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被一路拉走到街上,蓦地,腰间一道有力手臂,接着落在一个坚硬如铁的怀里。
她抬头,正好看到蔚蓝的天空像一片汪洋大海,几只可爱的小鸟仿佛变魔术一样,变出大白狗,变出大白兔,还有坚韧不拔的他。
他有着完美的下颚,两片薄唇紧紧抿着,不用刻意,时刻流露出冷傲。
这样一个生人勿近的他,从前她经常被他抱啊。是从什么时候起,仅仅只是拥抱,却成了她如今奢求的东西?
呸!
她才没有奢求!
球长大人说的对,一碗水是端不平的。人类有七情六欲,人心可以分成无数瓣,得多的人少,得少的人多!
而她,只要一心一意的,就是找不到最后也宁可要个机器人!
“高良姜!”白苏厌恶,捶他胸口,“放我下去!”
“你虽然吃了很多补品,身子也要护着。军营那么远,我抱你过去!”高良姜眼神淡然地看着前方,冰冷冷的说。
只是手心早已冒冷汗。
挣扎的她顿了顿,然后两只小脚使劲踢:“我不需要!”
“别闹。”
不管她怎么挣扎,男人的力气就在那里。
在人家怀里,她像个哭闹的孩子,力气小的可怜。
军营。
“夫人,你看马,就是它们。”柳华带着大家来到马厩。
马新蒿父子在那里等着。
“小师叔!”马新蒿拉着她过来,“你看,就是它们!好几匹战马都出问题了。”
高良姜冷冷瞥一眼他,“为什么不早点说?”
马述小声嘀咕:“已经告诉白军师了。”
高良姜闻言顿了顿,看向安静站在一旁的白及。
“这种事与你说没用!”白及淡淡开口,随后他急步走过来,一把拉起高良姜衣领:“我妹妹坐月子,为什么带她过来这里?”
“哥哥。”
白苏不想让哥哥担心,笑道,“我过来看看马,马上就回去。”
“好。”
白及点点头,然后看白苏检查马。
她一边看一边问,“最近马吃了什么?”
“和以前一样,吃稻草!”
“水一天给多少?”
“最近不下雨,井水不多,挑一担喂。”
“一天它们排放多少尿,多少粑?”
“三天没有排了。”
“嗯。”白苏点点头,拍拍手里的灰烬,“这样就是了。”
“小师叔,马怎么了?”马新蒿眼巴巴的,露出求教的眼神。
“渴!”白苏看着大家,“一个人一天最少都能喝一瓢水,更何况一匹马?”
“马,便秘!”白苏朝马新蒿看,“老马,巴豆的比例我写给你,回头你自己记得分配好,记住,只能吃这一次,不可多喂!”
“是!”
过两天,马好了,军营里对白苏的称呼也变了。
“马神医,夫人比你厉害,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神医位置不保?”马厩里大家趣笑他。
马新蒿哈哈大笑,“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夫人是我小师叔,医术自然在我之上。”
“啧啧啧!”柳华摇摇头,“一大把年纪,医术没有小师叔精湛,大家夸你师叔你还嘚瑟上了,没救咯!”
“不是所有事情都用年龄决定!”马新蒿冷哼一声,“像我们高良姜将军,不就是比柳将军厉害吗?看看,军队战士多给你面子,心知肚明的事情愣是没说就是给好面子的你留一点脸,没想到柳将军今天非要打破这层纸,唉,技不如人,还不让人说,这不是摆明的以权欺人吗?”
一瞬间,空气静止!
柳华一张老脸一会红一会黑,最后转过身:“谁以权欺人?爱说就说,反正反正武力这一块跟年龄没关系。”
“哈哈哈!”
“不好了。”
马新蒿哈哈大笑,就在这时候高良姜身边的水剑跑过来,“不好了,前方十里敌军来犯,将军让马上打开……”
他话没有说完,军营的雷鼓声响,柳华长抢一砍,马厩门打开,他骑上马上。
接着高良姜等人过来,果断骑上马。
水剑打算牵马,高良姜道:“你留下!”
“将军,我……”
高良姜没有理他,看白及:“白军师,军营交给你,其他人,集合出发!”
此战,天龙胜!
一瞬间,白苏的盛名从军营传到百姓耳里。
小巷子最不缺的就是三三两两的人聚拢聊天。
“你们知道吗?战马便秘好几天,居然吃巴豆好了。”
“巴豆也能吃?那可是会死人的东西。”
“无知!将军夫人是马神医的师叔,医术比马神医还要好,治病的东西自然与众不同。”
“就是!要不是战马好了,精力充沛,我们可就不一定胜利。”
“可不止!大家不要忘记,大家吃的黑包谷米就是将军夫人知道可以吃的。”
“还有那个螃蟹。”
“还有还有,冬虫夏草。”
“还有兰家的病鸡。”
“是啊,药方我都知道。”
“真的吗?我家的猪生病和兰家的鸡一样,身上也是有一块一块的。”
“我家的牛也便秘,回头我喂点巴豆。”
“我家的狗也是……”
——
兰家。
白苏给分配好鸡的药量比例,交给兰花。
“兰花姑娘,这是最后一次用药,以后就可以正常吃了。”
“苏娘嫂子……”兰花欲言又止,几次开口又闭上。
白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