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
黄毛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地笑了起来。
“我跟你说,不暴力他们能合作?我女朋友找了他们三次,都被他们推脱掉了,说不是他们的原因,而且态度十分霸道……笑话,越整越难看,要你们整形医院干什么?”
在医患纠纷里,患者一方通常都是弱者,医院仗着自己强势,通常都会处于主导地位。
所以,才会有不少走投无路的患者找到了专业医闹,用医闹来帮助自己争夺应该有的权益。
但今天的这个事情却有些特殊,患者本身应该就有些背景,似乎是混混之类的,纠集了一帮人就来医院打闹,把整形科砸了个稀巴烂。
“可是,你们也不能这样医院和医生啊,他们也不是故意!”
沈澜脸色通红,气愤地说道。
阮玲是她的朋友,她当然会站在阮玲这一边,况且这帮人也太过分了。
“我说你们这个记者,你们到底是帮谁的?”
爆炸头青年脸色顿时一沉,说道:“我们叫你来是让你来报道事情,替我们说话的,说好的我们出钱,你们报道,但看你们这个态度,好像还挺同情医院的啊……”
“好了,好了,先别说这些,咱们还是先干正事吧!”
聂采连忙拦在了中间,当起了和稀泥的角色。
他朝着沈澜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太激动,先暂时应付他们。
也不知道这伙人请的什么什么记者,似乎做了什么交易似的,要记者帮他们说话。
要不是自己装做混进来,还真没有办法知道这个内幕!
记者行业里也有败类,收钱办事最为积极,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有时候,水平高明的记者甚至连撒谎都不要,只需要断章取义,展示部分的真相就可以引导舆论了。
沈澜深吸了一口气,气鼓鼓的胸脯一起一伏的,慢慢地才冷静下来。
“走吧,医生在哪里,我们要拍摄。”
看到沈澜平静下来,聂采微微松了一口气,转身朝着红毛青年说道。
“到了,就在前面的手术室里!”
黄毛点了点头,指着前面的手术室说道。
手术室的门口是他们重点把守的对象,十几二十个奇装异服的小混混在那里抽着烟,吞云吐雾的,把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强哥好!”
见到黄毛青年出现,这伙小混混们立即朝着他问好。
“人呢?”黄毛青年问道。
“就在里面,大嫂刚才已经教训过她一顿了……解气!”
一个穿着牛仔夹克的青年哈哈笑道,语气似乎有些古怪。
“没错,是该好好教训!”
黄毛青年点了点头,然后才冲着聂采说道:“那个姓阮的医生在里面,我女朋友也在里面,你进去采访吧,给你十分钟够不够?”
“差不多够了,时间尽量久一些!”
聂采点了点头,说道。
“好,我们就在门口替你把守着,就算医院的保安过来了,也能帮你抵挡一阵,只要把新闻给我拍好了,红包少不了!”
黄毛青年点了点头,大喇喇地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面一坐,开始抽起烟来。
聂采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沈澜的肩膀。
沈澜现在的情绪有些不稳定,毕竟阮玲是她的好闺蜜,看到阮玲出事了她心里也不好受。
手术室的推拉门打开,聂采立即带着沈澜走了进去。
整形科的手术室没有普通手术室那么大,无影灯高高悬着,刺眼的灯光打在了手术台上。
无影灯的灯光开得十分明亮,晃得沈澜有些睁不开眼睛。
但聂采视力特殊,却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手术台上的情形。
一个女人被用黑色的胶带捆在手术台上,四肢分开,好像一个大字,正是刚才聂采见过的阮玲。
但阮玲现在的情形可比刚才凄惨得多,她衣服被扒开,浑身****,记号笔在胸部划了一大堆字。
“黑心医院名为整容,实为毁容,天理难容!”
“我是无良医生,我对不起病人!”
阮玲的四肢被胶带牢牢捆住,脸色惊恐无比,嘴巴还被一团黑色的丝袜给堵住了,正是她刚才穿的那双。
除了阮玲之外,房间里还有两个女人,一个浓妆艳抹的女性拿着一台手机,正在咔擦咔擦地拍着照片,另外一个留着短发,鼻孔打了三个环的女人则用手端着一个一次性杯子,脸上带着兴奋而又紧张的神色。
“嫂子,我开始灌尿了啊,你开始录像吧……”
听她的话,这个一次性杯子赫然装的是尿,难怪阮玲脸上的神色如此地惶恐!
“呜……呜……”
看到有人进来,阮玲惊恐无比地叫了起来,四肢用力的挣扎,似乎是在求救一般。
只是,这个手术台特制的,十分坚固,胶带又缠绕了好几圈,任凭她用力的扭动,也没有办法挣脱得开来。
“住手!”
聂采顿时勃然大怒,眼睛微微一咪,大步冲了过去,一巴掌把那个纸杯给扇跑了,溅在鼻环女的身上。
“啊……你干什么!”
鼻环女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动手,被尿溅了一身,又惊又怒道。
“太过分了,你们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聂采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你是谁?”
另外一个浓妆艳抹的女性歪着脑袋,打量了聂采一眼,目光落在了他的摄像机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