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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对着顺冰面乱七八糟滑过来的一大堆巨型人偶构装一阵牙碜,一群懒狗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儿,什么叫既怕兄弟过的苦又怕兄弟开路虎,什么叫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咚,咔嚓~
一魔杖抡上去的时候李沧就感觉不对劲了,这玩意完全就没有丝毫来自钙质和嗜血的能量反馈,手感差劲至极,甚至还tii不如老王的呢,完全不带回弹的。
而等大魔杖轰上去之后,人偶构装的制成材料并不像看起来那样完全是一堆冰坨子,似乎具备相当的动能吸收效果,力道闷闷的。
人偶构装与大魔杖的接触点,一条两尺多宽的可怖裂隙由外向内的绽开,并逐渐分裂成无数更加细小的裂隙,进而形成一坨数米直径圆锥形裂痕满布的冰晶伤疤。
庞大的构装几乎被李沧这一魔杖砸得向单侧打了个对折,倒飞出去几百米远才在冰面上滚落成两坨各自独立的个体,黏液血液在冰层上瞬间冻结。
“手法生疏了啊沧老师!”老王一边应付着周围数以百计人偶构装的疯狂冲锋,一边还不忘张口开嘲:“这股子温柔劲儿,啧啧,大雷子同志,你感受过没?”
厉蕾丝瞥一眼裂成两坨的人偶构装,一本正经道:“没有!”
李沧的六维加持基本完全来自于嗜血和钙质,如果把眼前这些人偶构装换成是活生生、半死不活的、死了又活的血肉之躯,折腾这么老长时间咱带魔法师阁下估计早已经开始上秒天下秒地中间秒空气,但这次不行,开战的时候啥样他现在就还是啥样,一点没变,除了战争法则那是连一个小数点的增益属性都没捞着。
在轨道线上这么久,大战小仗无数,打得天花乱坠生灵涂炭,今天估计会是老王他们给李沧永载史册的一次转折点——前后一对照,疲软得不止一星半点。
老王乐得跟个闷火儿的单缸柴油机似的:“嗯咳,今天晚饭沧老师你坐小孩那桌啊,你已经成功的刷新了我们团伙作案的输出下限,丫的,ui,把你钉在耻辱柱上都是耻辱柱的耻辱!”
“我tii可是优雅的带魔法师!你什么成分?粗鄙的武夫!呵!你们懂锤子输出的艺术!”李沧反手挡住踩过来的大脚,随手把狗鲲撇出去把面前一整片人偶构装掀成滚地葫芦,“命运仆从就不是输出了?要不我把狗海撤了你来团?”
老王直呲牙,这个哔惯是会强词夺理的,咱不跟你个甩锅大能一般计较。
狗鲲这个真·鱼雷被从李沧手里扔出来之后干脆就没再回去当保龄球,懒洋洋的半弓着身子趴在冰面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挥爪子甩尾巴,一扫一片。
要说除了李沧岛上那个干着急的倒霉蛋,所有逆子的口味其实都是非常刁钻的,往大里说它们都以异化血脉为食,往细了说它们实则各有挑剔,像人偶构装这种东西正常情况下哪怕摆在它们面前人家都未必乐意多看一眼
嫌没肉!
狗鲲就已经是所有逆子里边态度最积极的一个了,毕竟它属于狗蛋和大鲲鲲的合体产物,大鲲鲲本身是有不完整意志的造物,什么都能往嘴里炫,合体之后俩货互相照顾口味,算是生冷不忌。
至于刀妹大尸兄这样的,干脆等于空腹干架,眼瞅着满世界的原材料愣是蹭不上一口新鲜热乎能填饱肚子的。
就连一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骨妹都犯了难,拎着半边残破的人偶构装往自个儿身上比量老半天,嫌弃的直撇嘴,一甩手给丢进了远处龟背龙虱的肚子里。
是的。
假面圣堂被她生撕了。
没多会儿,厉蕾丝也拎着个巨大号的脑瓜子重新回到李沧旁边,满脸写着惬意,甚至有种泡完澡之后的慵懒满足,这娘们看看李沧难看的表情再看看几号宛如贷款打工心有大悲大苦的逆子们:“看出来了,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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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们的口味跟孩儿他爹是有那么一丢丢雷同的。
眼瞅着辛苦培养的领袖级战力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被掰折,谢尔曼的脸色都已经不能用难看来简单描述了,是目眦尽裂,眼角是真的在飙血,连同太阳穴附近的青筋状血管都像是随时会爆开:“竟敢竟敢如此侮辱我杀敌!”
老王:“哦嚯,终于来了~”
李沧刚瞥一眼前方巨型人偶丛林而已,厉蕾丝的人影瞬间就从他旁边消失了,不由得一阵无语:“你是不是有什么被迫害妄想症?”
“呵,老娘这tii叫人体本能自我保护机制!”
谢尔曼死掉无数脑细胞暗戳戳排兵布阵的数以十万计精英级构装人偶在短暂又步调一致的“骚乱”过后,瞬间将矛头对准李沧厉蕾丝这边,天空宫殿轰鸣着,其下无数庞大的触手从冰层中拔地而起,裹挟着支离破碎的冰面对狗海展开降维打击。
天空宫殿上方轰隆作响,升起数以万计承载着巨型弓弩、投石器等原始机括的平台,铺天盖地粗如殿柱的弩箭、大如房屋的冰球兜头砸下,能量基质炮的轰鸣此起彼伏。
只一瞬间,天又亮了。
“嚯~”老王抱头鼠窜,“这他从来都是咱开着空岛追着别人捶,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也有幸享受一把镇墓兽式洗礼,啧,还挺有趣儿~”
数以十万计身高二十米开外的巨型构装人偶在天空宫殿这种庞然大物的掩护策应下骤然发难,于狗海中强行撕裂出数个通道,如果说魔山双子暴君是数量太少,那五狗子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见血肉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