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起来刚整理好床铺,王屾端着半盆子热水进来了,“洗洗,我把饭端这儿吃。”
“你洗了吗?”
“你先洗,女士优先吗。”
“那多不好意思呀,咱一块洗,”说着,去她屋里拿来洗面奶,“用一下,很清爽的。”
“你们女人的东西,我可不喜欢用。”
“为啥,嫌我脏是不是?”
“哪里话,我洗脸从不用啥,这是习惯。”
“和我在一起,你就得改一下,这是专门给你买的。”
“专门给我买的,啥意思,你早有预谋啊,”王屾笑说。
“是又怎么样,不为你我能到这山旮旯里来?”
王屾笑了,“我猜得没错,你被我蒙住眼睛了,小心我把你吞吃了。”
“你真把我吞了那就好了,咱能和美美的在一块生活一辈子。”
“你们女孩子就会做梦,劝你啊,打消这个念头,就像这石头墙,没有门,硬走,可是是要撞得头破血流的。”
李敏嬉笑着,“还认真了怎的,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高,你还没入我眼呢。”
“这就好,刚才下了我一跳,你快点吧,我去端饭,”王屾放下毛巾出去了。
李敏嘟着嘴,又看镜子里的自己,有个心上人陪着,比啥化妆品都养颜,禁不住的,她笑了,还冲自己做个鬼脸,管他以后呢,先享受现在。
不管怎说,他已经同意和自己在一起了,虽没有肌肤之亲,那也是早晚的事儿,只要自己在主动点,男人嘛,我就不信他能忍得住。
老韩头一块把饭送过来了,看见李敏一脸歉意,“吓着你了。”
李敏笑着摇摇头。几样小菜都是山里的特色,酸酸甜甜的,很开胃。
吃着饭,李敏小声问,“看见那些蛇了吗?”
“看见了,都在墙角的竹篾里,韩大爷封得结结实实的,他还要我和你说说,千万别对外人提起来。”
李敏点点头,“可是,要是不弄走的话,天天提心吊胆的,白天还好说,晚上怎办,”说着,她一脸坏笑,“只要像昨晚上那样睡,我就保密。”
王屾笑话她,“还拿这要挟我呀,我求之不得,只要你愿意,我还怕啥。”
“你,你真坏,一个床睡那是没办法,你可不能有别的想法,以后我还嫁人呢。”
“还嫁人,要是让人知道了,你就别想嫁出去了。”
“正好,等你跟嫂子离了婚,咱们在一块正好,”李敏笑说。
“说啥,可别打歪主意。”
李敏哼了一声,把碗筷一丢,“你送去吧,韩大爷那儿我可不敢去。”
“找借口,找借口是不是?做女人就得勤快,懒女人谁稀罕呀。”
“你、谁懒呀。”
“呵呵,跟你闹着玩呢,你再审一下昨晚的规划,等季书记来了给他看看。”李敏答应着去了她的屋里。
季福来来得很早,王屾刚从老韩头屋里出来,他骑着辆破自行车已经到了院里,看见王屾,忙下了车,“怎样,还习惯不?”
“还行,这么早啊?”两人说着,来到季福来的办公室。
“发展规划已经完成了,一会儿你审一下,不切实际的地方咱们再商讨,我的意思呢,趁着秋闲这空闲,抓紧把这条路给修了。”
“好啊,太好了,”季福来两眼放光,“我就知道,你一来准会有大手笔,说吧,我做啥。”
“我初步考虑了一下,要修路就得钱,没钱啥也干不成。你看看,能否组织全县群众出点义务工,这样花钱少点。”
“成啊,山里人有的是力气,这个我组织,千八百人能组织起来。”
“好,还有,组织公路局尽快把施工标准拿出来,咱商议一下尽快定下来。”
“嗯,这个事让毛舜筠负责,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过来,你们认识一下,这个老毛啊,可是个修路的行家,正愁无用武之地呢,”说着,拿起话筒,使劲的摇着,大声地喊着,“对,接公路一局。”说着挂了电话,“还有呢?”
“我要的可是整个县的规划图,是个大布局,别零打碎敲的弄些小图来。”
季福来吃惊地看着他,“怎么,你想修高速公路呀。”
王屾笑着摇摇头,“高速公路咱修不起,最起码也得双车道吧。”
“双车道,那得多宽?”
“三十米。”
“三十米?”
“怎么,季书记,嫌窄?咱可再商量。”
“不是,我是说太宽了,那得花多少钱啊,实话告诉你,我积攒了这么多年,手里也就这个数,”他伸出两个指头。
“两千万?”季福来瞪大了眼睛,“两千万呢,咱县里可从没有这么多钱,我是说二十万。”
“二十万,”王屾笑了,“二十万能干啥,马上打个报告给市里,今年的扶贫款全给咱。”
季福来笑笑,“还是你打报告吧,我写的不好使。”
这时电话响了,季福来又吆喝起来,“老毛吗,抓紧到县委来,是,哎呀,你快点吧,让他们接待,你快过来。”
挂了电话,“说是公路局领导来视察,年年来视察,说得比唱的好听,这些年了,啥事也没给办成,土特产到弄了我不少去。对了,回家的时候,我给你弄点土特产,核桃,大枣舔栗子,那可是咱这儿的三宝。”
“算了吧,无功不受禄,我前脚拿走了,你后脚就骂我呀。”
“王市长,你这是说啥,”季福来有点急,看来他是个实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