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车上东西多,阿华不好意思跟车了,说自己坐车回去就行。“走吧,正顺路,先送你回去,”王屾和她说。李敏也说要她跟着,她这才应着了。
半路上,他们在路边的小摊上吃了碗兰州面。离阿花的家还有十来里路,阿花的意思,把她放到叉口就行了,她自己走回去。
“又不是不能走,还是送你回去吧,”王屾笑说。
对你多好,以后你王哥用得着你的地方,你可要以身相许,”李敏开着玩笑。
阿花回头看了他一眼,小脸腾的一下子红了。
“你看你阿姐,满嘴胡说,该掌嘴,”王屾笑说。
“开句玩笑还不行吗,你还当真啊,”李敏回头做了个鬼脸。
“你呀,对了,李宁给我打电话了,问你啥时候回去。”
“啥时候回去和他啥关系,你再要这么说,小心我缠住你不放。”
“我只是传话,你呀,眼光别太高了,我看你们挺合适的吗。”
“我觉得我和你还挺合适的呢。”
“不跟你说了,阿花,初八在家等着,我们来接你。”
阿花答应着。
不时有鞭炮声响起,都二十六了,年味越来越浓了。车速慢了下来,上下颠簸着,越来越不好走。
李敏说:“阿花,就到这儿吧,我有点晕了。”
“前面就是俺家了,到俺家歇歇脚吧,”她回头跟王屾说。
“不了,天也不早了,还要赶路,”又和李敏说:“再往前走走,给阿花留下点东西。”
李敏应着,又慢慢地往前开着。
阿花着急地说:“王市长,不用、不用。”
李敏笑她,“怎还客气了,平日里叫阿哥,现在叫市长了。”
说得阿花小脸红红的,就像擦了胭脂,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离着阿花家十多米的地方,车停了下来。下车来,打开了后备箱,王屾办下一箱酒,两盒带鱼。
阿花忙让着。
“这是送给你阿爸阿妈的,”王屾笑说着搬起那箱酒,“走,我送你回家。”
李敏也下车来,拿起了两盒带鱼跟在他后面,剩下的东西阿花抱着。刚走到门口,和阿花的阿爸走了个碰头,阿花的阿爸赶紧接过那箱酒来往家里让着。王屾笑应着,又接过李敏手里的带鱼。院子里,阿花的阿妈也迎出来,一家人接天神似的把两人迎进了屋里,让到正座上就忙着沏茶。
“别忙活了,天不早了,还得赶路。过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王屾笑问。
“也没啥准备的,你看看,你们给阿花安排了工作,还亲自送她回来,”阿花的阿爸说,很感激的样子。
“是啊,这闺女托你们的福,俺村里啊,没有不羡慕的,多谢你们啊,”阿花的阿妈也感激的说。
“这都是阿花自己干出来的,她很能干,领导们都很认可她,”王屾说。
坐了一会儿,他们就告辞了,一家人把他们送出来。车旁早围了很多人,都来看,就像看啥蹊跷事似的……
回去的路上,李敏笑说:“你很会送人情,把我的那份也送了。”
“你不愿意吗?”王屾笑问。
李敏嘴一撇,“我还稀罕那点东西。”
“是啊,咱不稀罕,可他们稀罕呀,也就是逢年过节他们才舍得买来吃。”
“我问你,你对阿花怎那么好,是不是有啥想法?”
“你这孩子,心里别那么阴暗好不好,我是那样的人吗?”
李敏摇了摇头,“不是我才生气呢,你怎跟个木头人似的,我可是主动了几次,你理都没理我。”
“你呀,毛病还真的不少,要是换了别人,你早吃大亏了。”
“你说啥,我吃大亏,太小看我了吧,一般人还不如我眼呢。”
“我知道,你如此优秀,家境又那么优越,一般人当然不如你的眼。”
“知道就行,记得吗,我在上大学时,我爷爷就跟我提过你,我当时还没把你这个小主任秘书放心上呢。如果放心上的话。现在,你差不多应该属于我。我真的很后悔呢,早知道不考研了,耽误了我的终身。”
王屾笑了,“是有这么回事儿,当年你爷爷还真给我提过,说你多么多么漂亮,多么多么温柔贤惠。”
“那你为何沉不住气,为何不等我呀?”
“我也没想到你这么优秀啊。呵呵,说啥也晚了,这叫有缘相聚,无缘厮守,命该如此,认了吧。”
“我不认,我还要争取。”
“还争取啥呀,我马上就是孩子他爹了,你争取我也不干呀。”
“说啥!”李敏来了个急刹车,王屾没防备,一头撞在前面的座位上。后面的车也没防备呀,就像喝醉了酒的醉汉,一溜歪斜的从旁边冲过去。幸亏路上车少,否则非酿成交通事故。
“你干啥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王屾抹了把额头的汗。
李敏赌气下车来,坐到了后面,“我生气,你开。”
王屾开着车从反光镜里看她,却见李敏脸上留下了泪。看来是闹过头了,她伤心了。平时她很能闹啊,再过分些也不会恼,现在还真恼了,阴着个小脸,也不再说一句话。
车里一下子沉闷下来。
过了会儿,王屾笑问,“真生气了?”
“是,真生气了,”李敏阴着个脸。
“你不是脸皮挺厚吗,怎还真生气了。”
“你才脸皮厚呢,和你说,别惹我,惹恼了我,跟你回家去。”
“那好啊,要是愿