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领事阁下,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张学良狡黠一笑,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
我肚子有些疼,想上个厕所,正好缺一张擦屁股的纸,阁下这份协议来得正是时候。”张学良饶有兴致地看了看那份协议,轻轻地揉捏了几下,然后揉成一团,塞进口袋里。
这纸质不错,柔软光滑,擦起屁股来一定很舒服,多谢大佐阁下了。”张学良说着,俏皮地看了林久治郎一眼,就像一个玩世不恭的学生在挑逗一个刻板严肃的老师。
林久治郎脸色发青,细小的眼睛散发出野兽般的凶残。
他就算再傻,也感觉得出,张学良此举是在羞辱他,羞辱日本关东军,羞辱整个大日本帝国。
八嘎!你死了死了的!”山本太郎用生硬的中文大叫着,拔出倭刀扑了上来,自上而下劈向张学良的脑门。
八嘎!”他的同伴伊东正平也冲了过来,挺起倭刀直刺张学良胸膛。
张学良依旧静静地站着,悠闲地抽着烟,嘴角边上扬起一抹邪魅的笑。
虽然出招有先后,但两把倭刀却同时*近了张学良,刀身在阳光下散发着阵阵寒光,刀尖所指的方向把张学良的所有可能闪避的路线都堵死,他们俩,显然是一起对敌多年,配合十分默契,功夫,也是不同一般的强悍。
忽然,一道灰色的人影自张学良身后闪过,仿佛一只灰色的大鸟扑了上来。
啪!一声,山本太郎横飞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上,胸骨下陷,瞳孔慢慢地放大,嘴角边不停地流着血,出气多进气少,显然是活不成了。
伊东正平大惊,赶紧收刀横销灰色人影的小腹。
灰色人影身形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过刀身,来到了伊东正平的面前。
伊东正平大惊,想收刀回击,但为时已晚,灰色人影的手已闪电般探出。
咔嚓!脖子被捏断的声音传来。
伊东正平飞出了三米开外,重重摔在地上,面色惨白,瞳孔放大,已然停止了呼吸。
起身、出手、杀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只用了不到二十秒。
白驹过隙的瞬间,山本太郎和伊东正平,两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就变成了两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张学良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目露寒光,满脸杀气的风影月。
震惊!无比的震惊!林久治郎只感浑身一阵颤栗,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上,什么为天皇效死!什么死亡是大日本帝国武士的荣耀,通通都是扯淡!
生命只有一次,珍惜生命是每个人的本能!
山本太郎和伊东正平,是北海道一等一的忍术高手和剑道高手,平常的人,就算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军人,六七个也难以近他们的身。
而现在,张学良身边那个东北军少校军官,电光火石之间就击杀了他们两个人,并且令他们毫无还手之力,那个东北军少校,还是人吗?
风影月冷冷地笑着,不屑地瞟了两具尸体,缓缓地从牙缝间挤出了那么几个字。
谁对张少帅不敬,谁就得死!”
这句话掷地有声,宛若铁板落地。
似乎,在他看来,那份协议是什么不重要,林久治郎是谁,来这里有何目的也不重要,山本太郎和伊东正平是谁更不重要。
重要的是,谁对张少帅不敬,谁就得死!
张学良轻轻吐出一圈烟雾,两眼带笑地看了看抖得像筛糠一样的林久治郎,冷冷地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字。
滚!”
带着火星的烟头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在了林久治郎的脚边。
你,张学良,你这是对日本关东军的挑衅,你这是对大日本帝国的挑衅!你会后悔的!”林久治郎恶狠狠地瞪了张学良一眼,然后挪动着短小肥胖的身子,屁颠屁颠地走了。
少帅,要不要我“跟踪”他一下?”风影月冷冷一笑,颇有兴趣地问。
不必了。”张学良轻轻摇了摇头,他自然知道风影月所说的“跟踪”是怎么一回事。
林久治郎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死,我们目前还没有实力和日本硬碰硬地干。”张学良淡然一下,长叹一声说。
这两具尸体怎么办?”风影月问。
拿去喂狗。”张学良厌恶地说。
是!”风影月干净利落地答道,扛起两具尸体,健步如飞地向四合院中的狗圈奔去。
看着风影月飘忽的背影,张学良看到了几分孤寂与苍凉,颇有几分自己前世的影子。
从看到风影月的第一眼起,张学良就知道,这个兄弟的身上一定有着一段非比寻常的往事,不过他没有去问。
兄弟,你想告诉我的时候,你自然会告诉我的。”张学良心中暗道。
兄弟,那是他打心眼里对风影月的称呼,他早已把风影月当成他的兄弟了。
旅顺,日本关东军司令部。
林君,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司令官畑英太郎阴沉着脸,冷冷地看着林久治郎。
司令官阁下,鄙人办事不力,不仅没能使张学良屈服,还折损了两员大日本帝国的精英,实在惭愧。”林久治郎低着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畑英太郎冷冷地说。
哈衣!”林久治郎再次鞠了个躬,然后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村冈长太郎。
这个张学良有这么厉害?”畑英太郎微微皱了皱眉。
回司令官阁下,张学良的身边有一个高手,那是一个肩扛东北军少校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