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板说笑了,我朱某人可没哪个胆子来堵您啊!”朱老板连连摆手否认。
“那朱老板这是有何贵干啊?”芜朗‘啪’一声展开扇子。
朱老板做贼似的环视一圈,凑近芜朗:“余老板,这里不方便说,不如我们进去详谈。”
芜朗不动声色的拉开距离,面上带笑:“既然如此,朱老板就里面请吧。”
“请,请!”见芜朗应下,朱老板喜形于色。
芜朗抬手虚虚环上芜菁的腰,揽着人往里走。
芜菁身体一僵,表情险些崩掉,侧头看向芜朗传音。
“师兄,这不太好吧,我可是你亲师妹啊!”
“瞎想什么呢?敬业点儿,做戏做全套。”芜朗低头无奈的和芜菁对视,传音回去。
芜朗带着芜菁继续往赌坊里面走,刚进门没走几步,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迎上来。
“主上,二楼厢房已经收拾妥当。”男人恭恭敬敬朝芜朗行个礼。
“嗯,朱老板楼上请吧。”芜朗点点头,又转头跟朱老板说话。
“啊,对了,余掌柜,等会儿让人送点糕点瓜果上来。”芜朗补充道。
“是,主上。”余掌柜应下,转身去准备了。
“哈哈,余老板实在太客气了。”朱老板闻言,笑的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
芜朗弯唇一笑,摇摇扇子,没说话。
一行进了二楼包厢。
“朱老板请坐。”芜朗揽着芜菁在席位上落座,才对朱老板客气道。
朱老板坐定,芜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开口说话。
“朱老板今日所来为何呀?”
朱老板笑笑,视线飘向杵在芜朗身后的苍黛几人。
芜朗看着朱老板飘移的视线,心中了然。
“这几人都是我的贴身侍卫,朱老板不必介怀,有话直说就好。”
“既然如此,朱某就不绕弯子了。”闻言朱老板也不再纠结于此。
“朱某想摆脱余老板帮我找一个人。”朱老板直视芜菁朗,表情郑重。
“那朱老板可找错人了,我就一开赌坊的,可没那能耐帮朱老板寻人。”芜朗无奈摇头。
闻言,朱老板也不慌,不紧不慢从怀中掏出一块透明石牌。
“余老板放心,我懂规矩,只要余老板能帮我找到人,灵石完全不是问题。”朱老板将透明石牌放在面前的桌上。
芜朗视线扫过透明石牌,折扇轻摇,桃花眼笑眯着。
“好说,好说,朱老板不如先说说要找谁。”
闻言,朱老板暗暗松了口气,搓搓濡湿的手掌。
“我要找的人是小儿。”朱老板开口,眉间染上一抹愁色。
“哦~”芜朗挑眉。
“小儿是两日前失踪的,那日我照常去布庄,傍晚回家时夫人却告诉我小儿不见了。”
“起初我只以为是孩子贪玩,溜出府去了。”朱老板说着顿了一下。
“可是后来我召集人手将整个金临城翻了个遍,却始终没找到小儿。”
“后来,府上的侍卫告诉我从未见小儿出过府,我才慌了。”
“余老板也知道,我经营着金临最大的布庄,家中还算殷实,所以府上请了七八个元婴修为的护卫。”
“小儿一个九岁的孩子,绝不可能自己在那么多个元婴修士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溜出门。”
“再加上最近关于邪教的传言盛行。”
听到这句话,芜菁和苍黛几人眼神一动。
“所以......”余掌柜半晌开不了口继续说下去。
芜朗接过话茬:“所以朱老板怀疑令郎是被传闻中的邪教掳走了?”
朱掌柜点点头,面上愁云密布。
“小儿虽然才九岁,但已经迈入筑基修为,也算得上是小有天资,也因此我才有此猜测。”
朱家男丁不太兴旺,几十年就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偏这儿子又争气,修炼天赋比同龄人高了不止一点半点,所以整个朱家上下将这宝贝当眼珠子一样宠着,生怕磕着碰着,这一下失踪了两日,朱府上下都急疯了。
“除了这猜测之外,朱老板可还有其他线索?”芜朗追问。
“没有。”朱老板摇摇头。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担忧,无论府内府外,一丝痕迹也无,小儿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朱老板说着有些激动,身子前倾,将面前的矮桌上的茶水碰洒出来。
“朱老板不要激动。”芜朗开口安抚朱老板。
等朱老板平静了情绪,芜朗才再开口。
“抱歉,朱老板,你这桩生意我没法接。”
芜朗抬手堵住了还想开口的朱老板。
“朱老板也是生意人,应该能懂我的难处,这件事水太深,我也不过一介生意人,有些事不是我能插手的。”
朱老板视线对上芜朗,两人对视半晌,最后朱老板终于收回视线,落在桌上洒出的茶水上。
茶水映出朱老板怔怔的神情,芜菁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伸手戳了戳芜朗。
却被芜朗不动声色的握住手腕,不能动弹。
“叩叩。”敲门声响起,凝重的气氛被打破。
“进来。”芜朗开口。
“主上。”两个粉衣女子端着托盘进来。
“嗯,东西放桌上就行,让余掌柜上来一趟。”芜朗吩咐道。
“是。”两人放下东西出了门。
朱老板像刚回过神似的开口:“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搅余老板了,我先告辞了。”
说着朱老板起身准备出门。
“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