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后,苏酒酒听说冤魂已经被那位大师悉数给净化掉了,她也打算离开楚辞家了。
楚辞又一次拉住了她,神情纠结无比:“你可以不必离开的。那位大师可能会把你当做冤魂一同净化了。”
这点真把苏酒酒给吓唬住了,死过一次以后她就很惜命了。
尤其是在楚辞告诉她先前如果被冤魂抓住的后果之后。
于是苏酒酒就老实巴交地住在了这里。
她和楚辞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好。
楚辞不知从哪里翻阅到魂体可以在月亮出现的时候吸取一些天地精华。
苏酒酒每天晚上也不睡觉了,都会试着去感知这种玄之又玄的奇妙能量。
这居然也是有用的,不过两三日她就发现自己的力气比先前大了不止一倍。
这说明苏酒酒的魂体变强了一些。
直到楚辞被魔气操控住的那一日,她将一切事情看了个清清楚楚。
这晚她照常出来打坐吸收天地精华。
一个强大的男人忽然出现在了院中,面容俊美非凡,但是周身环绕着看着便让人觉得压抑不已的黑色气体。
那人在楚辞娘亲的房门前驻足了许久,苏酒酒担心他会对芸娘有什么不利,连忙停止打坐,赶到了芸娘房门前。
咔嚓一声,锦蓉的房门打开了。
“她这些日子可还好?”
她走到男人身旁跪下,对男人的态度很是尊敬:“主上,恕属下多言,您要是为了芸娘好,就不要再来干扰她的生活了。”
“我一同芸娘提起您,她便会心生郁结。久积成心病,心病最难医。她的身体向来不好,加上这心病……”
锦蓉还没说完,那男人一道魔气就打到了她身上:“我让你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让你来阻拦我的打算。”
苏酒酒离的比较近,被那擦着她过去的魔气所带的罡风吹得后退了数步,魂体都被割出来了不少伤口。
那被魔气伤到的滋味就好像沾到了硫酸,不断在腐蚀着伤口。
她还只是个被误伤到的,锦蓉被正面暴击,其痛苦可想而知。
眼前这人的实力太恐怖了。
锦蓉身上瞬间出现了个血淋淋的伤口,但她还是咬着牙说道:“主上对锦蓉有救命之恩,锦蓉不敢违背您的命令。芸娘与我情同亲姐妹,对我也有大恩,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身子日渐孱弱……”
“在修真界待了太久,忘记自己是魔界之人了?摆清你的身份。如有下次自己毁去神魂。”
那人又聚起了一记魔力打向了锦蓉,动静终究惊动了芸娘。
“阮泽!你对锦蓉做了什么?!”
芸娘一出来就看到锦蓉满身是血倒在血泊中,一阵头晕目眩。
阮泽在面对芸娘的时候收起了几分狠厉之色:“随我回魔界可好?我会迎娶你为魔后,给你世间最为尊贵的身份。”
芸娘后退了几步:“我是绝不会去魔界的。你还不明白吗?我厌恶你,恨你,又惧你。”
她这话刚落音,阮泽身上的魔气再次爆发,魔气成抓朝芸娘抓来,苏酒酒忍着魂体上的痛挡在了芸娘身前。
这种古怪的黑气是能伤到她的,那就说明她是可以挡下的。
她现在已经死过一次是只鬼了,能来到这个世界以这种鬼样度过了这一阵时光也还算满足。
芸娘可不能出事。她要是出了事,楚辞这小家伙会崩溃的。
苏酒酒已经做好再次死亡的觉悟了,魔气却在她脸前停下了,苏酒酒睁开了眼,阮泽额角青筋暴起,隐忍着将魔力硬生生逼回了体内。
身子板脆弱的芸娘已经被那阵魔力掀起的风给震晕了过去。
阮泽走到芸娘跟前嘲讽般地笑了笑:“我对你下不了手,可我能把你最珍视最宝贵的变成和我一样的魔。届时你又会如何呢?”
他用魔气把楚辞直接从屋里拽了出来,苏酒酒这个人形盾牌再次上岗。
阮泽聚起的那团魔气被苏酒酒挡去了大半,她的魂体瞬间变得有些透明了,身上剧痛无比,比当时出车祸之时还要疼痛得多。
令她感到庆幸的是阮泽好像并没发现她的存在,发现他这魔气出了岔子。
在他用魔气之后阴恻恻地看了会便瞬移离开了这里。
如果不是苏酒酒挡去了那多数的魔气,以楚辞此时年幼的状态早已入魔了。
他现在只是神智被魔气扰乱了。
痛死了!
苏酒酒抬手拍了拍楚辞的脸:“楚辞,快醒过来!”
她用力打了几下,楚辞没有什么反应。
苏酒酒心很累,这一地伤的伤,晕的晕,就她这只鬼唯一能接触到的只有楚辞。
楚辞的身上环绕着一些浅淡的魔气,就是它们的原因导致楚辞没办法醒来。
苏酒酒试着把这几天聚集的那些天地精华按照楚辞平时作用灵力的方法成功聚集到了一起,送入了楚辞体内。
他身上的魔气终于在逐渐减少了,苏酒酒的魂体又变得透明了一些。
苏酒酒的魂体很疲累,勉强扯了扯嘴角:“说起来是你们救了我一命,这些天地精华也是因你得来的。现在我把它还给你也算还了这桩恩情了。往后一定要好好修炼啊,把那个烂人打败。”
苏酒酒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魂体的力量在一点点流逝。
她轻轻拍了拍楚辞的背,就这样守到了魔气彻底消除。
楚辞并非对一切都全无印象的,他隐约听到了苏酒酒那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