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无面男搬进了枫之院与金熊童子同住。
“今天开始就在一起生活吧。”
第二天早上,金熊童子找到在外廊上赏雪的无面男的时候对方这样说道。
金熊童子自然十分高兴。
提出这样的邀请已经很多次了,但是无面男以“白樱之院中有我与金熊大人结缘的白山樱”为理由不愿搬离。
对爱侣所说的话从来不会拒绝,即使感到寂寞,但还是依照他的想法行事。金熊大人就是这样一个在无面男的事情上会变得毫无立场可言的人。
“以后把那棵白山樱移到院中来吧。”
金熊童子在无面男身后跪下,用手臂环住他,垂下头与他面颊相贴。
“‘纷降如飞雪,难消似白银。’春日的时候是那样的景致呢。”
这是一首有名的描述白山樱的和歌。
“草木无春日,居然处处花。”无面男握住金熊童子的手,以名句相合。
两人就对着雪景,静静依偎着。
同住之后,无面男与金熊童子的关系更加亲密。
仿佛形影相随一般,只要金熊童子所在的地方就有无面男的身影。
夜晚也没有不知节制,大多数时候金熊童子与无面男相拥而眠,每日清晨在爱侣怀中醒来,显露出愉快的笑意。
另外一些夜晚,红着面颊吹熄灯火,亲手剥除衣衫共赴**。
无面男总会问那句话。
“想要见到的是谁呢?”
在炽烈的情|欲催促下,金熊童子总是会毫不犹豫地摘下无面男的面具。
但是渐渐地,这样的行为迟疑起来,不过最终面具还是会被拿下。
这样的夜晚,每当金熊童子的半身妖魔出现与金熊童子共享鱼水之欢的时候,无面男便会独自离开。
好几次走到白樱之院,但一次也没有推门进去过。
也会前往攀花殿。
自从攀花殿疯了的消息传来后,这个院落就仿佛被不祥所笼罩一样,变得尤为惨淡。
常开不败的各色樱花仍旧绽放着,但却显得十分狰狞恐怖。
里面常常传来攀花殿的锐声尖叫。说着“他没有死,他没有死”之类的话,或者突然大笑起来,又或者拨动琴弦弹奏怪诞的曲子。
是无人可以靠近的庭院。
无面男伸出手去推院门的时候会被突然冒出的火焰灼伤。
攀花殿不愿与人来往,就算是无面男也无法进入其中。
无法进入其中,有时候,就会在攀花殿外坐上一整夜。
偶尔会遇见酒吞童子。
说偶然相遇也太奇怪了一点,酒吞童子一定是特地找来的。
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嘴角一直裂到耳根,那样说着:“喂,绵津,未免太可怜了吧!”
总是被嘲笑的话总是要感到烦闷的,无面男不想应付他的时候就会挥挥手用珊瑚的链子把他捆起来,然后拖到明辉殿去。之后会一个人喝酒一直到黎明,接着回到金熊童子的身边。
有一天,茨木找来了。
并不是堂堂正正地前来的。
跟金熊童子并肩坐着一起翻看平安京中新近流行的和歌所编成的册子的时候忽然听见了翅膀扇动的声响。
非常熟悉。
因为无面男很多次坐在乌鸦丸的背上一起在天空飞翔,所以马上认出了这个声音。
是乌鸦丸载着茨木前来了。
这样的声响金熊童子是不可能注意不到的,他翻着和歌集的手停了下来。
金熊童子脸上的金熊面具已经消退到只剩下半张脸了。
每当他在夜晚迟疑的时候,面具第二天就会消退一点。
渐渐地,他俊美的仪容显露出来,让铁铸之城的妖魔们总是偷偷地看他。
“乌鸦丸?”
金熊童子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天空中翅膀扇动的声音凌乱起来。
想必是乌鸦丸知道自己被发现所以吓了一跳,然后匆忙飞远了。
无面男握住金熊童子的手:“是风吹起的声音。”他说道。“想必雪又要下起来了吧。”
果然,无面男的话音未落,天空就真的下起雪来了。
金熊童子伸出手去:“确实是风吹起的声音呢。”
他念了一首刚才看到的跟冬雪有关的和歌,没有再寻找乌鸦丸的下落。
然后在隐蔽的角度,他对无面男眨了眨金色的眼睛。
无面男贴近他:“是落雪更加洁白还是大人的肌肤更加洁白呢?”
“那就来看看吧。”
无面男让金熊童子躺倒在镶嵌了钢铁的木质地板上,然后解开他的衣衫。
“这样的天气里,大人的身体却十分火热呢。”
“温度借给你一些也无妨。”
“那就请让我温暖起来吧。”
一边抚摸着金熊童子白皙的肌肤,一边由金熊童子解开自己的衣物。
耳边翅膀挥动的声音忽远忽近,似乎是迟疑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来比比看吧。”
无面男忽然伸手从外廊一侧的庭院中抓了一把积聚的雪在手心里,然后忽然将这捧雪放在金熊童子裸|露的胸膛的肌肤上。
“到底是哪边更加洁白呢?”
“呀!”金熊童子发出一声惊呼。
“嘘,请不要打扰我啊,大人。”他用手挡住金熊童子的嘴唇,金熊童子张开口,将他的手指含进嘴里。
“那么……哪边……更加洁白呢……”金熊童子一边喘息着,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
“是哪边呢?”
用手掌将绒雪在金熊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