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好不好嘛~”白苏仰着头,小手紧紧摇晃他手臂。
高良姜没有说话。他低头,早起的清风拂面,洋溢着她美丽的笑容。
她未施粉黛的脸上,素面朝天,涂棕红色唇,不画而浓的柳叶眉,高高盘起的慵梳髻让人不禁想起一句“轻梳小髻号慵来”。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拿古人对比今人。
原来今人惊为天人!
“高良姜,你别不说话,答不答应?”撒娇卖萌没反应,白苏狠狠捏住他手臂上的肉。
这家伙,肉跟骨头一样硬。
哼!
白苏气愤扭头。
“苏苏……”高良姜拉住她,一个回手,她在微风中轻轻转了一圈。
“唔……”
白苏落在他胸怀上,痛得眼泪都出来。这是吃石头长大的!
“放开我!”
白苏挣扎着。
“苏苏。”
男人独特的嗓音温柔低哑,像是带着无尽的思念。
可人明明就在眼前,难道他发现了?
“你好久不叫我相公了。”
白苏微怔。
高良姜慢慢低头,搂紧怀里的人儿,满足的沉浸在“相公”里。
“高良姜……”
白苏也没有想过,他对称呼这么重视。
她想,该努努力,一定要把他腿疾治好。
“苏苏……”
高良姜放开她,四目相对间,无意间看到她眼神里的怜悯。
嘶……
高良姜闭上眼睛,他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越捏越紧窒息。
“苏苏。”
猛地,他大手抓着腿裤。
上次的巨蟒和乌龟是苏苏小时候放生的,所以他们平安无事。可下次呢?
他一定快点好!
“高良姜,你在家好好休息,上次在山洞里受的伤还没有好,你不要随随便便那样了。”
下定决心治好他,白苏背小背篓独自出去,路上看到她的人都兴奋的打招呼。
金蕊看到她,更是兴奋。
“苏娘姐姐,你要去哪里?”
“我相公的腿还没有好,我去山里面找找看有没有药。”
“正好我要去看我家的稻田,我们一起吧。”
“好。”
田野在山坡坡上。远远的看去,一节节宛如阶梯,因此很多人称呼其为梯田。
“天——”
“绿的发黄。”
“完了。”
金蕊望着眼前眼泪噼里啪啦掉。
“怎么啦?”白苏问。
眼睛看着前面。
眼前的梯田正是金蕊家的。一片奄奄一息。
金蕊崩溃大哭:“完了,完了……家里今年没有粮食了。”
“看一下原因。”
白苏仔细一看周围,很多田边有人在那里哀嚎啕大哭。
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趴着,有的跪着。
虽然各自的姿势不一样,去同一个动作捂嘴哭泣。
“大家不要光顾着哭不行动。害虫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看到却不除掉。”白苏说道。
这样的话听在他们耳里就是纸上谈兵。
“说得真好听,我们要是知道原因,怎么可能任由它伤害植物。”金蕊哭道。
“金蕊。”白苏转身就走。
她最讨厌自哀的人,看都没看就说什么怎么可能。
怨天尤人不如自己找原因。
“太难了。”
随着声音落下,嘭的一声,“有人跳崖了。”
跳崖?
大夫的本能,白苏跑过去救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