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缓缓起身,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那幕碑,最终,还是渐行渐远了!
就在她离开后不久,便有十几名高手追了过去,身形轻若鸿雁,显然就是擅长隐匿之人!那些人,并没有靠的太久,也就只是远远地坠着,似乎是怕惊扰到了她。
当这里,再度安静了下来,自不远处的一棵树后,缓步走出了一道蓝色的身影,正是白云潇。
“小飞猪,你,终究是放弃了么?”话落,又盯着逸歌的背影,久久不曾转身,直到那身影小的再也看不见,他才挪步,到了赤木的墓前,“赤木,你的真心,总算是没有白费,她,到底还是为你伤心欲绝,几乎是流干了眼泪!你若是看到了,不知道是会高兴,还是会心疼呢?”
白云潇这样说着,便觉得心底的某一处,似乎是有些空落落的!少了什么呢?他不知道!现在,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现在要尽快地掌控朝局,将自己在西凤的所有暗中势力,全部抽调回来,这样,自己才能尽快地为赤木报仇!赤木,再也没有人会跟在身后,叫他一声师兄了!
如今,小飞猪儿也走了,以后,他的身边便会清净的多了!再没有人缠着她去酒楼吃好吃的,若是有哪家的小姐,再找借口上前来搭讪,再也没有人会费尽心思地让人出丑了!
白云潇清澈的眸底,涌上来淡淡的哀伤,“赤木,你放心。你的仇,你家族的仇,我一定是不会置之不理的!总有一日,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北梁,盛京,太子东宫。
一位明黄色宫装丽人,正立在了一株腊梅前,一边赏着梅,一边拿了剪刀,精挑细选地,要剪了腊梅,置于瓶中呢。
“小姐,今儿可是腊月二十九了。也叫小除夕,家置酒宴,人们往来拜访别岁。焚香于户外,通常要三天呢。”如意说完,又道,“小姐定然是不知道,这北梁除了这个,还有什么风俗吧?”
“还有什么?你且说与我听听。”声音清婉温软,脸上笑意盈盈,眉眼弯弯,白里透红的肌肤,看起来光滑细腻,似乎是吹弹可破!
“回小姐,这二十九在西凤是要在早上请祖上大供的,可是在北梁,则是要到临近黄昏时,才会请祖上大供的。今日是小除夕,您到了后晌儿,还是好好歇一歇,今年的请祖,您可是必须得到的!”
“知道了,今天早上,冬阳走的时候告诉我了。说是会很麻烦,各类的礼节都很繁琐,时间也是有些冗长,他是担心我受不住吧。”荣华笑着剪了一枝腊梅,拿到手里,送至鼻端轻嗅了嗅,“真香!果然是不负盛名!”
如意笑着将手中的瓶子递了过去,荣华将那蜡梅置于瓶中,再开始寻找其它的花枝了。如意看着她心情极好的样子,便笑道:“小姐,咱们的梅园里不是还有各色的梅花吗?您要不要也去剪上几枝?”
荣华摇摇头,“不了!梅花虽多,却是不及这蜡梅的香气浓郁!而且,我是要给冬阳的书房准备的,梅花,似乎是不太合适。对了,命人剪上几枝梅花儿,搁到前厅和花厅里头,那里,咱们不常去,可是这两日,定然也是会有一些达官贵人前来拜见,备上一些,也是好的。”
“是,小姐。您这分明就是将这蜡梅留给您和太子独享了!”
荣华深吸了一口中气,感觉到了那浓郁的香气,似乎是沁入了她的心脾,“你不懂!这蜡梅花开春前,为百花之先,特别是虎蹄梅,十月即放花,故人称早梅。蜡梅先花后叶,花与叶不相见,蜡梅花开之时枝干枯瘦,故又名干枝梅。你可知道,我一看到这蜡梅,便想到了前阵子我失忆,中了毒,而冬阳仍是对我不离不弃,不离左右!我与他当时,不就正如这蜡梅一般?虽是日日守着,却是因为我的失忆,让他虽是日日见我,却是形同陌路!”
荣华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瞧我,又有些悲春伤秋的了!若是冬阳听到了,不知又要如何说我了!来,我告诉你,这蜡梅花开之日多是瑞雪飞扬,欲赏蜡梅,待雪后,踏雪而至,故又名雪梅。又因蜡梅花入冬初放,冬尽而结实,伴着冬天,故又名冬梅。而且其香味浓郁,却是久闻不会让人头晕烦燥,岂不是好东西?既是这般地好,我自然是要先紧着我的夫君享用了。”
如意听了,便是偷笑了两声,“小姐,您今日剪了这么多的蜡梅,莫不是又要做腊梅宴了?”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这个主意不错呢!晚上,宫里头还有宴会,我听冬阳说,这北梁是年年如此,也算是一年了,皇上要犒劳一下所有的臣子及其家眷!这晚宴的时间许是会久一些,而且,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倒是不如中午多备一些好吃的,这样,到了下午的请祖和晚上的宫宴时,可以多顶一会儿了。”
苏嬷嬷听了,面带浅笑,“殿下,您一心记挂着太子,处处都为太子着想,也是太子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