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酒囊饭袋”来形容许巧巧一点也这为过,这丫除了会吃外,还挺能喝酒,三杯二瓶不在话下,不到一会儿她与凌明阳就一瓶红酒下肚了,而苗菲与童芊芊还只喝了小半瓶。说起国人的喝红酒也是一个奇皅,一瓶一瓶地喝,而西方人只是在高脚大酒杯中倒入一丁点红酒,晃动着大酒杯慢悠悠地小口喝,喝完了就打住,把酒瓶的塞子沉重其事地封上,藏回柜子里,看上去很吝啬的样子。那象国人一大杯一大杯地倒入口中,这也没办法,谁叫人家不差钱呢?照这个喝法全世界的葡萄酒都得让国人喝光啦。
许巧巧挑衅地说:“阳阳,还开吗?”
“当然要开,来,我俩再来一瓶。”凌明阳毫不示弱地说。
“你们慢点喝,先吃菜,不然会醉的。”童芊芊劝她们。
“小芊芊,你真逗,这点酒会醉?还早着哪。”许巧巧轻佻地说。
说话间,第二瓶又见底啦,苗菲知道她俩这样喝下去非喝趴下不可,得搅慢她俩的节奏,就出面说:“不要光喝酒,我们说说话呀。”
论酒量,凌明阳绝对不是许巧巧的对手,苗菲曾亲眼目睹了许巧巧喝了五瓶红酒还能高谈阔论,而对方喝趴啦,来个现场直播。
凌明阳两瓶酒喝下去后,已经醉意朦胧,她硬着舌头说:“说…就说,让…我先说。”她笑嘻嘻地指着她们说:“我没有巧巧家有钱,没有菲菲家有权,没有芊芊家有靠山,你们说老实话,你们是不是打心眼里看不起我?”
“阳阳,你胡说什么呢?我们怎么会看不起你哩。”童芊芊拦着她说。
凌明阳说出这样的话,让苗菲吃惊不少,她平常不愿说起家里的事,还以为她不想说哩,她是怕说了室友们会瞧不起她,谁知她心里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没关系,现在好啦,我是县*办公室副主任啦,接下去,我还要当主任,甚至是县长,巧巧,你说,当一个女县长是不是很威风呀?”看来凌明阳确实喝醉了。
三个室友中,许巧巧说话做事没心没肺的,所以她跟巧巧关系最好。许巧巧说:“阳阳,你这样说就错了,我们一直拿你当最好的朋友,来,要罚酒。”
“好,我…我说…说错啦,罚…罚酒。”凌明阳拿起酒瓶准备倒酒,可瓶子空了,她傻笑地说:“没酒啦。”
“我也没有了,我俩再开一瓶,如何?”许巧巧说。
“谁…怕谁呀,再开。”
这不是喝酒是拚酒哪,苗菲阻止说:“打住,不能再喝啦,我把芊芊的酒给你俩。”
“不行,怎能喝你们的酒?你是说我付不起酒钱,你们也要喝,服务员,再开。”凌明阳大声说。服务员巴不得她们多喝,这样可以拿更多的回扣,她手脚麻利地打开两瓶酒,并问苗菲:“你们需要开吗?”苗菲打手势阻止她。
既然凌明阳还要喝,苗菲也不敢阻止了,否则她会翻脸说出有伤感情的话来。
再半瓶喝下去,凌明阳八分醉了,她突然哭了起来,许巧巧问她:“你哭什么?”
凌明阳边哭边说:“我能走到今天我容易吗?……”
苗菲知道她要酒后吐真言了,她抽了二张纸巾递给凌明阳,凌明阳接过去抹了一把泪就说开了……
凌明阳生长在一家平常的家庭中,爸爸是一名中学教师,妈妈曾是一家乡镇供销社的柜员,供销社改制后,她妈妈成了一名下岗职工,为了生计,自己租了一间门店卖小商品。尽管家里不是很富裕,但全家还是全力供女儿学习。凌明阳很努力,最终考入省城名牌大学。
凌明阳知道家里条件有限,爸爸身体又不好,不能再读下去了,大学一毕业她就参加老家的公务员考试,以笔试第一,面试第一的成绩进入县*安局工作,分到办公室当文书,一当就是三年。
“我一个名牌大学生,竟然当一个文书,只因我家没有关系,我不甘心,后来县**织部选调人员,我参加了,考了个第一名,谁知道没有被选上,问其原因,说有更合适的人选,我委屈极了,找个没人的地方痛哭了一场。第二年县*办公室选调人员,我又报考了,又考了第一名,焦急等待中得知自己被录用了,我当场又痛哭了一场,老天爷不负我,终算如愿以偿了。”凌明阳幽幽地说。
许巧巧端起酒杯说:“阳阳,你真伟大,来,干一杯。”
凌明阳一口喝干,她神秘地说:“你们知道我到了县*办公室遇到谁呀?”
“白马王子。”童芊芊说。
“你就知道找对象。”凌明阳白了她一眼,接着说:“到办公室后,主任分配我到秘书一科,主要负责政*委郑*记的文字材料,谁知道郑*记竟然兼任县*安局长。
一次去他办公室,他问我:‘小凌,选调过来的?’
‘是的,郑*记。’
‘以前是什么单位的?’
‘县*安局。’
‘什么?’郑*记愣了一下,自己是*安局长,竟然不知道手下有这么一号人。
‘小凌,看来,我们挺有缘份的,你还是没有离开*安局呀。’
这话我不明白,我回到自己办公室问同事,才知道郑*记兼任*安局局长,自己一心想离开原单位,兜兜转转,还是为原单位的局长写材料,这不是极大的讽刺吗?”凌明阳叹息说。
她怕郑局长对她的跳槽行为有看法,每日战战兢兢的,小心行事。
调到县*办公室后,接触的人多了,有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