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下午,刘木开了辆三轮车来了。王屾帮他把床、衣橱、沙发等装上车,打发他走后,自己用最快的速度把钱塞进了面包车,整整塞了满满的一车。他不敢停留,观察一番,没啥异常后,就开着面包车出了县委大院。
他开着车在县城了兜了个圈子,那是看看到底有没有尾巴。确认安全后,这才驶向了去刘畅家的公路。
他知道,去早了不行,必须得等到晚上夜深人静时才能去。他就在去刘畅家的公路上来来回回的走,又去加油站加足了油。一直熬到晚上九点半,他拐下了公路。
土路崎岖不平,他小心地开着,四处观察着。
这时的原野一片静寂,几声狗吠是对他到来的欢迎。终于来到山脚下,他停了车,熄了火,先在车上吃了两个面包,喝了一瓶矿泉水歇歇。从中午到现在,他精神一直高度紧张,现在也不敢掉以轻心,那是万分机警,一有点风吹草动都是他高度紧张。
原野里的庄稼基本收完了,黑夜中更显得空旷。天也很黑,满天的星星很亮,也很美,活灵活现。
可惜他无心欣赏,收拾利落后,一手一个编织袋,他试了试,足有一百四五十斤,他觉得还能行。就深吸一口气,脚下一发力,整个人就像一只大鸟,腾空而起,瞬息不见。来回折腾了好四趟,累得他筋疲力尽,终于都运上了山顶。
他放心了,在山顶好好泡了会儿温泉,又在石床上歇了会儿,很快恢复了气力。看一下表,快十二点了,他一身轻松的开车回来了。
在半路上,他找了个路边旅馆住下,第二天一早回到了县城,还了车,吃了早点,就像晨练一样,按点回到了家。
家里一切都好。刘萍知道姐姐学习住下了,姐夫一个人在家,就住在了单位。
回到家里,王屾换了衣服,还把换下的衣服洗了,又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心头的石头般开了,他啥也不怕了,浑身都感到轻松。
十一点半的时候,刘萍提着菜回来了,看姐夫正在擦门窗,高兴的说:“姐夫,这都是你打扫的?”
“是呀,干净不?你姐夫很能干吧?”
刘萍点点头,“姐夫,你真行,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模范丈夫呀。”
“呵呵,这话儿我爱听,买的啥好吃的?”
“有鸡、有鱼,还有你爱吃的排骨,明天你不是走吗,”刘萍笑说。
“行啊,刘萍,没白疼你。”
“这可是姐姐嘱咐的。”
“还是你姐姐好。”
“你得了吧,我姐姐好还冲我姐姐吼。”
“都啥时候的事了,你姐都忘了你还记仇?”王屾笑说。
刘萍哼了一声,又笑道,“跟你闹着玩呢,”说笑着进了厨房,又探出头来说:“等会儿阎斌也来。”
“我知道,有啥好吃的一定少不了他,”王屾笑说,把脏水倒进地下沟里,洗刷着脸盆。
“姐夫,我哥来拉家具你也不说一声,”刘萍在厨房里说。
“说啥,就几件家具,还是好好上你的班吧,”说着,进了厨房,“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不用,歇歇吧,看来一上午干了不少活,厨房也打扫的这样干净。”
“那好,”王屾笑着走出来。
大门响,还以为是阎斌回来了呢,等了一会儿,没人进来,又听到敲门声。
一定是生人了。王屾忙放下手中的喷壶去开门,随口问了句,“谁呀。”
“是我,”一个老太太熟悉的声音。
赶紧打开门,竟是温馨的老伴春妮和他的两个儿子站在门口。
“伯母?”王屾一阵惊喜,“快进来、快进来,”他热情的拉着老太太的手,“伯母,啥时候到的,我正想找机会去看望您老呢。”
刘萍从厨房里跑出来。
王屾忙介绍,“这是刘萍,刘畅的妹妹。”
刘萍忙叫着伯母。
老太太笑应着,问刘畅。
王屾说她她去市里开会了。
进屋来,他赶紧沏茶,又拿出烟让着。
老太太介绍着两个儿子,“这是老大延安、这是老二重庆。”
王屾忙和他们握手,“见过、见过,温书记追悼会上见过,快坐。”
老太太又指着王屾介绍,“这就是我跟你们常跟你们提起的王屾,你爸在时天天陪着俺老俩,说句实话,比你们强。”
延安和重庆表示了感谢。
“别客气,那也是工作,你们不是回了美国吗,几时回来的?”
“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想这个地方呀,做梦都想,迫不及待呀,”老太太笑说着,“看啥都亲切,这屋里屋外比我们那时干净多了。”
“呵呵,伯母,你要喜欢这儿呀就在这儿住两天吧,这儿永远是您的家,”王屾把茶水递给她笑说。
“谢谢,王屾啊,”老太太放下茶杯,拉王屾在身边住下,“我和你比和他们都亲。”
延安笑说:“母亲去了美国后光絮叨您,非要着回来看看,谢谢您对我父母的照顾。”
“大哥,别这么说,我对伯母就跟自己父母一样亲,俗话说,家有老人是个宝,这些日子我也时常想起伯母呢。”
“听听,不错吧。”
重庆也表示了感谢,他不时地打量屋里,看上去无意却似有意,王屾看得出来,他像是在真找什么东西。
“伯母,我要不要给黄书记打个电话,您来了,不和他们说,他们会怪我的,都是温书记的老部下,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