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贸大厦是纽约乃至整个国家数一数二繁华的地区。
其人流量之大,人口密度之高远超其他区域。
“我还是觉得那个所谓的血祖在石心集团的可能性更大。”金说道。
“他狡猾,残忍,充满质疑。只有被他完全掌控的东西才能取得他的信任,他不会受限于人类势力,也不会告知人类自己的位置。”赛特拉基安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们在明天上午出发,只要检索的地方够多,就有希望发现他的踪迹。”
见老人如此确信与焦急,没有人提出异议,但谁的心中都没有底气。
店铺前方有声音传来。
诺拉带着伊弗的儿子扎克正拍打着橱窗。
“伊弗呢?”乔林拉开栅栏,将她们放了进来“我们明天上午有行动。”
“去找···他的前妻了,我希望你们能等一等他。”
赛特拉基安走了过来“最迟下午一点,我们必须赶在白天行动,即便阳光照不进地下,血族在白天也会休眠。”
是夜。
乔林坐在仓库的大桌前,摆弄着那把萨杜之剑。
剑身的材质略微强于二级金属,但又达不到sān_jí的标准,属于勉强能用的范畴。
而那城市捕鼠员瓦西里则坐在对面鼓捣着几盏紫外线灯。
他把几个灯芯拆了出来,聚合在一起,拧成了球形,又对充电电池做了一些处理,最后加装了一个振荡电路和信号接收器。
“你在做什么?”乔林道。
“呃姆,就像你看到的,‘紫外线夜店灯球’。要是我们见到什么血祖,把这个东西往他脚下一扔,按动遥控器,就能把他照的浑身冒烟。”瓦西里头也不抬。
“不错的点子,继续努力。”乔林将剑收回了拐杖内,走进了店铺深处。
赛特拉基安也没有睡觉,而是怔怔的望着一个满是福尔马林的玻璃罐子,其中浸泡着的是一颗畸形扭曲的心脏。
脓包与增生让它看起来如一块惨白色的烂肉。它在液体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搐着,仿佛还有着生命。
“晚安,老爷子,我是来询问一些事情的,关于血祖。”乔林放低了音量。
“坐吧。”赛特拉基安用一块绸缎重新将罐子罩了起来。
“关于血祖,有关它的来历,我查阅了很多资料,但对于他的起源和来历大部分还隐藏在迷雾之中,我只能讲述我自己与他的故事。”赛特拉基安说“我的全名是,亚伯拉罕·赛特拉基安。”
“上次我说到哪了···哦,对,说道我的兄弟被那怪物杀死···”
1944年,某集中营
亚伯拉罕·赛特拉基安在床上不敢出声,虽然那巨大的怪物将扭曲的,骇人的长舌插入了他兄弟的喉管内,但恐惧让他除了颤抖以外什么都做不到。
即便那怪物离去,只在旁边的床上留下一具颈部被掰断的尸体。
在集中营的日子枯燥而劳累,隔几天就会有人失踪,但大家都只当他们被那些德国人给杀死了。
直到一天。
亚伯拉罕在工台上继续做着木工,这种活计对于他来说得心应手。
而清晨木工室内工作的氛围被硬皮军靴踩踏水泥地的哒哒声给打破了。
托马斯·艾霍斯特上校,这处集中营的负责人。
他的眼眸深陷,鼻梁薄而高耸,嘴角总是挂着笑意。
“是谁雕刻了这个犹太护身符,在你们木工宿舍中发现的。”艾霍斯特把一个精美的木牌子举到与肩同高。
“这里所有的材料,所有的工具,包括你们都是第三帝国的财产,但很显然你们之中有人忘记了这个浅显的道理。”
没有人吭声,亚伯拉罕也同样保持沉默,虽然这个东西出自他手中。
“很好,没有人承认。那么这样,我每隔五秒就枪毙一人,直到有人承认为止。”艾霍斯特掏出枪来。
“5”
“4”
许多犹太木工开始颤抖,期待始作俑者能自己站出来承认,也祈祷着第一颗枪子不要落在自己身上。
没有人想做拯救别人的英雄。承担不属于自己的罪名,除了获得更凄惨的下场外再无其他可能。
“3”
亚伯拉罕犹豫着,他的眼角余光盯着艾霍斯特的枪口,心中飘摇不定。
“2”
砰!艾霍斯特用枪声代替了1,他甚至懒得数到0。
子弹贯穿了一个平时效率低下木匠的脑袋。
尸体颓然倒地的声响让亚伯拉罕彻底下定了决心。
“是我做的!”
艾霍斯特笑了起来,他走到亚伯拉罕的面前,挽起了他的袖子,看了看在他小臂上的代码。
“A230385,跟我来。”
出乎亚伯拉罕的预料,没有什么生物实验,也没有什么酷刑虐待。
只有一张摊在他面前的设计图,充斥着繁复花纹与详细尺寸的木工图。
“看看这精美的护身符,我要没记错的话,这是亚美尼亚和瓦尔索特流行的款式,也只有你这样优秀的木工能完成这项任务。A230385,从今天起,你无需再参加其他劳动,你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将其尽快制造出来。”
在这之后,亚伯拉罕每天都在制作这件木头棺材上耗费全部的时间。
别无选择的辛苦工作并未让他感到厌烦,那在工作中心无旁骛,全心贯注的感觉能让亚伯拉罕忘记痛苦,忘记身处于集中营内。
其间,艾霍斯特与他谈过几次话。
他抛出过几个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