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过可了不得,正好听到他们提起了穷奇。
穷奇心中一惊,御兽宗的人还真就把注意打到它身上了?
一鬼一兽达成了共识,决定收敛好气息在这里听一会儿墙角。
看看是否和穷奇血脉,以及那只血脉不纯正的小兽有关系。
穷奇没见过御兽宗老祖宗,在判官袖子里啐了口唾沫星子:“呸!我最讨厌这种人了!”
御兽宗老祖宗还在和天机阁老祖宗大声密谋什么。
——
苏酒酒发现拔几根楚小辞的头发能令禁锢着她力量的限制松动一些。
于是乎就同楚小辞借了那么“几根”。
当然,苏酒酒是绝对不会那么狠心让楚小辞变成秃子或是地中海的。
她怎么忍心呢,对吧?
拔了二三十根以后她就停止了罪恶的小手,再多拔也是无济于事。
楚小辞对她这一行为感到十分迷惑,苏酒酒就用灵力割了一小把自己的头发和楚小辞的绑在一起打了个结。
她又把那头发还给了楚辞:“有个传言说结发的两人会得到某位神明的祝福。以后会变得很幸运的。喏,你可要收好了。”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但他现在这小屁孩的神魂讲啥夫妻恩爱。
她自己知道其中寓意就行了。
见楚小辞若有所思仿佛接受了这个说法,把头发小心收好的样子。苏酒酒松了口气,还是这时候好糊弄呀。
苏酒酒在楚小辞神魂空间中的修为瞬间提升到了元婴期大圆满的境界。
楚小辞的神魂世界里此时发生了一件大事。
苏酒酒和楚小辞在他的房间待了一会儿后,神魂世界的画面忽然像飞快翻动的书页。
一切都好比开了几倍速似的。楚小辞仿佛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在他眼中时间就是过了那么久。
锦蓉从传送阵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个消息:阮泽有子嗣了,其生母不详。整个修真界都在祝贺魔神得子。
芸娘的神情恍惚了一下,收敛了神情:“这样的结果正合我心意。只祈求他莫要再来扰我了。”
苏酒酒眼见着楚小辞一点点长大,芸娘的身体也越来越垮了,就连平时走路都要大喘气。
除了隔上几天会给楚小辞做几种小点心之外。
芸娘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坐在院中的秋千上,呆呆望着院中的一株梨树。
她似乎是真的很喜欢梨花,还专程用法术维持它的生机,使它一直处于开花的状态。
这种法术耗费的灵力不算太多。就连筑基期的弟子也是能够维持一阵时间的。
但是这对身体不行的芸娘来说耗费的太多了。
楚小辞和锦蓉劝了多次,用他们的灵力维持梨树,都被芸娘给坚定拒绝了。
锦蓉隔几天就会给芸娘增强身体的丹药。苏酒酒仔细看了看,没有问题。
是很稀少的药材构成的滋补丹药,正常来说服下后无论是什么病都会起好作用的。
可是芸娘服下了以后没有任何效果。
苏酒酒发现自己的神魂在他神魂空间中变得越来越透明了。她的力量并没有被衰弱,而且神魂也没受什么伤。
就是模样看上去逐渐变透明。
尤其是她的手,几乎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可苏酒酒是能正常使用的。
她没什么觉得可怕的,反倒是楚小辞为她和芸娘担忧无比。
担心芸娘的病情加重,也担心苏酒酒会突然在他眼前消失。
苏酒酒还是同往常一样笑着揪他脸:“别害怕呀楚小辞,我没事的,只是样子看上去有些奇怪。”
但是这一动作让楚小辞更害怕了。
苏酒酒的手是碰触到了楚小辞的,可是他一点也感觉不到。
这些日子以来楚小辞的精神一直都紧绷着,就和苏酒酒看他在一点点长大一样。
他眼中的苏酒酒也在一点点消失,甚至包括一些之前的记忆,以及她存在过的痕迹。
楚小辞惊恐无比地发现他记不起来初见苏酒酒时她的样子了。
无论是楚小辞试着画下她的样子,或是找锦蓉借一块留影石记下一切,关于苏酒酒的一切都会在不久后离奇消失。
再过了两日,苏酒酒就只剩个头还不是透明的了。
任谁见了都得喊声:“是鬼啊!”
苏酒酒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冷静分析后她觉得是那个契机快要到了。
魔气会勾起楚辞记忆里最害怕,最有可能成为他的心魔的事情。
她是可以正常行动的,只是楚辞看不到她而已。
苏酒酒忧郁地叹了口气:“你说当初怎么没这回事。寒长老要把我现在这副鬼样子当群众演员放在水镜幻境中,那帮子弟子不得被吓死。”
这种玄妙又未知的恐惧可是要比血淋淋的还要恐怖多了。
系统:“可以接地气,但是主人你这属于太接地府了。怪不得冥帝是你亲弟弟呢。”
苏酒酒忧心忡忡,楚小辞的紧张和害怕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现在楚小辞已经听不到她说话了,她试了好多次,楚小辞好像只能看到她这颗诡异漂浮着的脑袋。
碰不到也听不到她说话。
苏酒酒觉得楚小辞这心理承受能力比她想象中的要强。她自己看到这鬼样子都觉得瘆得慌。
大半夜一颗头飘在房中是个什么感觉。
楚小辞却是晚上都不敢睡觉了,不是害怕的睡不着。
他是生怕自己一眨眼苏酒酒就不见了。从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