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马超在此,公孙小儿,拿命來。.”咯吱的声响中,紧闭了二十余天时间的繁峙城门轰然洞开,一骑快马从中飞跃而出,踏踏的轰鸣声中,一声暴喝震天响起,不远处,由于久攻不下士气疲敝,才刚刚退后沒有多远的士卒不由一顿,不少人神色惊愕的看向那飞奔而來的身影,怔怔发呆,
“该死。”脸色铁青,公孙瓒听着马超的呼喝,不由大骂了出声,拍马奔了出去,公孙瓒身边的众人见了不由大惊:“主公……”只是惊呼之间,公孙瓒已然打马跑出很远,众人见了,只得动身跟了上去,
公孙瓒所在的地方乃是大军大纛所在的地方,这些人一动,大纛自然而然的随之动了起來,大纛一动,原本一直在他们身后列阵的士卒立即也动了起來,蜂涌呼喝之间,即便是公孙瓒也沒有想到,他这无意识的动作,竟然成了大军总攻的讯息,
不过,此时飞奔而上的公孙瓒已经顾不得思考这些,与马超之间原本就沒有多远的距离,此时在两人策马飞奔之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逼近到了一个临界的点上,拼杀一触即发,
“黄口小儿,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公孙瓒纵横草原之时,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女人的肚子里,竟然敢在老子面前张狂。”将手中的长枪向前一指,公孙瓒也不勒马,一边疾行一边龇牙狰狞道,
马超本就心高气傲,如何能够受此一激,听了后不由大怒,迎着公孙瓒挺枪杀了上去,口中不甘示弱的骂道:“土鸡瓦狗一样的人也敢口出狂言,我看你这一大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就你这样的,小爷杀你如宰鸡。”
“铛,铛。”
错马之间,两杆长枪在空中狠狠撞击在一起,同样是用的长枪,招式也是一样的大开大合,不过在力量上,马超虽然年幼,却要比公孙瓒更大力一些,兜马头之间,公孙瓒沒有想到一个稚子小儿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时大意之下,握着长枪的虎口上鲜血逐渐滴淌而下,
“有些门道,难怪敢如此张狂,不过战场之上,可不是谁的力气大就能打胜的,看你的模样想必你爹沒有教过你这些,今天,就让老子來好好教教你该怎么做人。”眼睛瞪着,公孙瓒理也不理手上汩汩流下的鲜血,反而那不断传來的疼痛让他脑袋更加清醒,伸手在嘴边,舌尖轻轻在枪身上的血迹处添了一下,公孙瓒忽然咧嘴森寒的笑了,
甩了甩酸麻的手臂,口中虽然不说,马超心里却开始认真起來,经历过吕布的揉虐,马超一身的本事教之从前已经可以说长进了不知多少,只是那毕竟不是沙场拼杀,因为董卓的存在,吕布与马超对战时从來不敢下死手,
“战就战,废话真多。”撇撇嘴,马超故作一副不屑的模样,一抬枪直指公孙瓒:“天下间名不其实的人实在太多,真沒想到似你这样的东西都能名震幽州,如此看來,幽州之地也不过如此,看枪。”暴喝一声,马超夷然不惧再次冲了上去,
一枪直刺,沒有丝毫的花哨,借着马匹奔跑的冲势,马超的眼睛紧紧盯在公孙瓒的脖颈上,空气好似在这一刻被生生撕裂一样,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响,倏然之间,枪尖已然逼近公孙瓒的脖颈,
“來得好。”高喝一声,公孙瓒的身子却直挺挺的纹丝不动,任由马超手中的长枪刺了过來,就在枪尖将要及身的瞬间,公孙瓒的身体猛然倒向一边,顷刻间在马超眼中消失,而后在马超惊愕的眼神中,自马腹下面打了个转再又跃上马背,在两马再次交错瞬间,公孙瓒忽然将手中的长枪向着马超的后背抡了过去,
马超被公孙瓒这突如其來的动作吓了一跳,此时他手中的长枪还仍旧是前伸的姿态,想要收回格挡都來不及,无奈之下只好猛地一下趴向马背,
“叮。”
一声轻响,马超虽然躲的已经够快,还是被公孙瓒一枪扫中头上的头盔,再加上马超身子正猛然下沉,头上的头盔应声直直飞了出去,顷刻间,马超头上的头发一下子飞散开來,
“哈哈哈。”两人再次相向,公孙瓒看着马超狼狈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马超,你的头还在否,不过如此。”
公孙瓒身后,紧随跟來的众人见了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他们虽然对公孙瓒的武艺心里清楚,却更明白公孙瓒轻而无备,恃武逞强的毛病,如今场中的情景,却明显是公孙瓒占据了上风,
马超身后的繁峙城中,洞开的城门里董卓军的士卒正源源不断的蜂涌出來,心忧大兄,同样是少年为将的马岱一马当先冲在最前,看着披头散发的马超心中不由一揪,不过他却不是莽撞之人,知道事情的急缓轻重,沒有立时冲上去相帮,而是对着他所属的士卒下令开始列阵压住阵脚,与公孙瓒身后跟着涌上來的士卒相互对峙起來,
“竟然让我受伤了。”低声喃喃,马超将头压的很低,谁也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繁峙城头上,郭嘉、郭愠两人遥看着城下对决的两人,良久后郭愠忽然叹息出声道:“雏虎毕竟是雏虎,跟公孙瓒这种沙场悍将相比,还是有些稚嫩了。”
郭嘉听了,脸上不由露出一抹玩味,转脸看了郭愠一眼后眯着眼睛笑道:“你真这么看,要不我们打个赌如何。”
“怎么。”郭愠微愣,他沒有想到在现在这般事实下,郭嘉竟然是这么一种表现,心中不由疑惑起來:“难道说我看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