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以后,韩年子便成了哑巴,她知道夏羡现在在生气,理智告诉她,现在最好不要不要说话,以防万一这人发飙。
夏羡看着韩年子只是一个劲地低头玩手机,眉心动了动。
明明犯了错,一点解释都没有,全程当哑巴,夏羡将煮好的醒酒汤端在她面前放下。
韩年子看着正在冒着热气的醒酒汤,眼睑上布满了雾气,他总是这么暖,暖到她可以原谅那天晚上犯的错。
她很少哭的,基本从五年前发生那事之后,她就不大了,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如何哭,该离开的人注定会离开,丝毫不停留,从那时候,她就知道哭泣是最没有用的表现,可是这一刻,当她看到眼前的醒酒汤,眼睛湿润,鼻头有些酸涩。
夏羡看着眼前的女孩子还是一如既往地低头不说话,眉头紧锁,就连开口的语气都变得比往日柔和了一些:“趁热喝,喝完早点休息。”
“嗯。”豆大的眼泪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声带着带着些许嘶哑。
夏羡看着眼前的女孩子神情有些恍惚,但也只是一瞬,他将抽纸递给了她,然后一句不说地背过身去,当作没看见。
可那能没看见呢,他方才都给递了纸巾了。
按照自己没完全恢复记忆之前,自己肯定会问很多,可现在当往昔的记忆全部涌入他的脑海中,他却下意识顿住了。
他最终还是转身去了书房,他不知道这一刻为何要躲,明明他暗自喜欢她好多年,长的他都好像忘记了是在哪一年。
他将保险柜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份粉色信封。
这一刻,他的手都有些抖动,他将信封缓缓打开,赫然出现的是几段文字。
“你的一个不经意的关怀,我却迷失了整颗心。可再次见面,我还是当初那个我,你却不是独自一人,那一刻,让我陷些推开了你身边的那人,霸道地宣誓主权,这是我唯一..爱的女孩,可看到你眼里的幸福,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出现有多多余。”
当时他本来买信封告白用的,可他还来不及用,就已经注定没机会了。
没什么比这令他痛苦了,他爱的女孩,他唯一动心的女孩,他还不不及告白,自己就意识到他没了机会,要是从别人的嘴里得知,他至少有辩解的机会,可现在他只有被迫接受,被迫承认。
他以为他们两人再也没有交集,可谁知某一天她会出现在他面前,他本以为她只是单纯地遇见了他,谁知当真相放在眼前时,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可怜。
他以为的机会,是她为了接近自己创造的机会的,手里握着他此生都不愿公开的秘密,原因竟然是为了让他娶他,而这仅仅只是利用,除了利用还是利用,其他的什么都不剩。
他此生唯一喜欢的女孩子,唯一爱过的女孩子,对自己的仅仅局限于利用,这事说出去谁信呢?
可他还是犯贱的答应了她的要求,一切都那么的令人讽刺。
......
第二天早晨,韩年子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就连往常放在床头柜上的纸条都没,整个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莫名地,她感觉自己今天有什么事情发生。
起身,下床,洗涮......片刻,她就完全搞定了,她像往常一样去了厨房,饭桌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打开冰箱,她才终于意识到每天做早餐的夏羡,今天头一次没做早饭。
莫名地,心里觉得有些不大适应。
她随手洗了一个西红柿,就这样生咬着吃了起来。
没多久,客厅传来女人的声音,韩年子拿着西红柿走了出去,引入眼帘的便是夏羡那修长的双腿,而后便是一身裁剪工整的纯手工西装,嘴唇轻抿,脸上寒意甚重。
韩年子下意识停住了脚步,这人,是夏羡?
就在她注视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时,耳边却传来一个老夫人的声音,“少奶奶好,我是陈妈,是少爷的保姆。”
韩年子点了点头,说了声:“陈妈好。”
但心里疑惑,夏羡找保姆做甚,过来照顾他吗?
夏羡看出了女人眼里的疑惑,并没有作出说明,只是语气非常淡漠地对着陈妈道:“你将客房收拾下,将我的东西搬到客房就行。”
说完,便直接上了楼。
夏羡方才那句话,直接让韩年子意识到那人要和她分房睡,也便没管,便向陈妈打听道:“陈妈,你知道避孕药一次吃几颗才管用?”
正在上楼的男人,听到这话,身体狠狠地颤动,心痛的无法呼吸,端端几个月,原来只有自己入了戏,不是,是本色出演。
他以为,自己是可以忍受自己爱的女人不爱他的事实,却没想到却忍受不了他爱的女人竟然怕自己怀了自己的孩子。
陈妈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令女孩开心笑了起来。
在这一刻,他突然希望自己没恢复记忆,这样也就不会心痛了,她真的就那么不喜欢他吗?就连和他上床都要吃避孕药。
就这么怕怀上他的孩子?
“小先生,你怎么了?”陈妈看夏羡不知站在楼梯处想什么,便小声地问道。
夏羡回了神,这才看到女孩已经出了门,便将眼底的忧伤隐藏下去,装作有意无意地问:“年年问你什么了?”
尽管他亲耳所听,可他就是不信,还是想再问一遍,尽管有些自欺欺人,但他却还是犯贱地如此问。
“少奶奶在问避孕药,说她一次吃几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