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阮绛坐在长椅上,见着简墨深出来她立刻起了身,“简医生,我家盛阑这是怎么了?平常他不会这么跟我说话的,怎么一下子......”
简墨深安抚她点着头,“阮小姐,盛先生的情况我也正想跟你说来着。”
抬手,简墨深食指戳了下自己太阳穴的位置,“他这里应该是受到了撞击,导致记忆与之前出现了偏差和错乱。”
“那怎么办啊?”
“我可以负责任地说,目前国内还没有被治愈的先例,而且这样的病情少之甚少,临床那边也没有太大的进展,盛先生的情况只能慢慢来。”
慢慢来?
想着自己刚刚聊下来的几个合约,阮绛视线又朝着盛阑病房看了看,“麻烦您了简医生。”
“客气。”
抬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框,简墨深就要走,走了两步他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转过身来对阮绛开口道:“阮小姐,跟盛先生在里面的也是我们医院的医生,还请你不要误会。”
“医生?”阮绛嘴巴张了张,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表情还是有点木。
简墨深没有再多说什么,快步离开了。
不想再次被吼出来,阮绛干脆也不再自讨没趣,她给钟硕打了个电话就离开了。
钟硕是盛阑的助理,也是从盛阑出道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为人忠厚老实。
......
怀里抱着他的小皇后,盛阑正得意着,想着要怎么换个舒服的姿势给赵乔笙靠着。
他抬手,帮赵乔笙梳理着前面的几根碎发,一会弄到耳朵后面,一会又弄到前面,跟玩似的。
也好在赵乔笙睡着了,不然肯定要打掉他的手。
真的是很欠的一双手!
赵乔笙的长相并不是那种一眼就让人惊艳得过目不忘的,但是她胜在骨相好,耐看,越看越好看的那种,天生的骨相美人。
皮肤瓷白细腻,在灯光的照射先好像微微泛着点光泽,稍微一掐就能掐出水来的样子。细长的叶眉在末梢微微弯着,睫毛细密,根根分明,樱红的唇瓣抿在一起,大概是因为太累了有些缺水,显得有点干。
美中一点的不足,盛阑看得皱了皱眉,也在一瞬间,一个坏兮兮的想法在他脑海中生了根发了芽。
嘴角翘着,灯光下,男人笑得一脸邪魅。
弓着身子,盛阑扣着赵乔笙的后脑勺就要亲上去,彼此之间近在咫尺的距离,很微弱地,盛阑能感受得到赵乔笙的呼吸。
“盛爷,阮姐说她有事先回去了,换......”
我来两个字没有说完,钟硕就被自己面前的一幕给惊呆了,他嘴巴张着差点没回来。
而病床上的人,因为钟硕刚才不知道轻重的开门声和大嗓门,盛阑没有亲到赵乔笙,反而是被他给吓了一跳,此刻脸上正氤氲着怒气。
总之男人脸色黑到了极致。
钟硕站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被盛阑狠狠地瞪了一眼。
这一眼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他家盛爷怀里怎么抱着个女人?!!!
还有刚才,他家盛爷要干什么?
那动作分明就是,就是......
就是想亲人家姑娘嘛!
“谁让你进来的?”
区区一个近身太监也敢不敲门就直接进来,还差点吓到他的小皇后,真的是反了天了!
当他生病了就不行了是吗?
再怎么生气,盛阑还是沉着语调,他下意识地搂紧了赵乔笙的身子,担心吵到她。
盛阑的动作被钟硕看在眼底,已经睁圆了的眼睛似乎又能睁大一圈了,钟硕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眼睛坏了。
他家盛爷也太反常了吧!
这还是他家盛爷吗?
被盛阑问到,钟硕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连个屁都不敢放,主要是他家盛爷的脸已经黑成那个德行了,他要是再多说一句话出来,保不准下一秒就变成炮灰了。
“区区一个近身太监也敢随意进出朕的寝宫,你当朕是不行了吗?还是你要反了天了?!”
啊?
钟硕一脸的懵逼,什么什么?
他家盛爷说的是什么?
什么近身太监?什么朕?
他哪里不行了?
哦!
不行......
该不会是出车祸撞到了那里了吧?
一瞬间,钟硕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倒立,他家盛爷不行了,这还了得?!
不行,他一定要替他家盛爷保守这个秘密,不能泄露出去!
钟硕好歹在盛阑身边待过好几年了,大风大浪也是见过的,有着过硬的心理素质。
前一秒还一脸懵逼惊讶得不行的人此刻已经面若春风了,钟硕对着盛阑强行挤出一抹笑,“爷,不行也没事,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总会有办法的,您也不要自暴自弃。”
好,很好!
居然还敢回怼回来!
现在的太监都这么猖狂了吗?
盛阑气得胸口郁结,他正要开口,怀里的美人就低声喃呢了几句,盛阑没有听清楚。
赵乔笙动了动身子,她揉着眼睛,“怎么了?”
“宝贝儿,是不是吵到你了?我马上让他滚,你继续睡?”
声音放得不能再轻再温柔了,盛阑低着头,细碎的短发隔着光像是被染成了浅棕色。男人眉眼低垂着,下巴稍窄,下颌线流畅,突起的喉结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上下滑动。
要是盛阑不说这话也还好,但是他提到了一个“他”字,这让赵乔笙一下子就醒了神。
睁眼,赵乔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