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世界安静了。
“海月,我相公他们回来了没……”
白苏推门而入,门还没有关上,一看到他们两个,一人拿一半她的肚兜,瞬间,心炸了。
大门一关,她慌慌张张进屋,然后干脆利落,反锁。
“高良姜,海月,你们……不要脸。”
那件红肚兜是高良姜送她的,独一无二。
没想到在青天白日下,暴露在众人视线,啊啊啊,她没脸见人了。
“咚咚咚。”
门被敲响,传来丈夫的声音:“娘子,出来吃饭了。”
“我睡着了。”白苏闷闷地回答。
“好。”高良姜憋笑,今天的阴郁一扫而光。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白苏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掀开被子:
“这个臭男人,人家饿了。”
“娘子。我在。”床边,高良姜笑眯眯的举着碗,颇有点举案齐眉的感觉。
白苏顿了顿,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
哼。
“娘子,吃东西。”高良姜高高举着碗,纹丝不动。
“你……”她舔了舔唇,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她男人。
“你脑子没有病吧?举着碗干什么?放一边去。”
“我手拿着,可以让碗里的饭菜多留一些温度,放一边容易凉。”
“……”
“我自己吃。”白苏火速吃完,把碗筷一放。
“娘子……”高良姜弯腰,凑近她。
白苏眨巴眨巴眼睛,“咋了?”
“嘴角有东西。”
说着,他手指一勾,擦拭了一下她唇瓣……
彼此可以吸到对方呼出来的气,让人的心脏不自觉加速。
白苏垂眸,舔了舔嘴唇,臭男人是要吻她?
终于开窍了。
呜呜呜……
老娘矜持那么久,你特么倒是快点啊。
“娘子,好好休息。”高良姜直起身,拿了碗筷。“海月是你收的妹妹,看她已经找了间屋子住,你不要担心。”
“。。。”
白苏只觉得一阵乌鸦从头上飞过去。
特喵的,这是哪门子的夫妻?
丈夫不碰妻子,难道为谁守身如玉?
为了这事,此后,白苏整整三天没有和高良姜说话。
“无忧,乌扇,你们娘什么意思,整天去和海月在一起,你们还想不想要弟弟妹妹了?”
无忧撇撇嘴,“爹爹,是你做什么惹娘亲生气,娘亲才不理你的。”
乌扇:“我有一个妹妹就足够,多了我也不介意。至于弟弟,不听话的有没有,那就看爹爹想要几个儿子。”
闻言,自家儿子臭臭的臭毛病高良姜看的一阵不爽。
“你们两个没有远见。”说着,高良姜转身离开。
他今天非要妻子回屋睡,可不能再让外人笑话了去。
高良姜一边走,一边回忆海月这几天的冷笑,仿佛在讽刺他被妻子抛弃一样。
那感觉,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轻手轻脚的走到海月住的屋子。
海月的婢女不在,高良姜想了想,大摇大摆走进去。
人刚到门口,就见着此生他最恨的事。
屋子里点着香炉,白苏安静的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海月站在她身后,轻轻地按压她的太阳穴,画面太美,只让人想到一个岁月静好。
就在这时,海月忽然低下头,轻轻地亲了一下白苏的额头。
回想这三天的事情,高良姜大脑飞速运转,猛地抬头,这是情敌。
“你干什么?”
先动手后动嘴。
高良姜一脚踢飞海月,惊吓地白苏站起来。
“高良姜,你神经病啊,跑来这里发什么疯。”
“姐姐,姐姐……”海月哀嚎,虚弱的抬手,忽忽悠悠的。
“海月。”白苏捂住海月的手,另一只连忙号脉。
“高良姜!”把人弄到床上,给了一颗速心丸,白苏让朝颜和夕颜,一个熬药,一个照顾海月,然后自己收拾高良姜。
“高良姜,你错了没有?”夫妻二人的内屋,白苏冷冷看着跪下搓衣板的男人。
“我没错。”高良姜直勾勾的望着她眼睛,“海月那个女人不简单,我怀疑她是个男的。”
“高良姜。”白苏捂脸,“你有没有点常识?我是大夫,人家是男是女,我号脉号不出来吗?”
“我当然相信娘子。”他还是那个态度,“但是我不相信她。”
“为什么?”
“刚刚她亲你。”
“这有什么?”白苏无奈叹气,“海月生病多年,也没有个好姐妹,她和我成为朋友,看到我亲无忧和乌扇,她学了之后,自然亲我这个好姐妹,这有什么?你别一天到晚大惊小怪,正事不干。”
“护着娘子就是我的正事。”
“……”放屁。
这正事就应该是让她过正常夫妻,而不是,独守空房!
然而白苏忘记了,丈夫出于尊重她,只要她不答应的事情都不想勉强她。
偶尔鼓足的勇气,总是被她吓没。
“姐姐……”海月过来敲门,白苏瞪高良姜一眼,“算你好运,海月过来了,起来吧。”
“是,娘子!”
高良姜站起来,板着脸去开门。
看到他,海月哆嗦一下,慌慌张张跑进白苏怀里,“姐姐,我怕。”
“不怕不怕,姐姐在。”安抚海月,然后跟着走了。
一边走一边说:“高良姜那个人,他那个长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脑子有病……”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