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如果爱你,又怎么会让我轻而易举地从他身边带走你,欺负你呢?”

随即,他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也不好,明明想要哄你开心,让你快快乐乐一辈子待在我身边不走的,却还是……放任自己伤害了你。”

“我不奢望你能原谅,像我这种活在地狱里的人,也不值得被你原谅,只要你以后别再做傻事,好好活着,我便不逼你做任何事了。”

她依旧无动于衷,他却是笑得愈发苦涩,“你应该不会再相信我了,是我自己断送了这份信任。你要恨便恨着吧,也许过不久,我就会死在这场纷争里,到时候你便自由了。跟着你的小叔,远走高飞,只希望他不要像我一样再伤害你,惹你哭了。”

“其实,真的很怕你哭,我没哄过人,脾气也不好,总怕自己耐心不够,会让你更加伤心。”也怕她的泪水,因为他的出现而愈发泛滥。

她讨厌他,有时候甚至都不会去掩饰,他清楚得很,却依旧控制不住自己去找她。

当朝七王爷,且不说实权如何,单是这身份,也会有一帮女子趋之若鹜,偏偏就只有她,眼里装不下他一丝一毫。

为什么,就偏偏是她呢……

尉迟痕叹息,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门外,垂怜再次进门,见他神情失落地靠在床沿,她皱眉,端着热汤走了过去。

“爷,不若先喝点汤,等侧妃娘娘醒来的时候,您再同她一起用膳可好?”

他看也不看,眸底溢出一丝烦闷,垂怜心知他不高兴,却还是忍不住道,“如若娘娘一直不醒,那您……”

“住嘴!”冷声打断了她不吉利的话,尉迟痕抬起深邃的黑眸,只是一眼,让人不寒而栗。

很显然那些话,他不爱听,这就是他,若喜欢,外人多说一句闲话都会反感,如若不喜欢,便是多看一眼都嫌多余。

手微微颤了一下,垂怜没敢再说什么,目光落在床上的女子身上,她见那人缓缓睁开了眼……

尉迟痕自然也察觉到了,见晴雪醒来,他身躯一震,大掌还包着她的手心,末了,被她缓缓抽离。

晴雪微微眯了眯眼,脸色还有些苍白,等双眸慢慢适应房间的烛光后,空空荡荡地扫了一圈,随即收回。

从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疼不疼?”不理会她冷漠的反应,尉迟痕追着她问,她却是不想回答,干脆闭了眼。

垂怜见着,有些动气,“侧妃娘娘,爷为了您两个时辰没敢离开半步,您这是什么意思?”

尉迟痕拧起了眉,反倒有些责怪垂怜的意思,垂怜咬着唇,脊背挺得僵直,正待尉迟痕打算让她离开,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缓缓睁开眼,这次,焦距终于落在了他身上,晴雪轻轻地唤,“尉迟痕。”

他心头有些喜悦,重新握住她的手,低声应着,“嗯,你说。”

而她随之而出的话,却似一瓢凉水浇在他头顶,“你能不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的手微微一僵,瞳孔亦是缩了缩,晴雪以为他不答应,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不愿意也没关系,这里毕竟是你的寝殿,我离开便是。”

勉强撑起了身子,她的手刚停在被褥上准备掀开,面前的他蓦然起了身,满脸的阴沉,他的声音近乎咬牙,“好,我走。”

深深看了她一眼,尉迟痕便转身往外走,眼底敛去所有的情绪,他对她,总归做了让步。

晴雪这才垂眸,目光涣散开来,只察觉一道暗影遮住面前的光,她抬起头,看到的是垂怜,此时眸光染泪,“侧妃娘娘,就当奴婢求您,别再折磨爷了,全府上下都看得出他对您的好,为何您还要……”

“你喜欢他吧?”晴雪仅是出声打断了她,凝着垂怜泪水氤氲的目光,她苦涩一笑,“那如若有一天,他让你离开他,去寻找更好的人家,你会离开吗?”

“垂怜只想一直跟在爷身边伺候他。”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晴雪淡淡一笑,点头,“那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感受。我的心不在他身上,我爱着另外一个男人,自然也想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我爱的男人,可是,尉迟痕却毁了那样东西。”

以后,她又该用什么脸面去面对她的小叔?

门外的人,亦是错愕地停在原地,眼底藏着压抑至极的情绪,他失神地盯着一直捏在手心的那枚玉钗,碎裂的部分划破了掌心,有鲜红的液体顺着手腕留下,他却是没有任何感觉。

这钗子,是那时送她的礼物,可就在几个时辰以前,他知道,她必定是想用这东西刺穿他的心脏,那时他看到了她眼底的恨,愈发放肆地撞击她,也一并撞掉了她手里的玉钗,摔成碎片。

重拾回来,他是想找人修好的,就好似想要弥补自己所犯的错。

可破镜,终究难圆,人亦如此。

一连好几日,晴雪皆是如愿地没看到过他,可这里毕竟是他的寝房,她几次要求要搬离,垂怜却坚持让她住着,只说那人早就出了府,估计一阵子都不会回来。

多少,是跟她有些关系,哪怕这阵子她刻意去忽视,却无法否认,他对她真的很好,除却那次不愉快的经历,强势如他能够几次忍受她的出轨,已是难事,更何况他是朝歌上尊贵无比的王爷。

有时候,她是不是仗着他的温柔,就愈发肆无忌惮了些呢?

晴雪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也许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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