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下打量着了贺馨儿一番,对方包裹得太过严实,只能瞧着斗蓬、风帽和鹿皮靴子,看不到她身上有没有首饰。
贺秀秀撇撇嘴,“还真是穷酸货。”
大户人家里的小姐,别看有一群丫鬟随身伺候着,却不定过得好,若是个不得宠的,说不准还要看下人的脸色过日子,苦哈哈的还不如小户人家的女孩子自在。
这是族长之妻老宁氏说的,被贺秀秀记到了心里去,虽然她瞧着贺楚儿与贺琪儿那两庶女过得比她不知好了多少倍去,但她在两个庶女面前,还是带着一种天生的优越感。
她爷爷可是房长,整个族里人口最旺的一房,在族里的权利仅次于族长。而做为爷奶最疼爱的孙女,她的地位在族里自然不一般。
贺秀秀与贺玉茹差不多的心理,在身份上鄙视着贺楚儿、贺琪儿,却又忍不住的嫉妒她们,不管是吃的、穿的还是用的,哪哪的都嫉妒。
原本二夫人安排着贺楚儿与贺琪儿陪同两人的,被她们毫不客气的拒绝了,自己结伴出来逛。
那两个庶女小气得很,就是陪同着她们,也不会让她们占一个大子的便宜,还爱跟她们显摆,她们才不想受那个气呢。
没有那两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跟在身边,她们出来还可以摆摆贺家大小姐的谱,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比如现在。
这位定是在家不得宠的,瞧瞧这身上的斗蓬还不如她身上大红绸布的鲜亮。
不过即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也能抠出个几两银子吧。
贺秀秀高了贺馨儿半头,她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不停的打量着贺馨儿,眼中的鄙夷丝毫不加掩饰。
“这样吧,你若不想坐牢,就……”
落花没好气的打断她的话,“就什么就?你以为你是谁呀,开口闭口的坐牢,县令家的大小姐都没你嚣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微雨也冷冷的道,“你是哪个族老家的?就凭他养出这般没教养的货色来,也不配称之为德高望重。”
“我们大老爷年年都给族里投那么多银子,可不是为了让人欺辱自己女儿的,不管你们是族长家的、还是族老家的,这笔帐都不能这么算了,咱们走着瞧。”
小杏更是叉着腰直骂,“呸!什么德性,不过是贺家族亲,就在外面打着贺家小姐的幌子耀武扬威,真是够不要脸的。”
“自个没见识,还敢大言不惭的笑话我家小姐穷酸,也不怕笑掉人大牙去!”
“不过是个乡下土包子罢了,能有什么见识。只瞧着咱们小姐的斗蓬颜色素净,就当不值钱的,岂知这样的一件斗蓬都能够她们庄户人家一年的花用了。”
小杏放开了天性,小桔、小梨、小桃几个也不逞多遑,个个都是机灵伶俐的,互相配合着,连讥带讽的,楞是骂得的两人插不上口。
贺秀秀越听越心惊,就是贺玉茹也隐隐不安起来,但、但贺家大房只有一个贺兰儿,这个错不了啊。
“走吧。”
就在两人惊疑不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商量着该怎么办时,贺馨儿面容沉静的带着一众丫鬟走了。
大白站在原地未动,双眼幽幽的盯着的贺玉茹两个,气势凛冽,目光冰冷。
楞是让回过神来的两人,站着没敢动。
然后就看着贺馨儿一行人进了不远处的万宝银楼,两个人都微微变色,待大白走后,两人不死心的悄悄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