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数万斤的碎石自城门内侧的拦石板上轰然滑落,将下方十几名躲避不及的黑暗帝国骑兵砸成了肉泥,高约二十米的城门被堵塞了近十米高,后续骑兵惊惶失措的勒马想要停下来,奈何后方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骑兵还在加速想要挤进城门,顿时城门下乱作一团,数百骑兵冲撞在一起,混乱之际,城墙上的守军在平民的帮助下将一锅锅油脂倾倒而下,没等敌骑兵反应过来,一支支火箭已经射落,随着一声闷响,城门处变成了一片火海,无路可退的敌骑被活生生烧死两百多人,其它骑兵见势不妙,纷纷后撤,这时的鹿角城东门彻底被阻断,冲进城里的一万余骑顿时失去了退路,被隔绝在城内。
城外山坡上慵懒妩媚的卡娜利朵见此情形也失去了淡定从容,恼怒的摔掉酒杯,歇斯底里的吼叫着让卡特雷弗的步兵加紧攻城,企图与困在城里的骑兵里应外合扭转这个突发的局面。
城内一万余骑此时也是惊惶失措,当他们冲进城内,面对他们的不是成千上万的守军,而是被守军肃清的一个足以容纳两万人的广场,空旷诡异的景象竟然让骑兵们感觉阵阵心惊肉跳,一种不祥的感觉升起。
当广场周围民居的窗户显现出一个个手持弩箭的佣兵时,这种感觉就越强烈,马匹在积雪的地上寸步难行,广场早已被敌人倾倒了易燃的油脂,天冷上冻的地面分外油滑,骑兵失去了坐骑的配合连步兵也不如。
数百支裹了油布的火箭在近万名骑兵的眼睛里逐渐放大,最终化为燃烧的火墙,鹿角城内瞬间变成了炼狱,炽热的火焰恣意肆虐,吞噬着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惨叫声、哀嚎声响彻天际,为数不多逃出陷阱的骑兵也被周围的箭手当成靶子一个个点杀,有胆大的平民摸上去牵走惊惶的战马,摸走骑兵的兵器,见到没死绝的敌兵抬脚狠命的踢踹,仿佛这样分外的解恨,为那些战死的士兵,被屠杀的兄弟姐妹,这些平时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农户此时也变成了索命的恶魔,瞪着血红的眼睛,下手毫不留情,鹿角城内每个人都疯狂了,此时这里已经没有了文明社会的秩序和分辨善恶的准则,剩下的只有生与死。
城外的攻势也愈来愈强,黑暗帝国的士兵仿佛不要命一般自登城车上向城墙跃落,守城的怒焰军团士兵发狠般咬牙顶住敌人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为了给身后的铁血佣兵团争取时间,每个士兵都亡命的攻击跃上城墙的敌人,很多重伤的士兵甚至抱住一个或拉着数个敌人一起翻滚下城墙,用鲜血和生命谱写着一曲震撼灵魂的乐章。
当损失了十架登城车的时候,黑暗帝*队再一次无奈的吹响了撤军的号角,此时城内的屠杀也接近尾声,数以万计的黑暗帝*士饮恨鹿角城,烧得焦黑的广场上到处都是匍匐的尸首,有的还保持着挣扎的姿势,一股焦臭的味道弥漫在城市上空,仿佛冤魂在哀叹般久久不散。
此役黑暗帝国方面付出了一万一千名骑兵和四千名步兵的代价,怒焰军团方面也不好受,原本就建制不全,现在活着还有作战能力的不超过二千人,协助守城的铁血佣兵团付出了一千五百人的生命,另外还有平民二千余人,可谓战况惨烈。
甄乌和南宫威脸上毫无胜利的喜悦,反而有点意志消沉,刚刚得到的消息,其他三个城门并没有像他们预测的那样分兵前来助战,而是将攻势转为了守势,表面看上去对鹿角城军方有利实则不然,南宫威原本设想的是趁敌人分兵时组织一次强力突围,集中优势兵力在包围圈上打开一个缺口,让那些手无寸铁毫无反抗能力的老弱妇幼先突围出去,现在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敌人采取守势,己方没有那么多力量做出攻击。
南宫长武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南宫威和甄乌,抓起身边的酒囊将酒灌入口中,烈酒就像激情催化剂,南宫长武猛的弯弓搭箭,一箭射向城外的敌军,一名站的太靠前的士兵被箭矢射穿薄弱的胸甲,仰天倒地,被身边的同伴抢了回去,几名弓箭手盲目的还击,箭矢没到城墙就落了下去。
“傻蛋们,想要老子的脑袋就攻进来,扭扭捏捏的站在城外算什么?黑暗帝*队悍勇无敌,我看不过如此,都是他妈的一群娘娘腔,来啊,宝贝,到爷爷这里来,哈哈。”南宫长武属于人来疯的那种类型,旁边鼓劲的越多骂的越起劲。
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在南宫长武这一箭命中时爆发出来,守城的军士们拼命的呐喊、鼓噪、谩骂,有的甚至脱下裤子向城外撒尿,在他们看来已经无路可退,早晚是一死,怎么也要死的光彩点,不过他们好像忘了一点,对方根本听不懂他们的话。
甄乌脸上三天来第一次露出笑容,轻笑道:“卡娜利朵是个极度危险的阴谋家,却不是一个好的军事指挥家,围城最忌讳的就是死围,不给对方任何逃脱的机会,势必激起防守方誓死的决心,哈哈,怒焰军团凭借不足六千人的军力守到现在足以让我骄傲了,当然还要谢谢你们的帮助,没有你们鹿角城恐怕早就破了。”
“谢谢我们?呵呵。”南宫威好笑的道:“小飞是我的弟弟,铁血佣兵团也有他的一份。”叹了口气,看着远处气急败坏的卡娜利朵正调兵遣将,再看看身后满目疮痍的鹿角城以及誓死的几千守军,南宫威喃喃自语道:“兄弟,没帮你守住城池,但是大哥尽力了。。。。。。”
“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