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事?”
王氏和刘氏都抬起头来,看向白氏。
“嘿,别提了,昨儿圆圆不是给我还有婆婆买的簪子吗?我那几个妯娌瞧见了,差点没酸死,纠缠着非要问个明白,可把我烦得不轻快。
今儿都盯得我们娘俩死死的,费了好大功夫才逮了个空当出来。”
说着还下意识的看向王氏头上,问道“你的没戴?”
“嗯,收起来了,婆婆的戴上了。”
白氏撇撇嘴“我家那位,得了崭新的簪子高兴得什么似的,戴着美够了,回头就问圆圆要银子。”
“大堂哥怎么说?”
提到相公,白氏咧着嘴差点没扯到耳朵后头去“我还是头回见孩子她爹嘴皮子那么利索,吧啦吧啦说了一通,楞是一个子也没上交。”
想起昨晚相公大杀四方舌战公婆的场面,白氏就激动的心潮澎湃热血翻腾,相公简真是太给力了!有没有?
相公这事办得真叫人心里痛快呀!
从小到大,白氏就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
白氏小麦色的脸颊,激动的红扑扑的,跟擦了胭脂似的,眼睛亮得惊人,整个人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叶来银和叶世田自小玩到大,跟亲兄弟差不多,哥俩娶了媳妇后,虽说没功夫玩耍了,感情却是丝毫没有变淡,做为他们的媳妇,白氏和王氏自然也比别人亲厚些。
白氏性子爽利,虽然日子过得穷,却不是个爱算计的,王氏更别提了,老实人一个。
白氏与家里那几个心眼多得跟马蜂窝似的妯娌都说不上话,倒是与王氏处得非常好,就算没有相公的原因在,她也喜欢跟王氏打交道,简简单单的相处心里舒坦。
瞧着白氏高兴,王氏也替她高兴,乐呵呵的笑着“大堂哥是个有主意的。”
白氏忽然觉得刚刚夸得太直白了,有些不好意思,轻哼一声“他若是个没用的,连闺女赚的银子都保不住,我就跟他合离,带着闺女自个过。”
“噗哧~”
刘氏忍不住笑出声,打趣道“你能舍得?”
“一个糙爷们,有什么舍不得的?”
白氏扯着脖子抬杠,脸上却是胀得通红,心虚得直眨眼~
“哈哈,将将还夸得什么似的,这会儿说这话糊弄谁?你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罢了!哈哈~”
刘氏笑得快要蹲不住,王氏也笑得肩膀乱抖,“这话若是大堂哥听到了,得伤心死了!”
被两人打趣,白氏越发害羞,脸上滚烫一片,耳朵也红红的热热的,气得直拿拳轻捶王氏“叫你取笑我!”
“哎哟,嫂子饶了我吧!”
“哈哈……”
几个人都成亲多年,孩子也都长大了,平日里在孩子们面前稳重端方,即使高兴也笑得矜持,从没这么肆意畅快过~
“弟妹,我是真开心啊!”
“嫂子说得是,我也开心,呵呵~”
整个西跨院温馨融洽,气氛好得不得了!
不一会功夫,所有的黑枸杞都归整好,刘氏笑道“这黑溜溜的小果子,真是叫人越看越稀罕!”
说得三个人又都笑起来,白氏眼光灸热盯着地上的浆果,满腔期待“以后的好日子就指望它了!”
“说起来啊,以前哪能想得到闺女小小年纪就能赚了银子回来,昨儿圆圆把买的新衣料放在我手上的时候,不怕你俩笑话,当时我差点没激动得哭了~”
两个人都理解她的心情,刘氏轻笑,点点头没说话。
王氏羞答答的小声道“我哭了,不是激动的,是吓的!”
“哈哈,以后啊你还得哭,衣裳多的不知道穿哪件,愁得哭!”
王氏顿时啼笑皆非“嫂子这话若叫人听了去,不得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