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林尝试着想要迈步,却感受到一股撕裂般的痛感,他将意识探入自己的体内。
不光是肌肉,几处骨骼都出现了宛如瓷器般的裂痕,身体中的血液更是只剩下了一半。
如果黑日持续的时间再多几秒,可想而知自己也会被灼烧成一地灰烬。
或许因为翅膀和鳞片的缘故,会比那些血族的分量更大一些。
他看向左手上那重新亮起来的戒指,也多亏它在打斗的时候没有脱落,原本乔林已经把它当成了装饰品佩戴着,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又救了自己一命。
赛特拉基安三人从洞口处探出头来。
“耶稣啊!他竟然还活着!”诺拉捂着嘴。
“我后悔没在脖子上挂个相机。”瓦西里笑了笑。
只有赛特拉基安什么也没说,他以这个年龄老人不该有的速度走了过去,将手指搭在了乔林的颈动脉处,想要检查他是否还有呼吸。
但乔林身上残留的滚烫热力瞬间就让赛特拉基安缩回了手指。
“还没死呢,不过行动暂时有些困难。”乔林哑着嗓子说。
“你可从来没告诉我,关于你不是人类这件事。”赛特拉基安道。
“因为我还是个人类,最起码是站在人类这边的。”
瓦西里也凑了过来,一把将乔林抗到了肩膀上,一点也不惧怕灼人的温度。
“那个锁链还有那把萨杜之剑都带上。”乔林指了指,示意手电筒往那边打光。
“我这把可怜的剑,刚才的经历一定十分糟糕。”
诺拉也畏畏缩缩的靠近了“乔··乔林,你刚才有看见伊弗么?”
这问题让乔林稍稍沉默了两秒“他变成了血祖。”
“这··是什么意思?”诺拉无助在三人脸上看来看去。
“血祖将白色蠕虫吐进了他的口中。借助他的躯体逃走了。”
赛特拉基安的表情重新凝重起来,眉头又簇成了一团。
“这么说,我们是失败了···”
瓦西里笑出了声“我们这边的人将那血祖打的抱头鼠窜,像被捉奸的婊子一样,你怎么能管这叫做失败。即便没杀死他,起码也重创了他。”
“你怎么笑的出来!”诺拉喊道“你有没有哪怕一丝人情!”
“小姐,你当这是什么?这是战争,随时会丧命的战争。军人不会因白天战友的死亡而放弃在晚上抽烟大笑,把你的痛苦发泄在那些吸血鬼身上去,没必要对我发火。”瓦西里扛着乔林向外走去。
“他说的对,小姑娘,我们该继续前进,伊弗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但这留待之后缅怀吧。”
金,达齐还有她的朋友妮奇,这三个逃跑主义者终于在头顶上发现了一处缺口,似乎直通上方建筑物的地窖。
“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火···”金从刚才开始就反复摇摆不定。
“白痴,他们疯了不要命,你也不要了?咱们出去后连夜逃离曼哈顿,去往华盛顿那边。”达齐道。
“华盛顿?送你去见华盛顿还差不多。”瓦西里走了出来。
这给三人吓了一哆嗦,还以为血祖追过来了呢。
“啊···不是,我们是在为你们找退路,分工不就是这样吗。你们在前面盯着,我们负责找出去的路。”达齐辩解道。
“不要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年轻人,那是比懦弱本身更可耻的行为。剩下的等我们出去再说。”赛特拉基安用手电照了照上方的缺口。
众人先将赛特拉基安推了上去,然后一上一下的将乔林也抬了起来,随后身强力壮的瓦西里将诺拉和金等人也推到了地面上。
这是一间类似于储物室的房间,周围堆满了吉他、架子鼓、贝斯之类的乐器,一看就是搞重型摇滚的。
“特里贝克教会街剧院。”熟知全纽约地点的瓦西里说道。
“看来血族的老巢就是这个剧院,警惕四周的危险。”赛特拉基安重新拿起了剑拐。
乔林的念力四处探查“周围还有一些杂鱼,就靠你们了。”
对于乔林这种未卜先知的能力,众人几乎已见怪不怪。
“你的意思是,血祖不在这个建筑里?可现在外面还是白天。”赛特拉基安不解的看向乔林。
“血祖很可能承受得了阳光的炙烤,你不该把他和普通血族混为一谈。”乔林道。
“就像普通人不能和你这样的超人混为一谈,对吧。”瓦西里吐了个槽“交给我就好,捕杀害虫,我的专职。”
金还有达齐也举起了武器,试图为刚才的逃跑行为找回一些面子。
他们并不知道刚才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听起来似乎是乔林重创了血祖,这不禁让三人产生了强烈的愧疚感。
是不是再加上他们三个,就可以当场击杀血祖?
剧场里残存的血族并不多,大部分都集中在刚才的地下洞窟中。
推开紧闭的剧场大门,下午还算美好的阳光刺的众人睁不开眼睛。
诺拉的双眼残留着泪痕,她不知道等会该怎么向伊弗的儿子扎克解释。
这个可怜的孩子在几天之间就沦为了孤儿。
众人在一片不知是悲伤还是高兴或是迷茫的氛围中回到了赛特拉基安位于哈莱姆东118街的店铺。
“我想为刚才的事情道歉···”金对瓦西里还有赛特拉基安说。
“道歉不光是口头说说。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你不一定非要和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