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点了点头,“太女殿下还真是有心了,箐琼你往后对太女殿下也当态度好些,母亲知你是被比过了不甘心,可太女殿下……”
“母亲!”
生怕姜若这么说下去没完没了,姜琼赶紧打断她,“母亲,这些东西不若就放到库中,孩儿暂时也用不上这么多,往后也可给姜家军的将士们用。”
“好好好。”姜若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箐琼懂事了。”
无论谢安歌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反正对将军府来说都是有益的。
送来的这些东西都是治伤的良药,行兵打仗最需要的就是这些药物,这些东西对将军府来说能有大用处。
姜琼本还担心受了这些东西,便是欠了太女大人情,往后总归是要从别的地方讨回来的。
但以姜若的态度来看,将军府应当是受得起这些东西的。
想来也是,当今陛下这么信任姜若,姜家在民间的声望又高,甚至都有人传姜若如今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是当今丞相怕是也要退让几分,这太女殿下送的东西自然是受得起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姜琼对这些东西接受得就更是心安理得了。
在外驻守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即便是出于礼仪,她也是应当去探望一下太傅大人的。
当姜若同姜琼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姜琼满脸拒绝,她实在是不想去见那个老古板。
姜箐琼记忆里的太傅就是个死板固执的老古董,眼里就只有她那套理论不说,还看不起他们这些习武的人,明明年纪还没大到那个程度,思想就先无可救药了。
偏偏上至陛下,下至芝麻小官,都对这位太傅大人很是尊敬,据说这位乃是三朝元老,两朝恩师,当今陛下也曾接受过她的教导。
而这位大名鼎鼎的太傅大人,一生中最骄傲的就是有谢安歌这位学生,自然的,最不耻的就是有姜箐琼这个学生。
两人那就是相看两相厌,太傅看不惯姜箐琼的愚钝,姜箐琼也见不得她对习武之人的轻视。
“母亲,我可以……”
“不行!”
向来凡事依着姜箐琼的姜若难得对她露出了严肃的神情,厉声拒绝她的要求,“箐琼,这是礼数,不得胡闹!”
姜琼撇了撇嘴,低下头小声嘀咕:“可是那老家伙看不起我们习武之人。”
她的音量正好控制在能让姜若听到,却又不显得太刻意的程度。
语气中的委屈和不满更是恰到好处,但被发丝遮住的双眼中却一片清明,丝毫不见话语中的小情绪。
姜若早就习惯了她对太傅的态度,每一次要她去见太傅都要闹一次脾气,姜若无奈地扶了扶额。
“箐琼,此事依不得你,即便太傅这么说,她也依旧是德高望重的太傅。”
她也早就看不惯那老家伙了,天天参她的本,但是……
“只要她还在那个位置一日,你就必须依着礼数去拜访她。”
姜若神色晦暗,目光停滞在空中,眯了眯眼,仿佛透过那里看到了什么。
姜琼微微低头,情绪不明地应声:“听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