿烂一笑,“等哪天休沐了去逛逛,多选几条备用着。”
说着话,她又开始转圈圈,还伸着指头数算着,“上好的细棉要备上一些,做小褥子、襁褓,小衣服什么的,妇人生产后身体虚弱容易出汗,要勤换衣物,也要多准备吸汗的衣服。”
“不光衣服,各种补身子的药材也得提前准备好。还有、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