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杰冷冷打断她的长篇阔论,“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就妄下断论,企图抹黑,真是不知所谓。”
“杰小子,爱护妹妹是好事,但不能一味的偏袒。做长辈的都是为了她好……”
“呵呵,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为老不尊的东西,给脸不要脸。
到了现在,还想踩着四妹妹,真是脸大到了城墙根。
贺家杰再不管什么长辈不长辈的,该怼就怼。
“说什么为了四妹妹好?当咱们都是傻子吗?”
他脾气一上来,满身的痞子气压都压不住。
伸出修长的手指虚点着老韩氏、老董氏、贺玉茹、贺秀秀,一个也没落下。
“你、你、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咱们都心知肚明。”
“一二再的拿着四妹妹说事,各种抹黑、踩压,不就是看她刚回府,没什么根基,就想着法的要拿捏住她,好打秋风吗?”
这话其实早已挑明,奈何几人脸皮厚,装傻充楞的不作回应,还一个劲的纠缠贺馨儿,企图混淆视听。
可现在由贺家杰声音宏亮的吼出来,好象一下子把她们心底的那点阴暗心思,暴光于阳光下。
老韩氏、老董氏脸上火辣辣的。
贺秀秀低头装鹌鹑。
只有贺玉茹这个打不死的小强,仍然疯狂的叫嚣,“咱们可是贺家嫡系!是世代的族长一脉!就是用你家些钱财也是应该的!”
“你他娘的是土匪啊?怎么不去大街上抢?”
“贺家的钱就该着供养贺家人,总好过她贺馨儿吃里扒外,拿着贺家的钱财养着外姓人!”
如此理直气壮的强盗理论也是没谁了。
“呵~”
贺家杰气极而笑,一开始只是冷冷的低笑,不知怎的竟是越笑声音越大,最后几乎是仰天而笑起来,狂放不羁的笑声顿时充斥着花厅的每个角落,震得人心神不宁。
老韩氏紧紧拧眉。
贺玉茹气愤的尖叫,“你笑什么?”
“笑你小人之心!”
好不容易收住狂放的笑声,贺家杰鄙夷的扫了一圈,“笑你们枉做小人!”
他冷声道,“当所有的人都跟你们是的,一门心思算计别人的东西呢?”
贺玉茹气得抓狂,“你真是好赖不分!贺馨儿早晚把你家掏空了,全补贴给叶家。”
贺馨儿淡淡的道,“就算我掏空了贺家,又与你何干?”
“你们看,她承认了!要不是她,姓叶的小子哪能进县城的学院读书!”
贺玉茹扯着嗓子尖叫,双眼兴奋的象是有几簇火苗在跳动。
贺馨儿很无语。
倒是不知道她兴奋个什么劲。
贺家杰满脸讥讽的呵呵笑了起来,“你所说的叶家小子,叫做叶旭升,是青云书院甲一班学子,是院长及夫子们都看好的大才子。
两年前还在村中私塾读书时就过了童子试。”
他淡淡撇了族长一眼,“十五岁的童生,在整个临安县可没几个。”
贺庆权与贺庆忠都心头一震。
老韩氏与老董氏则是臊得脸红。
童生哎~
人家早读书多年了。
只有贺玉茹死鸭子嘴硬的杠道,“读过几年书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咱们贺家的男丁哪个不读书了?在乡下私塾读书才花几个钱?哪能跟县城的书院比?
不是贺馨儿贴补,他能进县城书院读书?”
见她如此混赖,向来不怎么管闲事的三少爷贺家宣都看不下去了。
“咱们家给族里建了族学,不收族中子弟的束修,你家男丁读书自然花不了几个钱。”
贺玉茹愤愤的道,“为族人花银子还不是应该的?总好过的拿银子贴补外人!”
三少奶奶就道,“说的好象你什么都知道是的。再说四妹妹要如何做事,且轮不到你来管。”
“我就要管!”
已经被银子刺激到失控的贺玉茹,高声尖叫,“她贺馨儿用贺家的银子养外人,就是吃里扒外!该当着撵出贺家!”
贺庆权老眼闪烁。
老韩氏亦是骨碌着老眼,快速合计着怎么做才最有利。
显然的,两人对贺玉茹死死咬住贺馨儿的这一点还算满意。
就不信这次整不死她。
吃里扒外的人,就该着逐出家门。
而那什么麻辣底料的方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