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璎挽手于身后,说道:“我已让人备好了马车,现在就启程前往春溪城。”
李知安两人走出县衙,门前早早有人备好了一辆马车。
裴璎踩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看着李知安道:“先上车吧,趁天黑前能赶到春溪城。”
话音刚落,她便玉手撩开车门布帘,躬起浑圆挺翘的臀部,钻了进去。
忍住想用手拍点什么的冲动……李知安也随后钻进了车厢。
马车朝着北门官道缓缓驶动,车厢渐渐晃动起来。
车厢内,充斥着裴璎身上淡淡的香气,李知安分不清这是女子自带的体香还是麝香。
将剑鞘搁置在旁边,李知安倚靠在车窗,闭目养神。
正对面的裴璎抱着剑鞘,柔声道:“那晚在司里遇到的是名黑衣人,实力在合海境巅峰,
若不是遇事后,天地司戒备森严,我凭借护司阵法和修士人数才勉强胜过他。”
“你见到的鬼呢?是瓷器里那只婴儿阴魂?”
李知安心中暗忖,这黑衣人为什么要通过王安志挖坟,放鬼祸害村子不更直接粗暴?
裴璎回想了一下那晚的画面,缓声道:“嗯……那只鬼确实是瓷器里的婴儿阴魂。”
“等等,你们天地司的人不是将瓷器的阴魂融入法器了吗?”
“那位大人死相极其惨烈,法器崩碎,怨灵反而更加强大,从婴儿长到了阴童。”
裴璎眉头紧蹙,她追查此案已有些时日。
那名突然存在春溪城里的养鬼修士,对于城里数十万的居民无疑是一个定时炸弹。
这天地司的法器质量不太行啊……李知安心中吐槽。
对比自己目前掌握的道家除邪符箓,法器显得有些拖泥带水。
李知安忽然睁开双眸,问道:“王安志一家死后,村子里有没有村民出事?还有又被打碎的那件瓷器呢?”
裴璎摇摇头,如实答道:
“村里除了接触过瓷器的王安志一家,并没有其他村民死者,那件瓷器又变得完整无缺,回到了王家。”
接触过瓷器的人都会被利器割死……不对!李知安猛地看向裴璎。
她在城里没死,是因为有天地司的力量庇护。
离开春溪城后,对方并没有追杀她。
也就是说对方不是单纯性的想挑战一下天地司的高手。
那这个人想要什么春溪城的什么?
养鬼?!!!
李知安想起天地司的一个传闻,说道:
“裴大人,我曾听说过天地司在九州的每座城池中,都会有一名天玄境的高手坐镇,春溪城的呢?”
裴璎点点头,解释道:“春溪城确实有这么一位天玄境的大人,不过一个月前突然被朝廷下令,秘密调遣入京。”
“现在天地司仅剩下两位合海境修士,鱼游境三位。”
秘密入京?可对方好巧不巧,偏偏挑中了这个时机……
李知安陷入沉思,此事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危险,那这波赏金有得赚……
嘶——
马车忽然顿停,外面响起几道骚乱的声音。
“下车!滚下车!”
“车里的人滚出来,要想过此路,留下买命钱!”
马车外被十几道壮汉身影团团围住,为首的一名刀疤脸大汉正出声叫嚣着。
“这才出常月县几里地?这世道这么乱。”李知安心中暗思,想想是很久没遇到过土匪强盗给自己送钱了。
满脸杀气的裴璎,心里正因瓷器凶案郁闷着,提起剑鞘,欲要起身出去杀人解压。
李知安伸手拦住了她,正义凛然道:“你在车里好好待着,这种小事让我来,杀这些蛀虫,脏了你的手。”
裴璎低头凝视着衣襟上的爪子,笑吟吟道:“你先把脏手拿开。”
见到土匪,心急如焚的李知安,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正好挡在了裴璎胸脯前。
闪电般缩回手,那股柔软的触感也随之消失,李知安握着剑鞘拨开帘子,探出身来。
驾车的马夫早已见势不妙,逃之夭夭,十几名凶神恶煞的匪徒包围着四周。
提着大砍刀的刀疤脸似是匪首,眼见从车厢里出来一名道士,怒气冲冲。
他往地上吐了口水,破口骂道:“他娘的,老子守了这么久,就来了个臭道士!”
旁边一名马脸高个子,附声道:“大哥,肯定是四虎帮那群狗崽子,挡了咱们乌云寨的财路,这官道上来往的马车,都被他们先抢了一遍。”
“大哥,我看这小道士模样挺俊的,不如抢上山去,咱二当家不就好这口吗?”
一名面色阴郁的男子见到李知安的白净模样,眼前一亮,嘴里淫笑着。
此言一出,旁边几名亡命匪徒强忍恶心感。
立即挪动身形,远离了此人,明显知晓他和那位二当家也是有着龙阳癖好的。
这时,一名肌肉虬结的光头大汉,手拿一把大斧,狞笑道:
“跟这小白脸废什么话,给老子滚下车,一看就是个穷道士,就这匹马和他手里的剑值钱。”
似是光头大汉的声音太炸,李知安坐在马夫座上,故作揉了一下耳朵。
他指着匪首刀疤脸的背后,好心提醒道:“看背后,飞剑。”
听到这句玩笑话,刀疤脸感觉自己被这个涉世未深的小道士戏弄了,就跟有个小屁孩指着你的背后,说有鬼。
他猖狂笑道:“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活腻了,敢逗老子,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这条路上的谁?”
“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