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你觉得我们会看错?”林义眉宇微蹙,“好了。你们只管安心修炼,三个月过后,我会再来。”说罢袖袍一抖,将飞剑停于半空,带上秦妖月,朝山外飞去。
“……”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剩下的六人心中多少有些不忿。林义的说辞他们如何也不会信,但不信又有什么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不是一样要在这里乖乖呆上三个月,而且三个月过后,能不能继续留在玄天门都还难说。
见林义走远,姜伟冷哼一声坐入石凳,将手中的书页掷于石桌上,不平道:“凭什么她就能去住两人一间的屋子,还变成我们的师姐,而我们还要再等上三个月?”见其他几人都不附和,姜伟讪讪地将散落在桌上的书页拎起,抖得哗哗作响,“只发给我们几张破书就说修炼,连个讲解的人都没有,怎么练?我连这书上写得是什么都看不懂!”
洪天奎看了忿忿不平的姜伟一眼,拿上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东西,抬脚转向一张石床:“这张,我睡。其他的,你们分。”说完也不理会其他几人错愕的神情,将东西往床头一放,倒头就呼呼大睡起来。
洪天奎身材粗壮,比同龄人高大一倍,一张石床躺下去,竟足足被他占了八分满!其他几人一看也知道上面不好再睡人。
石床只有四张,洪天奎一人占据一张,那剩下的三张,五个人又要如何分?
姜伟一瞟其余几人就知道他们都想先分床再说其他,也就不再念叨入门法诀的事,将剩下的石床巡看一眼,冲李妞儿和怀心悦道:“这里只有你们两个是女孩子,我看了,这石床也不小。你们两人挤挤,睡一张床吧。”
李妞儿还未点头,怀心悦抢先道:“为什么要我和她挤挤?要挤你去挤!”
姜伟被堵得一愣,不爽道:“唉,我们这四个大男人,让你和姑娘睡你不愿意,那让你和男人睡算了。我是无所谓,你只要不介意就好。”
“你!”怀心悦气得脸红,指着姜伟的手指微微发抖,“流氓!”
“是你自己不愿意和姑娘睡一张床,指着我乱叫什么?”姜伟一把拍开怀心悦的手指,笑道:“或者,你想试试以天为盖地为床,我们自然不会拦着你。”
怀心悦气得跳脚,气冲冲地推开石屋的门跑了出去。
李妞儿埋怨的瞪了姜伟一眼,追了出去,虽然她也不太喜欢怀心悦颐指气使的样子,但这里只有她们两个是女孩子,如果不好好相处,这三个月要怎么过?
就在姜伟与怀心悦吵嘴的空当,岩子期当先一步占据另一张空床,斜斜往上面一坐,翘起腿来翻看手中的法诀,虽然石床咯得他屁|股疼,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回过身的姜伟一看,忙上前一边拉他,一边道:“嘿,我说,咱仨好像还没分清楚怎么睡吧,你怎么先躺上去了?”
岩子期不耐烦的一甩手,推开抓着他衣袖不放的姜伟,冷声道:“滚开,再碰我,有你好看的!”
姜伟被唬得一楞,甩开手怪笑道:“哟,咱们这儿是出来位爷是怎么滴?人洪大哥自己睡一张床那是他身体壮,你凭什么也独睡一张?是你比我们高贵,还是比我们有能耐啊?有能耐你和那丫头一样,去住两人一间的啊,在我们这儿窝着做什么?”
岩子期背过身,不理他,姜伟不依不饶的叫喊道:“怎么滴,这会儿哑了?哑了你就下来啊!这床爷也看中了,爷也想上来躺一躺看看是什么滋味……”
“聒噪!闭上你的臭嘴!”岩子期腾地翻身坐起,从衣袖里扯出一张银票,甩到姜伟脸上,“这床,我买了!”
姜伟捏着飘到自己嘴边的银票,看了一眼,嘴角一抽就要叫骂,一旁的戴飞连忙上前将他往一边的空床上拽,劝阻道:“算了算了,你就让他自个儿睡一张吧。你不认识他,他是虹麟镇族长的嫡孙,平日里嚣张惯了,你还是别惹他了。”
“嫡孙又怎么了,咱们在这儿那都是一样的。”嘴里这么说着,但姜伟也没有再坚持让岩子期下床,反而将票银收进前襟,又要去揽戴飞的脖子,亲昵道:“兄弟,看来只能委屈你我挤一挤了,唉,咱们这才叫天生的苦命啊。”
戴飞干笑一声,忙从姜伟的胳膊下躲过:“那你先歇着,我再去瞧瞧那法诀。”
说到法诀,姜伟又恢复成一脸丧气相,往石床上一躺,翘起腿道:“那行,你先看吧,看懂了记得给我讲讲啊。”
“唉。”戴飞坐回石凳,轻声应了。
秦妖月稳稳站在飞剑上,见林义带着自己飞离云海峰,朝着另一座更高的山峰飞去,疑道:“师兄?咱们不是去住所?”
“还叫师兄?”林义一笑,见秦妖月一脸不解,便解释道:“虽然你连炼气一层也没有,但严格说来,你也已经是一名炼气期修士。师兄师姐这样的称呼,只能用于同阶修士之间,之前你们刚刚入门便没有计较。我已有筑基期修为,所以,你该唤我一声师叔才对。”
秦妖月眨眨眼,原来修士间的称呼也有这么多讲究,忙点点头重唤了一声:“林师叔,我们这是去哪里?”
“嗯,自然是带你去朝仙峰。”林义脚下速度渐快,秦妖月已经有炼气期,他不用担心她会有飞行过快吃不消的问题。
“咦?不是说只有筑基期修士才能过去?”
“原本是的。但进去炼气期,在没有选定师父人选之前也可以去一次。”只不过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