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我妈妈也会这样给我和依依剥瓜子……”他眼眶边大颗大颗的眼泪就这般往下滚落,让两个大男人一时间慌了神。
“哎呀,你别哭呀……”安以北慌里慌张地替他擦着眼泪,一手从后背变出了一个小男孩冰雕呈到了他的面前,“你看这是什么好玩的?”
小孩子便是小孩子,见到新奇的小玩意便一瞬间止住了眼泪,双手将冰雕接了过去,“这是什么,好冰好凉啊……”
江依依扑进林金烽的怀里,在他的怀中看着安以北,“所以冰雪哥哥,你真的认识我们的妈妈吗?”
安以北思索了一番,又看了看林金烽的脸色,“对,确实认识,我是你妈妈托我来照顾你们的。”
“啊?那你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妈妈吗?她什么时候回来找我们啊?”江科抽抽嗒嗒地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甚是可怜。
林金烽将依依抱在怀里颠了颠,抬眼瞄了瞄安以北。
安以北把江科也抱在了怀里头,摇晃着身子,轻声安慰着,“你们妈妈现在呢,过上了自己想过的生活,那是她朝思暮想的生活,就像……”
“就像哥哥天天想吃冰淇淋和冰糖葫芦那样吗?”江依的眸子瞪得很圆,像两个小铃铛圆溜溜的,可爱极了。
安以北思索着,点了点头,“对,大概还就是这个意思,你们想啊,妈妈要是一直呆在你们身边,你们的爸爸又不爱她,她每天都在受委屈受欺负,是不是很不开心?”
江科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没错,我经常看见,妈妈在厨房一个人偷偷地抹眼泪。”
“对啊。所以你们希望妈妈回来之后,还是一个人偷偷藏起来抹眼泪吗?”
两人都摇了摇头。
“那你们希望妈妈现在过上自己想过的日子,开开心心每一天吗?”安以北循循诱导着。
两人都点了点头。
“所以呀,让你们的妈妈好好过一过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那……那她什么时候可以回来,看看我和依依啊……我们好想她……”
此话一处,两人又开始呜咽不止。
“别哭别哭,我答应你们,过段时间,一定叫你们的妈妈来看你们,好不好?”安以北擦着他的眼泪安慰着,“过段时间啊……我让你们的妈妈带着好吃的,好玩的,来见你们,好吗?”
两人将眼泪鼻涕一把抹了去,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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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最近怎么样了?私人医生都怎么说得?”她拈着一盏茶杯,用唇轻轻抿了一抿,用鼻尖嗅了嗅。
江言却泡了一杯速溶咖啡,与她对饮,“昨天,周医生来例行检查,说是情况有了些许好转,说不定过段时日,爷爷也真的可以苏醒了,这样一想我还挺紧张的呢。”
“你紧张什么?”
“我又没有和老爷子相处过,他可是江家真正的掌权人啊,还有那江氏集团大大小小的事务决断,也都是一时半会找不着个准,连个真正能做绝对的都没有,姐啊……我便觉得,自你离开之后,江氏就如一盘散沙。”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呢?”她轻轻笑了一声,“就像那一群长辈所说的,我啊,就是一介小小女流,没有多大用处。”她将杯中茶水饮尽,江言上赶着为她倒了一杯新的。
“你和他们那群人置什么气啊,你还不知道吗?”他将新的茶包拆开,“那些不都是什么堂亲表亲的,削尖了脑袋都想将江氏权利往自己身上再揽上一揽,可那又怎么样呢?”
“嗯?那又怎么样?”
“你再怎么样,不都是嫡亲嫡系么?”他喝了口自己的速溶咖啡。
江毓璐的笑容愈渐冷了下来,“没什么,再怎么说,你也算得上,嫡亲,嫡系。”
江言脸上的笑容却愈加明显了,他看着她,阴郁的眸里多了几分轻蔑之意,“我算得了什么,能做好奶奶的好孙子,就已经很不容易咯。”
“父亲和伯伯呢?进来的时候没见到他们,是已经出国了吗?”她将话题转移开来,不想再与他纠缠。
江言收回眼中的锋芒,点了点头,“对,昨天刚出国的。说是……等你结婚,再通知他们回国就好。”
她差点没被口中的茶水呛到。
“咳咳咳……怎么又提到结婚这件事情上了。”她抽了一张湿巾给自己擦了擦嘴。
“对啊,你和姐夫在一起也不长时间了,感情也一直都很稳定,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我姐夫那般家大业大,结个婚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事吧。”他玩笑似得调侃着。
“得了吧,瞧这时间,我奶奶一会也该出来喝茶了,我还是先走了。爷爷一有消息,你就来通知我,知道了么?”江毓璐将茶杯放下,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好,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他也跟着她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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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们,以后带着江毓霜来见他们?你不怕到了最后,都不能实现这个承诺么?”林金烽和安以北并排漫步在江宅下落后边的花草小院里。
“他们还这么小的年纪,你说这么小的孩子,要是想,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地活着,总要有个念想不是吗?”他轻轻笑着,笑得灿烂阳光。
甚是少见。
“那你会带着她来看望他们么?”
“不会。”他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
“嗯?为什么?”
“这一段记忆,对她而言,太过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