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杨绝对没有想到跨马游街会召来这么多的媒婆,这才几个时辰,媒婆便已经登门了,这速度简直比云际飞舟还快。
媒婆的胡搅蛮缠是出了名的,吕杨可不敢得罪她们,一来伸手不打笑脸人,二来谁家没有请媒婆的时候?这媒婆是要好生请好生送,总不能全都得罪光了。
吕杨佯装咳嗽一声,揖礼道:“诸位大娘,吕杨现在学业未jing,而且尚未及冠,婚姻大事为之尚早,所以大家先请回,过个一两载,自然有拜托诸位大娘的时候!”
“哈哈……,我说吕大人,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现在可是功成名就了,而且也到了及冠的年纪了?现在说媒正是其时,再说了,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你就别管了,咱们会和你父母大人说的,相信他们会为你挑一位万里挑一的好媳妇儿!”
“对对对,吕大人,您就心里偷着乐,如今秣陵府上下多少世家的大家闺秀都看上你了,随便你挑了谁,咱们一定说破了嘴皮子也要帮你结这门亲!”
媒婆们七嘴八舌,吕杨还真是有些招架不住,他连忙道:“实在是修业为重,吕杨现在无瑕考虑婚姻大事,这事还是延后再议,再议……”
吕杨说着,转身想要拨开人群进入纯阳居,那些媒婆哪里管吕杨是不是大官,反正他们就是草民一个,也不怕,一位胖胖的媒婆赶紧拉住吕杨,笑脸迎上:“吕大人,咱帮着大户人家说了一辈子媒,从没见过男人真心不愿意的,好,是不是吕大人已经看上了哪户人家的小姐,大人且说出来,我王媒婆一定让您称心如意!”
吕杨一愣,正要想着要不要把师姐扯进来,别居的门打开了,黄乙乙一脸不悦地走出来,指着这群媒婆气愤叫道:“你们这些帮着别人拉媒的婆子还有完没完,我父亲说了,师兄在书院期间,一定要专心修业,否则将来有碍前程,所以我师兄在成为秀才之前是不会考虑婚姻大事的,你们就省了那份心思,赶紧哪里来回哪里去!”
“哎呦……原来是黄家的小娘子,你就是叫乙乙的,你师兄可是修行的天才,想要摘个秀才还不是轻而易举?咱们先为她定下一门亲,过个一年两载,等到吕大人成了秀才便可以成亲,那正是好时节!”
“说得对,现在也不是要吕大人马上结亲,而是看上哪家小姐便先定下来,否则这般拖着,让咱们秣陵府多少待字闺中的小姐害相思?”
“对呀,这可是大事,你一个小娘子能负得起这个责吗?”
媒婆们立刻七嘴八舌向黄乙乙炮轰起来,黄乙乙小姑娘家一枚,哪里是满嘴抹油的媒婆的对手,被说得满脸通红哑口无言。
黄乙乙气恼地跺脚,狠狠瞪了一眼一脸无奈的吕杨,哼一声,转身进入别居,将大门砰一声关上。
媒婆们还不放过黄乙乙,纷纷摇头道:“这小娘子脾气还真不怎地,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不应该是这么样子,而应该温婉贤淑、xing子谦和,那才是吕大人的良配……”
“秣陵府城南的南宫世家的三小姐就是这样的可人儿,我跟大人说……”
“城中赵家的赵四小姐才是吕大人的良配,我给大人说道说道?”
“不对,不对,要数秣陵府最漂亮最有才华的小娘子,当属城北洛家的七小姐,人称洛海棠便是,那才是吕大人应该娶的可人儿,他们洛家可是世代的书香世家,朝中还有人为官,是多少人家都高攀不上的高门大户,说起来岂不是吕大人的良配?!”
媒婆们大声争论起来,有的甚至拉着吕杨的手,将吕杨团团围住,一旁的吕杨氏嘴里就跟抹了蜜似的,再没有一丝担忧她的儿子娶不到好媳妇了。
吕杨氏现在也是庆幸了,好在当初没有为吕杨张罗下亲事,否则在乡下那等地方说好哪个小户人家的丫头,估计现在肯定要后悔死!
现在好了,自家的儿子成了香饽饽,多少城里的大户人家小姐都要害相思病,城里的媒婆已经把门槛都踏破了。
吕杨感觉脑袋发胀,被这些媒婆缠住,打嘴仗是打不过她们的,于是神识一动,一股浩然正气涌出,在头上凝结云盖,气息垂落,围住吕杨的媒婆们立刻被压迫开,吕杨闪身出了人群,转头佯怒道:“正所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所以大娘们还是请回,在成为秀才之前,本官都不会考虑任何婚姻问题,即便说媒也不行!”
吕杨哼一声,摆摆手,走进纯阳居把门关起来。
媒婆们愣住了,她们这才意识到吕杨可是秀生和大官,而不是没有及冠的寻常少年。她们如此拽着人家,是有些过了。想到吕杨身上涌出的浩然正气以及那种让人无法抵挡力量,她们便打了一个哆嗦。
“我说大妹子,你可要看紧了,千万不要让你儿子不听话,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媒婆们回过神来,自然不敢去招惹吕杨了,而是围上了吕杨氏。
吕杨氏见到吕杨表态了,他也有些担心婚姻的事情会影响吕杨修业,不禁摆手道:“都说儿大不由娘,现在我儿子的官是越来越大了,我一个妇道人家见识不大,估计也定不下他的终身大事,这事估计还要我那老板和我儿子的老师说了算……”
“话可不能这么说,自古父母之命……”
“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错,可也商量过才成,所以大家就先回去,你们说的人家我回头会好好打听打听,若是中意会找你们的,现在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