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别把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彼什科夫一脸讥嘲地说,凝视着布柳赫尔的目光像毒蛇的信子一样冰冷。
你身居高位,锦衣玉食,回到家有柔软舒适的床,出门有军车开道,警卫前呼后拥,你可知道,在你所描述的这个所谓的美好的新世界里,有多少贫苦百姓在死亡的边缘上挣扎,你的主子斯大林要搞什么农业合作化运动,以极低的价格强行收购农民的粮食,强行将农民的田地收归国有,有多少农民为此失去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粮食和土地!不少农民现在还揭不开锅,活活饿死的人都有不少。”
说句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老四被杀的话,我才懒得来掺和这场战争,这场战争本来就是你的主子斯大林不对在先,国内有不少百姓还在死亡的边缘上挣扎徘徊,而他却为了满足自己的享受和那些权归的纵情逸乐,不惜倾尽国力来抢夺这条根本不属于他的铁路。还有老三你,老四因为欠你一条命才来军中助你的,你竟然让他被张学良给杀了,你太让我寒心了。”彼什科夫越是往下说,就越是感到难过与忧伤。
布柳赫尔沉默了,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轻轻地把手放在茶杯上。
彼什科夫所说的那些,他都知道,也曾亲眼目睹过吃不饱的饥民饿死在路边,更是亲眼看到一些警察强行把不肯交出粮食和土地的农民送入监狱。
对于这些,他也感到十分难受,但除了难受,又能怎么样了。
农业合作化运动是斯大林亲自颁布的政令,苏联政府中任何人都不得违抗。
至于这场战争,他也隐隐地感到了一种非正义性,不,应该说是彻底地感受到了。
但又能如何,苏联现在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不保住中东铁路的权益的话,苏联的经济和国际地位将大受损失。
而自己,身为军人,只能服从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