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青看到苏文满地打滚,顿时大怒,看向苏成,喝问道:“怎么回事?为何要与你弟弟动手,还切磋?你弟弟哪里是你的对手?”
苏成无奈了,面对这等无赖行径,苏成怒道:“他是装的!”
可惜苏长青根本不听他说,怒斥道:“你弟弟都疼成这样了,能是装的吗?赶紧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
苏成愤然的看了一眼苏文,扭头离开。
目送苏成离开,苏长青叹了口气,说道:“起来吧,不用演了!”
苏文立马从地上爬起,笑道:“我这不也是给您省事吗?”
苏长青自然知道,苏文这么做,他能少费许多口舌。
父子俩重新坐回椅子上。
苏长青说道:“我已经知道了,陛下给你了个差事。东城巡守处副职,从五品。”
说着他看了看苏文,问道:“你会武?”
苏文一愣,不知道苏长青为何问起此事,想了想,实话实说道:“会!”
苏长青叹息道:“你藏的够深啊,只是你不该瞒着我,今天进宫,怕是被陛下看出来了,否则他不会凭空授你官职,陛下可不是那种会拿公事开玩笑的人。”
苏文挠挠头,这是他没想到的。
“那我现在该当如何?”
这事情苏文有些拿捏不准。
苏长青看着他,认真的说道:“公事,要办好,咱们这个陛下,可以对你一些细节事宜不予理会,但是如果本职公务做不好,那他可不会客气。特别是你现在已经进入他的目光中了,如果故意出工不出力,他可能会认为你蒙骗他,到时候,说不定会给你上点什么手段。”
“合着咱们这个陛下喜欢给人穿小鞋啊!”苏文吐槽道。
苏长青点点头道:“没错!而且他总是认为自己很大度。”
说到这里,苏文忽然问道:“爹,咱家有多少钱?”
苏长青狐疑的看着他,疑惑道:“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嘛,你毕竟是大周第一贪官啊,而且我还要跟那薛猛斗富,总得有个底。”苏文笑道。
苏长青摇头道:“世人只知我贪,殊不知,我从不从百姓身上榨取好处,至于官员,也只是送礼来者不拒,公事依旧公办,正是因为如此,你爹我才能屹立不倒,至于咱家的钱财,其实并不都是贪来的。”
“啊?”这点还真出乎苏文的预料。
苏长青道:“咱家其实有固定商队,随朝廷海船南下,经商路过南洋,这远洋生意,最是好赚,而且亦常年与北疆通商,便是这城中许多产业也是咱家的,比如城内赌坊,咱家占了三成,你去东城巡守后,要记着,护着点自家产业。”
苏文还真不知道自己家的钱是哪里来的,这些事情,都是苏长青一手打理。
不过他也知道,苏长青的权利,必然在这些商业行动中产生了很大的作用。
不说别的,就说海商这一块,远洋海商对船只要求极高,大周海船都是灵师打造,普通商家,弄不到像样的海船,即便出海,很大程度也是血本无归。
权利和商业的结合,就会造成某种程度的垄断。
所以现代社会官员是不允许经商的。
但是在这个世界,社会进化程度还远没有达到那样的境界。
朝中官员经商者,不止一人。
官商结合,让苏长青聚拢了大量的财富。
“至于有多少钱,我还真不知道,反正你十辈子也花不完,想来不会比薛家差,所以咱家的钱,你尽可光明正大的用,光明正大的去斗。”
苏文好奇道:“那大家为什么都说你是奸相?”
苏长青理所当然的说道:“因为我赚得多啊,别人看着眼红,又抢不过我,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话。他们会说我与民争利,贪婪无度,这说的人多了,传的人也就多了,大家自然都这么认为,但是即便我让出这些生意的份额,也不会落到百姓手里,只是换个权贵经营罢了。”
说完,苏长青看向苏文,调笑道:“你不会以为我堂堂一个宰相,会去贪老百姓的那点钱吧?我这么大的权利,从哪里弄不出钱?”
好家伙,这可是太真实了。
“那这些事情你跟大哥说过吗?”苏文有些不解。
苏长青叹息道:“自然说过,不过在苏成眼里,你爹我收人礼物,便是贪赃,经商,便是与民争利,可是水至清则无鱼,朝政复杂变换,即便我是宰相,有些时候,我也不得不做出妥协。”
苏文大概懂了。
苏成说白了,就是一种生在蜜罐中的理想主义者,在他眼中,钱财是累赘。
老周很快在东城寻到了宅子,五百两银子,买下了一个不小的宅院。
又买了些丫鬟,仆人。
颜落盈来到新家门口,老周已经准备好了鞭炮。
颜落盈笑道:“周叔,还弄炮仗干什么。”
老周笑道:“乔迁之喜嘛,总得热闹热闹。”
说罢,点燃了炮仗,鞭炮一响,街坊四邻都出来看个热闹,也都知道,这里搬来了一户新人家。
而在东城巡守处,一群人汇聚在一起,在商量应对这新来之人。
“户部公文已经到了,命颜泽之女颜落盈进京担任东城守备,宰相苏长青之子苏文为副守备。明日便会赴任。”一个男人沉声说道。
这巡守处里,一般来说,有一个守备,三个副守备,每人个副守备下面辖有五队人马,每队两百人。
负责整个京都东城的治安,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