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叶头先是一喜,然后没好气的瞪了二儿子一眼,说来说去的,还是不舍得自个媳妇做活计,明知道其她人没一个会做饭的,还要闹老子这么一出。
真是、真是……
老叶头愤愤的真是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合适的词来。
但他自觉对二儿子亏欠,是以几乎从来不驳叶来银的话,几乎都顺着他的心意。
“哼,家里女人一大堆,还要请人做家务,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买下人什么的,老叶头现在想也不敢想,他要做老太爷也得等孙子中举后,左右再辛苦个一两年,还是低调着些的好。
叶来银一噎。
“嘿嘿,转过年去,我们房头还要做那玩偶娃娃的营生,孩子娘怕是不得空闲做家务,索性儿子出钱给家里请个帮工,也省得闹出这些个矛盾。”
里头老钱氏被湿答答的棉巾冰得头皮发麻,听得叶来银的话,直想指着他鼻子骂一顿:早说这话,老娘哪还用受这罪。
不行,她现在还不能醒来。
以往,她跟爷几个对着干时,可没有一回得逞,现在这一装晕倒,那犟驴子立马服了软,又是掏银子又是请帮工的,倒是痛快。
但是不够啊!
她要做老太君,她要尝尝有丫鬟伺候的滋味。
“左右村里人都知道咱家里做着豆芽的营生,忙不过来也是有的,只请个洗衣做饭的婆子,也不算太张扬。”
叶来金继续默,老二有银子,财大气粗,他不能比,小儿子将来是个什么光景还不好说,用银子的地方多的很,他是不舍得花那个银钱的。
“照这说法,也还说得过去。只一点,不能请村里的人,免得嘴碎把家里的事满村里呦喝了去。”
“嗯,儿子记住了,索性也不急,慢慢寻摸个嘴巴牢靠、手脚麻利的就是。”
“行吧,就这么办。”
爷俩个拍了板,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里间的老钱氏再也装不下去,气哼哼的一把扯下额头上的湿棉巾,哑着嗓子骂道“弄这么个劳什子冰凉冰凉的,想冻死老娘啊?”
贺馨儿一脸惊喜的模样,叫道“奶、奶,你醒了,太好了!还是我娘的法子好,不用施针不用吃药的,一个湿巾子,就能把人唤醒了!”
王氏……
老钱氏……
正厅里的叶来银乐得直咧嘴。
叶桂花狐疑的打量了王氏一眼,就见她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又向乍乍呼呼的贺馨儿瞧去,并没发现什么不妥。
“奶,感觉怎么样?头还晕不晕?要不要再贴上湿巾子,冷静冷静?”
“您老可别嫌凉,只要对身体好,凉得也要坚持啊,总比喝苦汤子好多了……”
某人小嘴叭叭的,嘚吧嘚吧说个没完,要多热情有多热情,要多孝顺有多孝顺,简直了~
“好了、好了,都出去吧,老娘要静静。”
“哎。”
本是滔滔不绝的人,听了吩咐,回应的那叫一个干脆,扔下一个“哎”字,转头就拉着她娘出了里间。
叶飞凤默不作声的跟在后头,微皱着眉头,总感觉哪里不大对,却是一时想不明白。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在没请到帮工之前,仍然是二房娘俩做饭。
老钱氏想要买丫鬟的想法落了空,不爽了一阵,转头就抛到了脑后去。
横竖不用她做活计就成,现在最打紧的是趁着年节的由头,从二房手里扣些好东西才是最实惠的。
大房就别想了,有那么个孩子,花起银子来就跟个无底洞是的,老大自个还犯着难为呢。
嗯,问老二要点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