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的语气多少沾点乐子人的饶有趣味,毕竟他在轨道线上横踢竖卷肆无忌惮这么久,还真是没见过这种如演义般中二的梦幻场景出现。
多新鲜嘿
阵前斗将?
这属于是一种什么成分的画风?
安吉列尔半人半兽,假面圣堂则是标准的人形,身高只有十米出头,而且似乎具备相当的飞行能力,短小的不像话的翅膀一拍,如同流星一般裹挟着圣光居高临下向李沧飞来。
轰~
流星溘然长逝。
横亘长空的锁链从另一个方向将假面圣堂精准制导锤进地里,骨妹锁链一收,裙琚飘舞,成群成群的大手大脚大脑袋眼窝燃烧着鬼火的小骷骨魔嗷嗷叫的挥舞着各种i型号的精致武器一拥而上砸进假面圣堂所在的坑里。
噼噼啪啪~
轰轰轰~
谢尔曼难得一把年纪还这么中二,想来外与众不同的,见此场景,他感觉自己被质疑了,被严重的侮辱了,厉声咆哮:“雅罗利姆,我的死镰行者,上阵杀敌!”
“啪~”
所谓的死镰行者甚至都没能像假面圣堂一样起飞就中道崩殂了,一抹凌厉至极的刀光直接把这玩意从天空宫殿上一巴掌扇飞下来,整个人是倒栽葱种进地里的。
李沧欣慰至极:“刀妹这孩子从小就懂事”
然后
“这个我来!”
厉蕾丝是生怕自己赶不上热乎的,闪现起手,迫不及待的带走了谢尔曼口中的“蛮野武士”,且不提这个武士的搏斗技巧究竟如何能否让精挑细选要求甚高的大雷子同志感到些许欣慰,光是人家这个起名的技术含量就够李沧学海无涯苦作舟多少年的。
“一个连自己女人都无法庇护的家伙,你认为自己凭什么有资格做我的对手,汗流浃背了吧,没牌了吧,我的孩子?”谢尔曼嘲讽且冷笑:“出来吧巴尔德利,我的铁胆先登,上阵杀敌!”
只能说,先登无愧于先登之名,光是这个出场的光影特效、这个阵势就和其他人不一样,别人都是一成不变的水蓝色,轮到他却是炽烈如骄阳的橙黄色,恢弘的光翼在他身后展开,自天空宫殿上空一路滑翔掠向李沧,那个场景简直就像是慢镜头中的制导一样,光影烈焰,气浪破空,撕裂大地。
“吼?”
一身燕尾服的大尸兄端着个在他手上显得小得可怜的银托盘在李沧旁边出现,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先登同志从被体型骤然膨胀好几个标号的大尸兄攥到手里再到被直挺挺的锤进地里,中间只隔了一个问号。
这时,小小姐一脸尴尬的在尸兄的另一个方向现出身形,细声细气的解释:“这个可以让给我吗我也想嗯”
太筱漪的面色是有那么一丢丢羞耻的,毕竟跟小辈抢玩具对她这样温婉贤淑的人设来说实在很不体面。
但是呢
人吧,对吧,偶尔也是想吾日三省吾身的,难得有这么正经的机会检视一下自身的实力或者短板,再说总是打群架浑水摸鱼当人头狗的滋味未必就有多美滋滋。
关键时刻那害得是咱家大尸兄,温良恭俭让这一块搁在别的逆子身上就是个笑话,不过大尸兄的拟人程度就很高了,虽然不是很能理解这个永远不会出现在正面战场上的和蔼长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考虑到她在厨房中的地位以及诸多小弟们的干饭大业,大尸兄很顺滑的主动想要将先登同志交给太筱漪保管。
不过大尸兄捏着先登同志的大胯踅摸了半天比划了半天,实在没找到一个合适又合理的交接过程。
主要这个玩意块头有点大,衣食父母她不大好拿。
随即,大尸兄不甚灵光的脑袋瓜子灵光一闪,弯腰把先登同志放到地上,拎起花花的爪子摁在先登同志背上,甚至还不放心的拍了拍。
“吼~”
太筱漪大尸兄花花李沧八双眼睛互相对视,各有各的快乐欣慰。
结果很是完美哈,但有一说一,这个谦让的过程就相当侮辱人,出场方式最出彩的先登同志在花花爪子底下发出了有生以来最悲愤、最惨烈、最惊天动地的咆哮:“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要宰了你们!宰了你们!你们所有人都要死!都要死啊啊啊!”
李沧一哆嗦:“卧槽,这玩意原来会说话啊?!”
所以刚才那么安静是气撅了吗?
此时此刻,我们的领主大人谢尔曼也麻了,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人是如何做到在拥有如此庞大基数命运仆从的同时还能够打造出这么多强力“精英”甚至“领袖”级战力的,他斗将的将领演化自久经沙场奋勇杀敌的手下,力量源泉则是天空宫殿本身提供的造物级皮囊,并不涉及到任何异化血脉上变化,所以才能如此与众不同并且拥有自由意志以及特立独行的丰富技能种类。
但是对方呢?
他到底凭什么啊?
他的命运仆从难道就没有名额上限?
下方。
李沧看一眼谢尔曼,指指大尸兄,那意思不言而喻。
谢尔曼:“”
他感觉自己的天灵盖儿都在咔哒咔哒的跳舞,就像是被沸水不停拱开又合拢的水壶盖子,呜呜呜,吱吱吱,吱哇乱叫,那张永远挂着得体微笑的脸落在眼中简直可恶恶心到了极点。
我们沧老师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好面儿、赌性大、胜负欲强。
硬要说的话,其实还掺杂着那么一丢丢的虚伪,正所谓你给我体面我就给你体面你不给我体面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