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留下那个女人的气息!
白苏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没有穿的衣服全部挂在院子里,她连忙上前看。
每一件都干干净净,还有着淡淡香气。
突然,几件肚兜映入眼帘。
“谁谁谁洗的。”
她慌慌张张查看衣服,就在这时候,竹竿另一边,高良姜干劲十足的在那晒衣服。
“高良姜,你你你洗衣服?”她质问。
“嗯。”
“为什么洗?”白苏低下头,脸不知何时烫的,她抬不起头。
“脏了。”
“……那是我的衣服,下次我自己来。”
“我们是夫妻,洗衣服还挑什么吗?”
“……就算是这样,可,可……”
“孩子都生了,害羞什么?”
“……”
白苏黑脸,说不出是气还是羞。就在这时候,海月过来了。“姐姐,你回来了。”
海月如今十六岁,心智又幼稚,白苏不自觉的担当起姐姐的角色。
不,应该说她已经进入角色!
“姐姐,你过来我给你煮了好吃好吃的糯米粥。”不由分说,海月拉白苏走了。
望着那只放在妻子胳肢窝的手,高良姜咬牙切齿的盯着。
“爹爹,你干什么这么看着娘亲他们?眼睛看起来好恐怖好恐怖啊。”
黑着脸的高良姜,忽然听到女儿的声音,深呼吸了又深呼吸好几次之后,这才低下头,笑道:“刚刚眼睛进沙子,我那样是为了把沙子弄出来。”
“哦。”无忧似懂非懂的走开,只是,儿子就没有那么好骗。
高良姜睨他一眼,“看什么看?”
“爹爹。”乌扇淡淡开口,“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干女人家的活?”
“爹爹这叫贤夫。”高良姜使劲一抖,衣服溅水到四周。
乌扇也没有能避免。
几滴水珠滴在他脸上,小人儿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哥哥,你快过来。”无忧喊道,“月姨煮的糯米粥好好吃,你快过来尝一尝。”
“爹爹。”小家伙听到妹妹的声音,走了几步,又扭头回来:“海月姨叫我们去吃,偏偏没有叫你,看来你还没有贤惠到家!”
“……”
瞧儿子走远了,高良姜撇撇嘴,“别人都来抢你们娘了,你们俩还屁颠屁颠跑过去,叛徒!”
走没远的乌扇一顿,扭头道:“老爹,那是海月姨,不是男人!”
“你娘那么优秀,谁告诉你只有男人喜欢?女人看到优秀的,不分物种!”
“我看不分物种的是你。”白苏低吼。
刚才听外面巴拉巴拉的声音,她不大理会。
可是海月难受啊,眼泪噼里啪啦掉。
气的她端着碗出来。听到他说的,自然不客气怼回去。
可是话音未落,海月跑出来,长长的裙子被她踩了好几次。
白苏一惊,大声提醒:“小心……”
“嘭。”
可话音未落,海月跌进她怀里,撞击力的惯性下,她倒下。
“娘子……”
高良姜眼疾手快,可还是晚了一步。
“姐姐,你没事吧?”海月急哭了。
“没事……”疼的呲牙咧嘴,可白苏还是安抚这个丫头。
“出去!”高良姜愤怒的拉起海月,一把丢出高家,连带着那两个小丫鬟也赶出去。
“娘子。”
高良姜把人抱到床上,看到她后脑勺起的一个大包,他急的要去请大夫。
“回来!”
白苏喊,“我没事。脑壳晕一点点,你去看看海月怎么样?她身娇肉贵……”
“她没有你娇贵。”高良姜看着她后脑勺起了一个包,心痛。此刻恨不得杀了海月,可白苏一直让他去看。
“住口!”他吼道:“那个女人没事!”
“……”
她吓了一跳,噤声。两个孩子过来,她才战战兢兢的问,“高良姜,你怎么了?”
“痛不痛?”
高良姜扭着帕巾,把水扭了一点点,让帕巾不是很湿哒,这才放在她包上。
他的温柔,他的体贴,白苏愣的说不出话。
高良姜他……好像挺好的。
白苏生病后,好几天没有去集市上,某天,家里被敲门,高良姜想着那个海月又来了,气的不开。
他不去开门,门又响了几次敲门声。
高良姜依旧不为所动,心中冷笑,我今天就是不开门,看你怎么进来!
然而,就在这时候,墙边传来声音。高良姜怒目瞪过去,声音那里正巧墙外有一棵大树。
“呵!”
高良姜冷笑一声,马上去端来一盆水。
然后,一泼!
“啊——”
“嘭!”
“这个声音,怎么是男的?”高良姜连忙开门出去,只见大树那里,淋湿的人正是应该在京城的陆英!
“侯爷,你这欢迎方式真是别致!”陆英抖着衣服,梳理凌乱的青丝,文质彬彬的看不出是翻墙的人。
“请进!”高良姜让开路,让人进屋。
忽然,陆英后面的一大坨泥土印在臀部,看起来很滑稽,这才让冷脸的高良姜勾出一丝笑容。
“你居然会高兴?”陆英有些惊讶,高良姜道:“你远道而来,作为老友,我自然高兴。”
“真奇怪。”陆英嘀咕,然后就大喊,“苏神医,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高良姜鄙视他:“人都进门了,装模作样给谁看?”
陆英:“……”
给自己看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