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茹与贺秀秀两人进了万福银楼后,就被琳琅满目的各种首饰头面给晃花了眼,热情的小二推荐了一番后,两人讪讪的远离了柜台,一直鬼鬼崇崇的躲在角落里观察贺馨儿及一众丫鬟。
一旁的店小二早看不惯她们了,现在恰好听到两人的话,忍不住说道,“两位姑娘莫乱说话,贺小姐向来大方,每过段时日都带着丫鬟们来挑首饰头面,还从来没退过货。”
这若不是开门做生意,店小二都想骂人了,哪里跑出来的穷酸货,自己不买东西,还开口得罪他们的客人,真是不知所谓。
贺玉茹与贺秀秀齐齐变脸,“她姓贺?是哪个贺家?”
店小二心中鄙夷,心道这两位都没搞清对方的身份,就乱得罪人,还真是不怕死。
“瞧两位姑娘问的是什么话,自然是临平县首富的贺家,难得咱们临平县有很多贺家不成?”
贺府女眷的首饰,向来是在万福银楼定制,每个季度初都会有管事带着最新的首饰头面送至府中,对贺家的女眷,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且贺馨儿带着大白和丫鬟们前来万福银楼不止一次,这样的组合十分抢眼,想不记住她都难。
一来二去的,就是店里的小二也知道她是贺家小姐。
然而,这个事实对贺玉茹与贺秀秀来说,实在难以接受。
“不可能、不可能!贺家未出阁的姑娘只有贺楚儿、贺琪儿,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说是贺家人!”
两人始终不肯相信,贺家会突然冒出个她们不认识的小姐来,就算几个丫鬟一直表明身份,她们也不肯相信。
店小二皱眉,“两位姑娘若不买东西,就别在这里耽搁咱们做生意。”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不止脑子不好用,还心思不正,跟她们说话真是浪废口舌。
听说那位贺小姐从小流落在外,被贺府刚认回来不久,但那通身的气度,丁点不比从小精养着的小姐差。
不光人长得漂亮,性情也好,还特别大方,每回带着几个丫鬟来,都任由着她们挑选首饰,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主子。
不过这些事情,才不要说给这两个脑子有水的人听。
于是,店小二直接赶人,把贺玉茹与贺秀秀气得火冒三丈,不过两人也不全是傻的,知道跟他吵起来落不到好处,只能灰溜溜的出了万宝银楼。
站在繁华喧闹的大街上,贺秀秀心头一片落寞,县城虽好,卖什么的都有,吃的、穿的、用的,全都精美精致,但没有银子就只能干看着,还要忍受那起子势利眼的白眼。
这若是在村里,哪个敢跟她大声说话?
念及此,贺秀秀直感觉胸口发闷,跟堵了团棉花是的透不过气来,一时又想到贺馨儿,更加烦躁起来。
“玉茹,你说那女子不会真是贺家人吧?”
同样对店小二赶人耿耿于怀的贺玉茹,双眼空洞洞的盯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已经神游天外了好大一会,闻言,突然笑了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贺秀秀一呆,“那怎么办?”
她们可是把人得罪狠了。
“若真是贺家人,不是太奇怪了吗,族谱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之前咱们也没见过,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贺玉茹笑得更加灿烂起来,只是她满眼算计的模样,莫名的带着一丝诡异,看得贺秀秀莫名其妙,“啊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