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叶梨花等人也一直没找到机会接近贺馨儿,不免得沮丧起来,还想着多套套近乎得些好处呢,结果那死丫头不是领着大狗进山,就是让大狗守在家门口,她们连身都近不了,还谈什么套交情。
林氏等人也等的心急火燎的,少不得又跑到老叶家,趁着贺馨儿领着大白进山的工夫,登门入室与老钱氏套近乎。
只是任凭着她们怎么夸、怎么哄,就算是把捡豆子的活计全都揽了去,老钱氏也一丝口风不往外透,倒是正好趁着人多使劲的显摆她的银镯子,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直恨得林氏唆牙花子。
就这么着,闹腾了七八天,渐渐的也就没人再上门,虽说老钱氏屋里生着火盆挺暖和,可实在是看着她得瑟的老脸就膈应的慌。
再说她一堆的好吃食,一口也不舍得往外拿,还甚是嚣张的指使着人给她捡豆子,又套不出话来,谁有那闲心伺候她?
而叶梨花和叶大丫一腔热血,豪情壮志的誓要挤走叶圆圆和关翠芝,取而代之要做贺馨儿最好的朋友,结果只能徘徊在贺馨儿的十丈开外,羡慕嫉妒恨的瞧着叶圆圆、关翠芝同样穿着漂漂亮亮的斗蓬,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与贺馨儿、王金铃还有大白玩闹。
但凡她俩想上前一步,大白就会幽幽的看过来,吓得她们再不敢乱动。
有那么几回,两人守在去山里的路口处,亲眼看到贺馨儿送给叶圆圆和关翠芝野味,不是野鸡就是兔子,两人也就知道了那狗只要去山里,从不空手回来。
于是,更心焦了!
叶梨花更是恨不得给自个两巴掌,若是在叶馨儿还没养大狗前就与她交好,那现在她不就能占上光了吗?
唉,当时竟还堵着气,想着有一天比人穿得好,要让人家羡慕自个一回呢,如今再瞧瞧人家穿的那些斗蓬、袄子、靴子什么的,自个拿什么跟人家比?
有大白左右不离,不管打什么主意的,都近不了身,贺馨儿相当的满意,家里的老太太又被哄住了,一时也没有不顺心的。
到了年底天气越发的冷了,到了腊月初七这天,叶来银与叶世田驾着牛车载着满满一车的黄豆芽和蒜黄给泰丰楼和几个老客户送货。
“赶明儿泰丰楼就放年假了,还真有些不舍得。”
叶世田也跟叶来银学着让白氏做了一件大大的披风,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的,手上戴着棉手套,脚上穿着厚棉鞋,任由冷风如何肆掠,都不带冷的。
两人都坐在车架子上,亲亲热热的说着话。
“天寒地冻的,外头滴水成冰,镇上都没多少人走动,酒楼里的生意也大不如以前了。”
“谁说不是来。”
“酒楼里的生意虽做不得,但那几家大户人家要的黄豆芽和蒜黄一样不老少,尽够你赚的了。”
黄豆芽、黄芽菜太相近,叶来银哥俩自己说话时还是习惯叫蒜黄。
叶来银斜了叶世田一眼,故意打趣他。
“跟算好了似的,这茬蒜黄割完正好过年,哈哈。”
“我家的顶多收个两三天也就没了,唉呀,以后只能看你家发大财喽!”
“嘿,老二……”
虽然长长的土路上只有他们一辆牛车,但叶世田还是不放心的左右前后的看了一圈,然后挪着身子往叶来银身边凑了凑,神神秘秘的压着嗓子道“你手里攒多少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