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仙游道:“对付恶狼或用刀或用枪最是奏效,你们都会使这两样兵器吗?”
慕容吐谷浑道:“说来惭愧,我家祖传《伏魔枪法》很是厉害,只是年轻人玩心太重,七十二路枪法我学得很是稀松,中看不中用。”
李雄道:“我使的是剑,就会玩些漂亮的剑花,跟高手过招全不顶用。”
龙仙游用眼睛看马六斤,马六斤“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龙仙游一拍大腿:“你们这不是找死吗?艺到用时方恨少,大好光阴不练功,遇到危险就是死路一条,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慕容公子你那枪法还能记得全吗?”
慕容吐谷浑伸手掏出一块薄薄的一卷羊皮展开来,上面是用绣花针刺的蝇头小字。
龙仙游道:“你们三位现在就练习这套枪法。”
马六斤起身出洞,过了一会儿,拿回来一个布包,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一块发黄的糙布,露出淡淡的墨痕,眼睛一红落下泪来:“这是我太爷爷伏波将军手书的《平南枪法》,天公、地母他们的祖先原来是岭南交阯国的将军,都死在我太爷爷的枪下,他们对这枪法觊觎已久,我东躲西藏到处流浪居无定所,枪法实在是太复杂,一直也没能练习。”
龙仙游拍手大笑:“如此甚好,慕容公子你和李公子先练《伏魔枪法》,我和马六斤研究《平南枪》,练好之后再互相切磋。”
四人折下几棵小树去掉枝叶,权作大枪,一招一式的比划开来,这《伏魔枪法》七十二路一式都是独立成招,吐谷浑本来就记个大概,用了一个多时辰,两人就把七十二路伏魔枪法演练一遍。
《平南枪》却大不相同,只有八式,每一式中又有三十六种变化,龙仙游和马六斤看一招学一招,两个时辰下来只研习了两式,却也忙得满头大汗。
第一式夜叉探海,马六斤练得最熟,大枪一抖,能分出三个枪尖,据书中所载,使到最高境界,能分出三十六个枪头。
龙仙游啧啧赞道:“这平南枪果然非同寻常,你祖先想来个个都是英雄好汉。”
马六斤见龙仙游赞美他的先人,心中大慰,斟了四斛酒,四人练得饥渴,一口喝干,已经是三更天了,四人呵欠连连,慕容吐谷浑把那三枚黑褐色的药丸递给了龙仙游,龙仙游大惊,“这药那来的?送药之人长成什么模样?”
他还想再问,三人已经进入了梦乡,龙仙游自言自语道:“没心没肺,吃饱了就睡,沾枕头就着,这个快劲儿!”
他一招手,五目灵猴窜上他的肩头,他扯着一根粗藤,一荡飘上山顶。
第二天,东方欲曙,此节时令已到仲夏,天气炎热,黑夜消耗不掉一天的热量,直到清晨暑气才退却,山谷中浓雾飘飘荡荡,氤氲妙曼,恰似人间仙境。
慕容吐谷浑和马六斤、李雄醒来后又在山谷里发起疯来,舞动了半个时辰,龙仙游才姗姗出现,牛二、游三、仇四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不敢靠近,见到龙仙游大喜:“龙前辈,你怎么才来啊?我们都快急疯了。”
龙仙游改不了训人的脾气:“你也是瞎着急,有用吗?你急死了,能救得了他们吗?让他们乱舞一会,一来让他们练一练功,二来嘛!嘿嘿!这次疯病发作,他们的劲力又增高了一层,我怕制不住他们,他们乱舞一回,散散内力。”
牛二心道:“这个老猴,真是人精啊,还真算计不过他。”
龙仙游又看了一会儿见三人头顶上都冒出了蒸汽,一矮身钻到三人之间,挥指戳戳点点,定住了三人,他又轻轻在每人背上一拍,三人躺倒在地,逐个喂下那三颗黑褐色的丹药。
过了一顿饭的工夫,三人身子不再扭动,龙仙游解开他们的穴道,三人盘膝做起按着《黄庭经心法》调息体内真气,行功一个时辰,三人脸色苍白,神情萎靡,龙仙游一搭他们的脉门,真气散乱,聚集不到一起,他沉吟思索愁眉不展。走来走去终究无计可施。
五目灵猴在他的肩头上,爪子频频指向天空,龙仙游抬头凝望,一只木天鹅扇动翅膀缓缓飞来,龙仙游一抬手一枚石子飞出,击落木天鹅,伸手一戳木天鹅右眼,胸部大开掉下一块木板,上写一行娟秀的小字,“诸葛老猴,黔驴技穷,当局者迷,培元解愁。”
龙仙游拍额大笑:“真是糊涂透顶,我自有灵药,何必求人。”探手入怀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三十粒红色丹药,捧在掌中,自语道:“这‘培元固魂丹’炼制不易,十年才得百粒,轻易不肯送人,合该你们有此造化。”他满脸的不情愿,分于三人服下。
龙仙游暗道:“这个人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底细,制造飞禽之法早已失传良久,连我师傅都不会,这个人怎么会造?”他伸指一戳木天鹅的左眼,肚腹洞开,掉下一块白色的绢布,上面写道:“皇后生小皇子百日,太子和太子妃带领众人去祝贺,大概费时半月有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汝等勤加练习破野狼阵之法。切切!”
龙仙游再看三人,已经调匀气息,面色转为红润,大叫道:“这回好了,太子回家给他小弟弟过‘百岁’去了,你们能有一段充裕的时间练习武功了。”
三人过来争看那布绢,大喜。
这次生小皇子的是晋武帝司马炎的第二个皇后,叫杨芷,是第一位皇后杨艳的堂妹。
皇后杨艳与司马炎感情很好,杨艳生了三男三女:毗陵悼王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